.
陳節捂著肋骨還在發疼的地方,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們……他們就這麼在原地抱著胡女滾做一團?
這還有這麼多人在呢!
陳節有些慌張的左右張望,白馬有些不耐煩的托腮往其他地方看著,路那羅和其他盧水胡武士有些躍躍欲試,而蓋吳則是低著頭,一直削著一個木頭。
見陳節看他,蓋吳似有所感的抬起頭,回望了過去︰
“怎麼了?你也想去?”
他像是才想起什麼的點了點頭、
“你們要去的話,就去吧。只是別玩得太瘋。”
路那羅和幾個武士歡呼了一聲,一躍而起,和場中的美人們跳起了舞來。
這些女子都是膚色白皙,身材高大,或金發碧眼,或高鼻深目,一望便不是中原女子。雖然如此,但容貌艷麗,姿態妖魅,亦是非常動人。
這是此地主人設宴招待他們的宴會,說是宴會,吃的卻不是“飯菜”,而是在場中央翩翩起舞的美人們。
路那羅和幾個武士湊到場中央,這些美人們立刻貼了上去,前起後伏,左右回旋,那嬌弱的身子仿佛柔軟無骨,與身前或身後之人輕舞磨蹭,每每在各種要害的部位輕輕拂動,然後又如游蛇一般移開……
路那羅和幾個武士一邊享受著美人們的“投懷送抱”,一邊卻不怎麼動,似是在挑哪個更好看,又像是看看她們還有什麼本事。
果不其然,這些西域舞娘們舞得更加急了,媚態百出,變化多端,不住的做虛撫胸臀或寬衣解帶、投懷送抱的諸般姿態。從這些武士們身上磨蹭相貼的動作也越來越多。
一個盧水胡武士終是忍受不住,拉住一個舞女往後隨便一扯,就在一個座位後面做起那事兒來了。
一個,兩個,三個……
路那羅也挑中了自己合意的,一群人趴伏在鋪就厚厚地毯的席間來回起伏,更有如笑如泣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傳入陳節的耳中。
陳節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在樂器房里听到的是什麼。
也知道了茹羅女說的“雖不是妓館,也差不了多少”又是什麼意思。
那主席上的微胖男人一眼望去,似是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再一看席間還有三個人並未和美人“共舞”,表情微微一怔。
“蓋吳首領,還有兩位勇士,你們不去享受一番嗎?”他說的是極為流利的鮮卑話,蓋吳還能听懂一些漢話,白馬和其他武士是半點不懂的。
蓋吳放下手中的木頭,雖然不是很冷淡但也談不上熱情的說︰“之前我就曾說過,我不好酒色,不食葷腥。我信佛。”
“我也是。”
“我……我不喜此道。”
“哈哈,佛祖怎麼就不好美女了?我可听說過不少佛家故事是佛祖化身為美女點化世人的。蓋吳首領正值壯年,吃齋念佛可不適合你。”
袁放的身側有一絕色胡姬,听到蓋吳吃素不近女色,神色古怪的多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袁放的笑意更盛了。
“阿梵,你去伺候蓋吳首領吧。”
“不,主人,我只是……”
那胡姬驚得花容失色,抓住袁放的衣角就要解釋。
“你慌什麼呢。蓋吳可是少有的年輕俊彥,若他看上你,我就把你送給她。去吧,莫要讓我失望。”
袁放拍了拍她的手,把她往前面一推。
見那個胡姬離開袁放的膝蓋裊裊娜娜的走了過來,白馬露出嫌惡的表情,陳節則是一臉難受。
陳節被各種靡靡之音弄的心旌搖動,恨不得堵上耳朵才好,無奈無論是蓋吳還是白馬,還有已經在“歡愉”的眾人,沒有一個有離開的意思,他也只能猛掐大腿保持清明了。
這樣的誘惑對于一個大齡童子雞來說,也委實太刺激了。
“那不是此地主人的姬妾嗎?怎麼過來了?”
“嗤!”白馬小聲跟他說明白,“這迎風閣底層都是可以隨意享受的女伎,他喜歡的胡女都住在樓上。這女的不過主要二層,在這一群家養女伎里大概出眾些,比起三層、四層和頂樓的胡姬們,大概就是隨便可以送人的玩意兒。”
“那頂樓住著他發妻?他發妻不會有意見?”在陳節看來,能娶個媳婦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他發妻早就死了。升官發財死老婆,嘿嘿,他發妻听說和他那繼承鄔壁的大哥一起死的,誰知道怎麼回事。”白馬露出慣有的譏諷神色。“好了,不說了,看那狐臊怎麼吃癟。”
那胡姬要論長相,也不是絕美,奪人眼球的是一副前凸後翹的身材。這大冷的冬天里,迎風閣暖和的猶如陽春時節,也不知道是這廳里的銅柱子的原因還是鋪著地毯的地下有熱度。
拜這溫度帶來的好處,這個胡姬穿著一身薄衫卻沒有絲毫寒冷的樣子,胸前的豐滿也被包裹的呼之欲出,隨著她的腳步,胸前不停的起伏,還沒到蓋吳身邊,陳節已經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去。
“瞧你沒用的樣子。”白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連你的大胡子都遮不住你的大紅臉啦。你還說你已經三十了,是和我開玩笑的吧?”
“你才十六,怎麼跟個色中老鬼似的!”陳節氣急敗壞。
“這些女人誘騙不到我。”白馬一吐舌頭。“我不喜歡這些人。”
那胡姬滿懷期望地跪了下來,將身子伏在蓋吳身前,卻並沒有和其他胡姬那般又貼又蹭,而是低聲哀求道︰“求您莫推辭我,哪怕做戲也好,否則我就活不了了!”
被拒絕的美人一般就會當成廢物,下場慘不忍睹。
蓋吳看了她一眼,手中雕刻的動作卻停了。
“你要我如何幫你?”
“能……能在這里要了我嗎?”那胡姬撥弄了下耳垂的墜子,“我會讓您很舒服的。”
陳節頓時覺得自己來的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正如蓋吳所說,“這是個很糟糕的地方,我們還要忍耐。”
比起未知的南方,這里實在是太糟糕了。
蓋吳听到她的話,垂下頭繼續去刻自己手中的雕像。
“那不行。我沒有舍身飼虎的習慣。”
胡姬一張臉變得煞白。
而一直關注著這邊的袁放則已經準備招手讓她回去了。
“白馬,你幫幫她。”
蓋吳突然發聲。
“誒!”
白馬笑嘻嘻的一把拉過那胡姬,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身下。
在他隔壁桌的陳節有銅鈴那麼大。
這……
十六歲的白馬……
白馬將身體微微換了個角度,將胡姬放在案幾掩飾之後,用手在她身上虛撫了起來,就如那麼多舞女在自己身上做的那樣,一邊凌空做著樣子,一邊將頭俯了下去……
趴在她頸側玩起她的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