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你怎麼來了?”秦小樓驚訝。
小張的肚子比上次見面又大了點,身材也跟著變化了些。
“我听說你住院了,來看看你。”小張扶著肚子坐下來︰
“好些了麼?盡管最近墨氏集團內憂外患,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你們也太激動了,我這也不是什麼大病。”秦小樓笑著說。
“我們不也是關心你麼,怎麼還關心錯了?”小張也開始調侃她了。
而旁邊的孟逸然,此時此刻卻變得不一樣,看著剛進來的小張,她的眼神變得警惕,身體瞬間緊繃。
感受到了她的不一樣,秦小樓出聲詢問︰“逸然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沒事沒事,我在這好好的能有什麼事。”
秦小樓不以為然︰“還好這段時間有你照顧小張。”
“你不用跟我客氣的,我該做的。”孟逸然恢復笑臉︰“小張也很細心,我們相處的很輕松。”
“就是就是,我們倆在一起還能聊聊天,也不至于太無聊。
否則我自己成天在病房里,會對孩子的生長有所影響吧。”
小張笑臉相迎的看著孟逸然︰“是吧,逸然!”
“那當然了!”孟逸然的眼神閃過一絲忍耐︰“你出來太久也不合適,我們也別打擾小樓姐了,我們回去吧。”
兩個人告別秦小樓,看似親密的走了出去。
看著她們的和諧,秦小樓打心眼兒里高興。
病房外面,在門合上的一瞬間,孟逸然便遠離小張。
“怎麼,做戲也要做全套不是?”小張露出來真面目。
“你等著,我遲早有一天揭穿你,讓小樓姐知道你丑惡的嘴臉。”孟逸然憤恨的說。
“哦,那你盡管去說,到時候我和我和孩子出了點意外,你看她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哈哈哈。”
撂下這句話,小張就瘋瘋癲癲的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孟逸然對著她背影的眼神中透露著恨。
孟逸然看著小張得意的嘴臉,臉色更加難看,她的話里滿是威脅,但是自己卻毫無辦法。
“你太過分了,小樓姐怎麼會相信你這種人!”她氣憤的說。
“那你大可試一試,她未必會相信我,但是你別忘了,我可是懷了孩子的。
我也不怕告訴你,秦小樓以前有過孩子,但意外流產了,可想而知她對我肚子里的孩子有著什麼樣的期盼。”
小張說著,手漸漸上移,輕撫在了肚子上︰“為了這孩子,二十萬對她來說不過是小錢罷了。
我就算要的更多,她也會給我的,孟逸然,你這點小心眼兒,實在是沒有用,你也別再白費力氣了。”
電梯門打開,小張得意的走了進去。
看著小張離開的背影,孟逸然望了望秦小樓的病房位置,咬了咬牙,終歸還是沒有回去。
小樓姐人那麼好,她真的不想她被小張那種人被算計。
可她的話在小樓姐那里真的有可信度麼?要是對方不相信,那她自己豈不成了壞人?
另一邊的警局。
好幾個調查人員圍坐在墨輕寒旁邊,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仿佛毒蛇一般狠戾。
而他一如既往的冷靜,無論坐在哪,那股與生俱來的氣質都不是別人能比的。
“墨輕寒,現在證據已經非常直白了,你難道還不認罪麼?”
對面的人大聲的說,仿佛聲音大點才能使他氣勢不輸給這個男人。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你們還有什麼問的?”
墨輕寒依舊沉著冷靜,在听見對方的話的時候抬起來頭。
問話的人被他這副冷淡的樣子氣的不輕。
“你不認罪我們也有辦法,現在證據已經很充足了,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那人狠狠地威脅著他。
墨輕寒這次沒有回答他,只是用眼楮掃著所有人。
這些人威逼利誘各種方法都拿他沒有辦法。
“好,既然你遲遲不肯承認,那就給你看看我們這次帶來的人吧。”
另一個像是帶頭的男人開口,抬手示意後面的手下把人帶上來。
昏暗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來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正是自從墨輕寒出事之後,一次都沒有出過面的墨定國!
看著走近的人,墨輕寒依舊是波瀾不驚,像是想到了來人是誰︰“父親。”
語氣不咸不淡。
墨父點點頭算是回應他了。
他沒有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而是站在了兒子的旁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開口問道︰“現在認錯了?”
“父親,我何錯之有啊?”墨輕寒抬頭與他對視,氣勢絲毫不倒。
“大逆不道!”墨父氣憤的說︰“我怎麼教出來你這麼個兒子!”
“呵。”
男人听見這話,嘲笑般的笑了起來︰
“那在你心里,我只是個不懂事的兒子,又或者你還當有我這個兒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難道父親不懂麼,虎毒尚不食子。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父親,讓自己的兒子背鍋從而進監獄,來受這無妄之災!
這從古至今,我也就知道父親您了。”
墨輕寒的目光聚集在面前的男人身上,這個作為他的父親的人,也是親手將他推入這監獄之人。
“我這麼多年,就是教會了你這些東西麼?你個逆子!好!好,既然你是這種態度,那我不管你也罷了!”
話音落下,墨父便氣沖沖的向外面走去。
這時,墨輕寒的話音響起︰“父親!您真的有把我當做您的兒子麼?”
走到門口的墨父身形一動,僵硬的站在原地。
過了好久,墨父才慢慢轉過身來,與略顯蒼老的臉形成對比的是眼楮里的精光。
“你還是沒明白,我沒有當你不是我的兒子,是你從不最終我這個父親,否則,我怎麼會把你送進來呢?”
“哦∼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墨輕寒听著他的話,只覺得越來越心寒,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嘴角上揚著諷刺的笑容。
“我很佩服父親您每次都能找到最正直的理由來作為盾牌,那麼如您所願。
我是不是就應該甘心做你的棋子,才算得上是你的兒子?
如果我不听你的,那眼前便是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