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慕嚴凡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幾乎指甲都快要掐入進了他的肉里。
肖程安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們現在正站在電梯間里，此時此刻，肖程能夠清楚的感受得到——空氣里面彌漫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冷到令人感到了窒息。
不過，隨後那股冰冷的氣息就漸漸地消散開來了。
慕嚴凡最終輕輕地舒出了一口氣，臉上是無可奈何的表情。可以說，現在他的處境已經不再像是以前了。
再加上，此時此刻的歷氏集團，公司內部大概都是柳岩松的人……想到這里的慕嚴凡，心里面的那一種無奈的感覺撲面而來。
慕嚴凡忽然感覺得到現在的自己真的累。
于是，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樂姍姍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在撥通的時候，慕嚴凡同時也在思考著該怎麼講述起自己這幾天的情況。
大概是響了幾聲後，電話一下子就接通了，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里頭傳來。
“嚴凡？”
听到樂姍姍的聲音後，慕嚴凡這才稍稍地安下了心來。
“嗯，是我。”慕嚴凡感到疲憊地回答她說。
樂姍姍在听到慕嚴凡的聲音後，眼眶有些紅了。
慕嚴凡在電話里頭，一五一十的和樂姍姍講述了他這段時間里是怎麼度過的，他又為什麼沒有接通她打來的電話。
“嚴凡，我不想再待在這里了，我想要回去……”樂姍姍已經哭了。
可是電話里頭的慕嚴凡卻不允許她回來。
樂姍姍剛想要說些什麼。
慕嚴凡就說︰“如果你現在真的想要幫助我的話，就好好的待在姚文斌那里。因為，現在我這里的情況真的很不好，你回來了只會讓我分心。”
樂姍姍安靜了，最後她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我會在姚文斌這里好好努力的。”
之後，他們又聊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
樂姍姍抬起了頭，看著窗外一片藍色的天空。最後，她舒出了一口氣，默默地給自己加油打氣。
現在的她，得盡快的和姚文斌達成合作才行。
今天姚文斌起得比較早，所以他早早的就自己穿好了衣服，從家里開車來到了公司。
可能是因為來得比較早的原因，所以他在公司里並沒有踫到什麼人。一路上走過來，加上今天的天氣還不錯的關系，所以他的心情還算是很好的。
“姚總，早安啊。”經過姚文斌身旁的妹子們，都紛紛地在和他打著招呼。
姚文斌微微地點了點頭，嘴角彎揚，算是回應了她們的招呼。
但是這種好心情，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
當他走到樂姍姍的位置時，姚文斌整個人忽然都頓了頓，好看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因為眼前的辦公椅上，也就是樂姍姍的位置，此時此刻不知道是被誰，又一次的被人用油漆噴滿了她的整張桌子。
“這是誰干的？”姚文斌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惱怒。
在樂姍姍被噴上大紅色油漆的辦公桌面上，那個人還用墨綠色的油漆噴出來了“賤人”兩個字。
姚文斌看著整張臉都黑了起來，同時，在他的心里面也有一股火在升騰。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並沒有人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而罪魁禍首的宵小，則是坐在辦公椅旁沉默的沒有說話。
站在姚文斌身旁的助理金辰，他看到姚文斌已經不再笑了，金辰的心里面非常的清楚，現在的姚文斌應該就快要發脾氣了。
但是他似乎是猜錯了，姚文斌並沒有發脾氣。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自己，這讓金辰的心里面疙瘩一下，有點不知所措。
姚文斌只是看了看他，目光冷淡地說︰“去倉庫找一張新的辦公椅來，然後把那張辦公椅搬到我的辦公室里面，之後樂姍姍來了，你就告訴她去我的辦公室一趟。”
金辰听著姚文斌分配給自己的這條命令，有點疑惑的詢問他說︰“要讓樂小姐來到姚總您的辦公室來上班嗎？”
“是。”姚文斌直接的答案，讓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是一愣。
金辰听了姚文斌的話，他的臉色也是變了變。他听說最近在公司里面，有關于樂姍姍的緋聞，說什麼樂姍姍是和姚文斌睡過了之後，姚文斌才給她做的這個秘書。
這件事情在公司里頭炒得沸沸揚揚的，姚文斌他自然是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的。金辰還依稀的記得那一天，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姚文斌在和他討論合同的事情，只見他皺了皺眉頭，對他說︰“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夠讓李董同意這份合同呢？”
“姚總，他們都是故意在為難你的。”金辰說。
姚文斌听了後，搖了搖頭說︰“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別人故意在為難你，你也是沒有辦法的。”
金辰听了後，張了張嘴，最後猶豫地說︰“姚總，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總感覺你很厲害，就是那種很牛逼覺得你做什麼事情都會很順利的樣子。”
姚文斌無奈地笑了笑，說︰“但是事實上有很多事情，我做了都不順利。”
金辰看著這樣無奈的姚文斌，忽然想到了公司里最近在謠傳的和姚文斌有關的事情。他想著想著，忽然就脫口而出了︰“真的不知道姚總你為什麼會被別人謠傳說跟下屬在私底下亂搞。”
姚文斌听了愣了愣︰“怎麼亂搞了？”
“沒……”金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姚文斌看著他，眯了眯漂亮的眼楮說︰“你直接說是什麼事情。”
金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說出口︰“就是樂姍姍的事。”
但是沒有想到姚文斌卻一點都不驚訝。
這讓金辰有了點勇氣，他接著說︰“最近公司里的員工們都在謠傳，樂姍姍是跟……姚總你上了床之後，才能夠當上秘書的。”
“嗯，我知道。”姚文斌很直接地說。
金辰愣了愣，他完全沒有想到姚文斌會那麼直接的回答他說他知道。緊接著他的眼楮睜得大大的，滿眼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說︰“那姚總你為什麼不闢謠？”
沒想到姚文斌卻忽然笑了笑，朝他眨了眨眼楮說︰“你覺得我會跟她上床嗎？”
金辰的腦海里閃現過樂姍姍那一張普通的面孔，再看看眼前的姚文斌，立馬堅定地說︰“不會。”
雖然說也有可能姚文斌眼光獨特，就喜歡樂姍姍這種長得不怎麼好看的，但是金辰對于這種觀念還是選擇了隱藏在心底，畢竟總不能夠說出來惹得老板不開心吧？
“我想你現在肯定是覺得我真的跟她有什麼了，但是事實上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姚文斌說。
金辰愣了愣，他的腦海里忽然就想到了樂姍姍這個人，想到了她最近在公司里頭被員工們冤枉的模樣，忽然就覺得她這個人有點可憐了。但是他也疑惑，既然姚文斌跟她沒有什麼，他又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就不能夠站出來說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