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起來就開始做這個最高規格的蛋糕,我們店可以做三層的22寸大蛋糕,等到我終于做好了,天也不早了,我蛋糕里面還加了冰淇淋,為了保證不會化掉,我立馬啟程送了過去。
一進包廂里面,就看到了不太高興的光頭佬,我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記不起來了。
“怎麼這麼慢,超時了我可就不給錢了”
“21.00,剛剛好。”我還把手機給他看。
他不爽的嗤了一聲,人高馬大的也不幫我拿,悠哉悠哉地往包廂里面走,我吃力地把蛋糕搬到里頭的茶幾上,仔細地彎腰整理蛋糕的外側絲帶,一起身就和茶幾對面的白彥霖四目相對。
原來我唯一認識的姓白的男人叫白彥霖。
我們早就分道揚鑣了,我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他畢竟只是我過去的一個客人,只是我過去的一個小插曲。
我心里只有宋有期,雖然不確定愛不愛,但是很依賴他。
白彥霖倒是很驚喜,從發現我那一刻就眼神追隨我,不過發現我裝作和他不熟,他又變得很無趣。
我找了那個光頭佬簽了訂單,正當我要從他手里拿到蛋糕錢的時候,他突然把錢收了回去︰“你是不是那個叫璐璐的陪酒女啊?”
他笑嘻嘻地用錢抬了抬我的下巴︰“怎麼,你從良了?”
白彥霖其中一個小弟阿莫也認出了我,還拍了拍白彥霖︰“大哥,你不記得啦,你還點過她 !”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陪我們一起玩吧”
突然有人抹了一把蛋糕在我的衣領上,起哄說︰“快去舔,誰沒舔到,誰請客吃飯啊!”
大家躍躍欲試,但是多少還是有賊心沒賊膽,畢竟以前是老大的人,立馬就有人朝著白彥霖的方向看了過去。
白彥霖沒有說話,懶懶散散地躺在沙發上,抱著手臂,明顯就是一副不想管、無所謂的樣子。
要是以前我肯定笑著來者不拒,甚至可能把他們的頭恨不得摁到我的胸口里,但是我很多年不做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些人的嘴臉莫名其妙的就感覺惡心。
明明以前天天都是和他們混在一起玩的啊,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變化?
我倒是不害怕,來一個我扇一個,被我扇的人全部都懵逼了。
我把自己領口的奶油抹到了自己嘴里︰“這是動物奶油蛋糕,貴著呢,都別浪費。”
我一把搶過光頭佬手里的鈔票,露出官方的微笑說“請慢用,歡迎下次光臨!”順帶還摔了門,毫發無損地走了。
“老大,這踏馬就是母老虎吧,力氣這麼大!”阿莫捂著臉委屈地說。
“老大,難怪你那次渾身都是傷,合著都是她干的呀”光頭佬八卦道。
“都給我閉嘴”白彥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立馬沒人嘻嘻哈哈了。
白彥霖為了不破壞氣氛,自己主動出門去抽煙,腦袋里一遍遍回想那個女人以前和自己做的樣子。
她現在好像不一樣了。如果是以前的她,只要錢給的夠多,價格到位,她都來者不拒,現在的她變了。
她是為了什麼東西變了,還是說為了什麼人變了?
白彥霖發現了問題所在,他不爽地蹙起眉頭,用力地掐斷了手中的煙。
------------------
某一天,宋有期和我一起去逛街,我走的有點累,坐在路旁邊的長條木椅上,宋有期屁顛屁顛跑去買冰淇淋甜筒了,我無聊地玩手機。
突然,有人捂住我的口鼻,帶我到一個黑色的小巷子里,擄走我的人的手臂撐在我左右兩邊的牆上,禁錮著我,看著體型我知道是誰。
“你在搞什麼鬼啊,白、彥、霖。”我表情很不耐煩,扭著頭伸了伸脖子看外面,想看宋有期回來了沒。
“那個男的是誰?嗯?”白彥霖固執地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掰了回來,逼迫我和他對視。
“我男朋友啊,還能是誰?”我很無語,直接拍開白彥霖的手。
“離開他,跟了我吧”白彥霖聲音沙啞纏綿,好像帶了點蠱惑我的意味,為了取悅我,他低下頭輕輕地一口一口吻著我的下顎線,像一個虔誠的教徒。
“我不要。”我推開他的臉,斬釘截鐵地回答。
“為什麼不能。。。是我?”他望著我的眼,一臉的委屈和不甘,和前兩天袖手旁觀的那個白彥霖完全判若兩人。
“因為我不。。。”我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就直接上來堵住我的嘴,還是那樣富有侵略性,但是不像以前那麼橫沖直撞了,變得更有技巧,吻技越來越高超了。
我抬手就要打他,被他壓制住了。
等他自我陶醉完,松開了我,我擦了擦唇邊溢出的津液,輕蔑地說“找人練的吻技不錯,還算有點效果。”
“我從來沒找過別人,我的初吻是你的,我的第一次也是和你,你怎麼就不信呢?”他用力地攥緊我的肩膀。
“那次強迫我是真的,想殺我也是真的,對吧?”我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更何況你還知道我是——郝樂。”
白彥霖倒是沒有回答,默認了。
“知道我是誰的人沒有幾個,我也有問過你是誰,你也沒說,”我毫不留情地說“你是黑幫的人對吧?那麼,我有理由懷疑你接近我的目的。”
“你哪門哪派,我不想管,只要離我遠點就行。”我推開他,這次他倒是沒那麼擰巴地想要拽我走,我輕松自如地走出了巷子,也沒回頭看他一眼。
-----------------------------
這天深夜,我和宋有期已經在雙人床上睡著了,凌晨一點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沒理它,又震動了一下,我打開手機看到一條信息“下來陪我”
我立馬氣急敗壞地打字︰“你他媽神經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找罵”
手機兩秒之後又發來短信“要不然我上去”
我皺著眉,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隨便披了一件針織面料的外套,如果不下去,白彥霖真的會上來,我不想吵到宋有期。
樓下的白彥霖明顯醉燻燻,醉眼迷蒙,臉上浮著兩大團紅雲,一看到我就拉著我,到他懷里摟著。身體搖搖晃晃的,與其說是摟著我,不如說是掛在我身上。
我不想陪他演,手機搜了附近的酒店訂房間,推推搡搡地把他扔到酒店房間的床上,我扭頭就要走。
不料,他用腳把我絆到,然後伸手將我一把拉到懷里,把我的頭貼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聲真的相當清晰,和鼓聲一樣,震得我耳朵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