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白輕笑︰“他應該去了津唐港,昨晚後半夜爆炸,現場維護還沒撤,今早又發現軍火,他也是為了見你才回來一趟,現在應該回去了。”
侯岳一听立刻僵了,試探著問︰“有傷亡嗎?”
林一白︰“沒听說,不過這種消息自然不外放,也沒人敢輕易往外報,最多擦邊博個眼球。”
侯岳心里五味雜陳,想起劉五跟他保證過,兩三天就回來,那就是元旦前一定會回來,越想越胸悶︰“呼~~~”
林一白見他神情恍惚,想轉移他注意力,問︰“怎麼認識的?”
侯岳嘴角慢慢勾起︰“隨手撿的。”
林一白笑笑︰“別听你舅的,開心就好,他有長輩的壓力在,又有他自己這麼多年的郁結難舒,總想把你板正回正途。”
這話說的侯岳心理很舒坦,他“嗯”了一聲,心情好了又想八卦︰“您和我舅,你倆……”
林一白打斷他︰“怎麼就我倆,沒倆,我是我,他是他,他一個人愛怎麼郁結怎麼郁結,我是要結婚的,前段時間要不是他個混蛋王八蛋把我相親搞砸了,我現在連兒子都有了。”
侯岳驚呆,合著他舅就跟他橫了,連人還沒搞到手呢!!!
“不是,我咋沒听明白,您相親一次,就能成?!成了馬上就能生個娃!這是什麼騷節奏?我咋不是很明白呢?林大夫您給解釋解釋。”
林一白一攤修長白生生的一只手說︰“你听我說呀!那姑娘待崽來的,我倆都商量好了,婚後各過各的,逢年過節應付一下家長,這多好,正好她正找人結婚堵住悠悠眾口,趕巧我正想結婚應付爹媽,你說是不是沒有更合適的了。”
侯岳已石化︰“……你,就是我可能沒經驗,介不介意我問問,生娃這種事,還能別人代勞?!”這個世界怎麼了,玄幻的不只是劉五這位大佬一個,身邊這位醫生要不要這麼流弊加特效?!
林一白呵呵一笑︰“這個我真不介意,我對著姑娘又不行。全都是為了應付家里人,我爸媽見天一哭二鬧三上吊。”
侯岳心塞︰“哦~~這樣!對著姑娘硬不起來,那,我舅怎麼……”
林一白再次打斷他︰“你舅的信譽度在我這兒刷爆了,out了!”
侯岳扶額,他舅這麼渣,听起來好像……很爽!
李婧的傷口縫合的太粗糙,紅腫發炎,林一白拆了線,重新縫合,又掛了消炎針。
全部處理好,林一白一句多余的話都沒問,囑咐了幾句自己走了。
侯岳送走林一白,再上樓,李婧跟小孩兒在里屋,兩個保安見了他好像很緊張。
侯岳︰“能聯系到劉五嗎?”
保鏢搖頭︰“平時都是五哥聯系我們。”
侯岳︰“昨晚津唐港爆炸是他們四個干的吧?”
兩個保鏢靜如泥塑,不說話不動,只是看著侯岳的眼神有些緊張。
侯岳一蹙眉,壓低聲問︰“說話!”
保安舔唇,緊張的磕巴了,這些事兒您不知道比較安全,您……”
侯岳轉身就走︰“去他媽的安全!”
他的安全如果跟擔驚受怕放到天平上量量,肯定能壓折了秤桿。
這人消失了半年後,凌晨三點破窗而入,仿若天降,幸福來得太突然。幸福的時候他明明想,如果這人再消失他僅憑那不足一天的小美好,也可以過一整個冬天,哪怕再加一萬物生發的春天。
可是,當情節重復後,原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感情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寬容大度。他們的耳鬢廝磨,他們的打鬧嬉笑,他們的種種他都不想說斷了就斷了。
斷了,他恨不得掘地三尺,恨不得變態的想到了囚禁。
兩天過去。
三天過去。
這一年過去了!
新年這一天,侯岳陪姚旺吃了頓中飯,他想把姚旺帶回姥姥家過元旦,只是這個敏感的小不點一心想回福利院。
姚旺幫侯岳把車後備箱的禮物搬進福利院,每個小朋友幾乎都拿到了來自姚旺新家庭的新年禮物,姚旺成了焦點,成為焦點的姚旺在侯岳眼里似乎很幸福。
侯岳獨自開車回家,一路的華燈璀璨,一城的新年喜氣,仿佛都跟他沒關系。
他一雙眼違規的只盯著路兩側差不多的身形,好似熟悉的身影,一條街一條街的穿過,曾經走過的街頭巷尾,又是一年。
過年了。
你還沒回!
他卻不舍得再放狠話,說打斷那人一條腿。
他斷了一根小手指,疼的鑽心鑽肺,……他想不到打斷一條狗腿,那條狗能不能長記性!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抱歉。
更新改到每天19:00了
第54章 二加三
一人一狗安靜的蹲在花房里望夜空,侯岳一只手在小雞脖子上抓癢癢,小雞舒坦的眯著眼,成年二哈一眯眼,頓時沒了威風凜凜的二勁兒。
幾場雪過後,夜里總算能看見幾顆星星,侯岳姥姥家不在鬧市,周邊沒有耀眼的霓虹,沒有喧囂,靜的侯岳感覺自己跟七老八十了似的,正在搖椅上數著漸漸稀少的星星,慢慢變老。
小雞“啊嗚”一聲打了個哈欠。
侯岳仰頭瞥了眼牆上掛表,跟小雞說︰“你親媽摸上麻將,連親兒子都不管了,你這條親狗估摸也忘了,今兒你跟我相依為命,哥哥帶你浪跡天涯,帶你飛,裝逼是沒可能了,哥哥我今天走傷感路線,心情不咋美麗,裝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