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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好逑_119

    季三昧說這話的時候動用了一點靈力,所以它就算漂進江河,漂到遠洋,也永遠都不會滅。
    現在季三昧的法術已經能做到超越小範圍的現實,讓一盞燈永遠滅不了, 並不算什麼難事。
    沈伐石坐在他旁邊看著他,手邊放著些剛買來的小點心。
    他的手腕上系著一條紅繩,連接著季三昧的手腕,免得二人走失分散。
    他拉拉繩子︰“再去逛逛嗎?一會兒有舞獅。”
    季三昧盯著沈伐石身邊的小紙包道︰“不急。我想吃豌豆黃。”
    沈伐石抓住紅線的另一頭,把小家伙一點點牽到自己身邊來, 拆開小紙包,卻並不喂給季三昧,自己先吃了兩口, 隨後親上了季三昧的唇︰“吃過飯了,小心脹壞肚子。給你嘗嘗味道。”
    季三昧笑嘻嘻地擅自伸了舌頭,進去搜刮了一番,下了個中肯的評語︰“甜的。”
    分開時,身為主動方的沈伐石還是紅了一張老臉︰“……季三昧。”
    季三昧回味著一嘴豌豆黃的甜香︰“干什麼?”
    沈伐石︰“……你不會害羞嗎?”
    “我臉皮厚。”季三昧愉快承認,並補充道,“就算會害羞,也是被你干出來的。”
    那個“干”字沈伐石簡直不敢多想下去,他拉著季三昧往起站︰“好了,走吧。”
    走上大街,人已經多得有點讓人糟心,季三昧在同齡人里拔尖的身高在這里也相當不夠用,于是他理所當然地戳了戳沈伐石的肩膀︰“我矮,看不到燈,師父背我。”
    沈伐石于人山人海中蹲下身來。
    季三昧輕捷地躍上他的後背,雙腿盤在沈伐石腰際,把自己和沈伐石牢牢鎖在了一起︰“師父,我愛死你了。”
    沈伐石說︰“嗯,我也是。”
    一個大人,一個半大的人,就這樣親密地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上穿行,沒有月老牽線,他們就自己給自己系了一條紅線,不僅粗,還打了個漂亮的結。
    在去看舞獅的路上,沈伐石在一家玉鋪門前站住了腳。
    在這樣的節日里,這玉鋪仍是門廳蕭索,可見是里頭的價格叫人望而卻步。
    季三昧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想干嘛?”
    沈伐石抬腿就要往鋪子里走。
    季三昧勒住他的脖子︰“哎,哎!”
    被勒得快斷氣的沈伐石︰“……我給咱們買個玉牌。你一個,我一個。”
    季三昧極其不尊師重道地敲了敲沈伐石的腦袋︰“你有錢燒包了是不是?”他隨便往路邊一指,“拿狗尾巴草編個小牌子不行嗎?路邊都是,還不用給錢。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編,想編什麼樣兒編什麼樣兒。”
    沈伐石失笑︰“要狗尾巴草都不要玉牌?”
    季三昧真情實感地︰“就要狗尾巴草。”
    沈伐石回過半個腦袋去︰“我攢錢就是要給你花的。”
    沈伐石雖說是私生子,從小到大也沒斷過花銷,他向來不愛黃白之物,在季三昧死後,他發了瘋似的攢錢,就是為了在季三昧活過來後,不用再那樣苦捱著自己。
    季三昧老實不客氣地把他扭過來的腦袋推過去︰“……你傻呀。把錢取出來,摞成床,我們趴在上面睡覺,比什麼不強。”
    沈伐石︰“……”
    看來他們要換張床了。
    沈伐石放棄了玉牌,背著他價值連城的寶貝去摘狗尾巴草。
    季三昧非常不要臉,連不要錢的狗尾巴草的便宜都佔,在一堆狗尾巴草間專撿個兒大穗兒肥的摘。
    沈伐石抓著繩子,低頭看著那紅線,目光一路落在季三昧細白澄亮的手腕上,又沿著他的胳膊滑入他的領口。
    怕更深露重,讓季三昧受涼,沈伐石給他裹得挺嚴實,只留了領口處的一抹圓形的白皙,現在那塊半圓的潔白皮膚就曝露在沈伐石的眼前,像是被牛奶洗過似的,叫沈伐石有些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
    為了轉移這樣的腌念頭,沈伐石轉過了頭去。
    這一轉,他就瞧到了一抹在遠處人群上空繚繞不散的妖氣。
    沈伐石眉頭一擰,本能地往那里走了兩步,拉扯得蹲在地上的季三昧差點摔倒在一個路過的行人身上︰“哎哎哎。”
    沈伐石立即想把目光轉回到季三昧身上,卻感覺一道黑霧在自己眼前豁然綻開,濃郁的妖氣順著他的五髒六腑往內鑽去,嗆得沈伐石心底一片冰涼,第一反應就是去收紅線。
    但是紅線那頭連著的重量沒了,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圈兒,在空中打著晃。
    ……季三昧不見了。
    沈伐石的一顆心也從腔子里直摔了下去,摔到了深不見底的無底洞,連個摔碎的聲響都听不見。
    浩蕩的仙氣從沈伐石體內激飛而出,剎那間擴散到整個飛熊鎮。
    賞燈的眾人本是**凡胎,怎受得住此等震蕩,以沈伐石為圓心,黑壓壓地昏厥了一大片。原本盛放滿城的燈花雲影,也在剎那間被催滅了大半。
    而在一片東倒西歪中,唯一一個還能站著的人影把咯出來的一口血又生吞了下去,貓著腰飛快轉過街拐角,消失在了沈伐石的視野範圍之內,懷里還死死抱著剛剛搶回來的季三昧。
    遠在飛熊山的王傳燈突然感覺心脈激震,絞痛難忍,翻身摔下了床榻,胳膊撐在地上抖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他喃喃自語︰“總督?!”
    因為修煉了“修羅鼎”的緣故,總督過去幾年總是突如其來地發瘋,性情喜怒無常,是以王傳燈在他體內埋設了一線自己的靈力,保證他不分場合地發瘋時,自己能夠及時感應到。
    但是總督發瘋的情況已經數年沒有發生過了,況且這一次來得既凶又急,王傳燈甚至有點招架不住,那絲靈力像是被火燒著了似的在他胸腔里絞動打滾,把他磨得臉色煞白。
    等王傳燈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躺在了長安的懷里,滿身都是汗,他一摸嘴唇,上頭破了一大片,都是被自己咬的。
    長安本來正在床上坐著,研究自己剛剛縮回去的小長安,就見王傳燈陡然發作,長安被嚇了個半死,把爪子胡亂用床單擦了擦就撲了過來,抱了王傳燈好久,才見他慢慢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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