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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以為我是攻_2

    江邪這還是第一次看昨天的頒獎視頻,他摸了摸下巴,望著視頻里的自己從顧岷手中接過光芒璀璨的獎杯,隨即放在唇邊一踫,便要下台。
    女主持人趕忙阻攔他︰“獲獎感言,這獲獎感言可還沒說呢?”
    “獲獎感言?”
    江邪歪頭想了想,真誠道,“這真沒什麼好說的了。希望大家盡量不抽煙不喝酒,早睡早起身體好……嗯,時刻牢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把黨和人民永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沒了。”
    女主持人目瞪口呆。
    江邪身旁幾個觀看的兄弟笑了個東倒西歪。
    彈幕上飛快地涌過一大群2333,江邪的粉絲顯然是早就習慣了自家正主一言不合就進行思想教育的風格,都表示這樣的畫風一點也不清奇。
    【江老干部又開課!】
    【我家江江真是史上最不像富二代的富二代了,你看這黨性!】
    【江老干部的紅色光芒普照萬世!】
    【我們都非常想听江江好好給我們講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真的。】
    江邪嘴角抽動,簡直不想和自己身旁笑的腿軟的幾個人說話。
    只有寇繁依舊眉頭緊鎖,一點也笑不出來。他沉吟了半刻,這才隨意問︰“你之前有見過顧岷?”
    “顧岷?”江邪一怔,“誰——”
    他話還未問出口便反應過來,一時間脫口而出︰“哦!就是那個20——”
    “什麼20?”寇繁心里頭的小鼓敲得更急更密,勉強笑道,“我沒听說過你們之前認識。”
    “不算認識,”江邪懶懶撐著下巴,“也就听說了幾次。”
    寇繁的心不僅沒有放下,反倒提得更高了。
    他實在是太了解江邪了,他從小與這人一同光屁股長大,彼此是什麼脾氣秉性簡直清楚地不能更清楚。江邪活的豁達隨性,性子也是隨心所欲,心里頭那條線涇渭分明的很。凡是與他無關的人和物,他通通都不會放置到心上,更別說是記得這人的名字。
    連寇繁自己也不過是沾了個竹馬竹馬的光,刷了整整二十年的好感度,這才勉強在這人心里闢出了一席之地。
    而如今,他望著鏡頭里手指微微摩挲過獎杯,又似不經意地放到唇上的顧影帝,突然間升騰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勉強拋掉這些雜念,寇繁笑著將口袋里準備好的奶糖遞給江邪,後者一怔,隨即微微眯起眼,問︰“什麼味兒的?”
    “咖啡的,”寇繁說,順帶將自己的口袋捂得更緊,“一次只允許吃一顆,否則小心你牙疼。”
    正打算順手去他兜里劫持一把的江邪只好悻悻放棄。
    他們這一群從小長到大的朋友倒有幾個月沒有見過了,如今好不容易聚一次,便一直鬧到了夜幕初垂。幾個人仍覺得不盡興,嚷嚷著要去盤山公路上飆機車,被江邪給一票否決了。
    “飆什麼車?”他手揣在兜里,“哥哥我困的睜不開了,趕緊的,一個個都給我回家睡覺去,快快快。”
    玩慣了的幾個人顯然不樂意,嘟囔著︰“江哥,這才十點……怎麼睡得著?”
    “睡不著?”江邪一揚眉,“那不正好麼?趁著這個時間還能看看新聞聯播,好好了解一下國家大事,正好這幾天老頭子說要考考你們來著。”
    小青年們瞬間一頓慘叫,頭也不回地跑了。寇繁憋著笑留在原地,問他︰“我送你回去?”
    江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大哥,這才兩棟樓的距離,還送?”
    寇繁一噎,再想說什麼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了,只得與他道了晚安,扭頭往家走。剛走了沒兩步,卻又被後頭那小祖宗叫住了,他驚喜地回過頭,就見江邪站在半明半暗的樹影下頭,舔了舔嘴唇,認真地問他︰“你那奶糖哪兒買的?”
    “……”寇繁瞬間沒脾氣了,暗罵方才的自己是個煞筆,瞥見他亮晶晶的眼,又只得把兜里的那一把都掏給他,“給你給你,都是你的了。”
    江邪得了喜歡的糖,這一天睡得都格外香甜。直到迷迷糊糊覺著自己身體一半冷一半熱,像是在冰與火之間來回盤旋似的,這才從這一場酣睡中清醒過來,茫然地睜開眼。這一睜眼,他便看見了男人微微抿著嘴唇,光著上身,縴長的手指啪嗒一聲扯出皮帶的場景。
    江邪︰!!!
    這什麼鬼!
    他一驚之下,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再看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水霧彌蒙的環境,這陌生的洗手台,還有這個剛剛才在視頻里看到過的男人……
    顧岷把濕漉漉的頭發一把捋到腦後,心里也是詫異而茫然的。
    “奇怪,”他望著自己被突然間澆的濕透了的褲子,喃喃道,“我還沒開開關,這花灑怎麼就自己開了?”
    第2章 花灑完了是浴簾
    被突如其來的涼水澆了個透心涼的顧影帝抬眼瞧了下仍在源源不斷往外噴水的花灑,沉思了下,隨即伸長了胳膊,手指摩挲著沾上了水珠兒的噴頭,要把它拿下來檢查一番。
    被猝不及防攔腰握了個正著的江邪︰……
    他整個花灑一哆嗦,噴出的水流瞬間變成了滾燙的,一半熱一半冷,抽了風似的一個勁兒往外瘋狂呲水,仿佛一只鼓著肚子往外射墨汁的章魚。
    這TM!
    到底是什麼鬼!
    江邪難得有了爆粗口的沖動。
    他下意識想要去口袋里摸顆奶糖冷靜一下,可隨即才意識到,自己眼下既沒有口袋也沒有能抓東西的手,甚至每一次內心劇烈的情緒波動都只能讓噴出來的水流變得更加急促。就在這當口,顧岷已經檢查過了手里頭的花灑,遲疑了下後,又將它掛回了牆壁上,轉而開始在浴缸里放水。
    隨後,他的手指搭上了濕淋淋的褲沿。
    江邪頓覺不妙。
    雖然都是男人,但是他還沒有興趣,去隨便逮著一個人就看鳥窩。
    哪怕是據說長達20cm的奇異品種,他也一點都不想親眼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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