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汪瓊剛把熬好的藥送到大廳的汪沉面前,就看見旁邊的椅子上坐了個人,準確的來說,是綁了一個人。
被綁的是一位姑娘,穿著並非中原風格的衣服,但衣裳形制看著卻格外熟悉,或許是胡人,那面容都與中原人的面容有些差異,不過面容長得不錯,身材也好。
如果不是被綁在那,她還以為汪沉又從哪得了個美人。
汪沉則坐在那姑娘對面不遠處的椅子上,一雙鷹隼似的眼楮勾勾地盯著她,汪瓊站在遠處看著這情形都覺得害怕。
“大人,”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男人身前,將碗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您的藥好了。”
“嗯。”
汪沉端了碗一飲而盡,汪瓊收拾了番便退下去,期間不敢再看那被綁的姑娘一眼。
即便听過那麼多有關于汪沉不好的傳聞,這也是頭一回看見他將人給綁在自己府上。
雖然看上去沒怎麼用刑,那姑娘身上沒什麼傷,但單單是將人囚禁在府上,也算是大事了吧?
這麼做真的不會被彈劾怪罪嗎……
不過她也管不了這些事,退下之後便不敢往大廳靠近了。
被綁著的女人原本興缺缺沉默不言了好一會,看見汪瓊端了藥來給汪沉喝,突然間開始說起話來︰“你生了病?”
“是。”男人倒也坦白。
“生的什麼病?” 渴左站︰jileh ai.c om
“具體來說,不能算是病,應該算作毒,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在體內了,只是尋常之藥無法解,只能每天喝藥暫時壓著。”汪沉端詳著手里的唐刀,分了幾眼給她︰“與其擔心我,不如現在擔心你自己吧,你若是再不把話說清楚,也沒幾天好日子可活了。”
女人雖然被綁著,但臉上從始至終從未有過懼怕之意,听見男人這話,反而還笑了笑︰“將軍究竟想讓我交代什麼啊?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從大涼不遠千里來到長安,現在姐姐又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連凶手都沒抓到,怎麼突然就把我給緝拿了?沒有證據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人綁在府上,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有損將軍的顏面……”
汪沉撫摸著刀鋒的手一頓,沉眼看著面前的女人,真該讓顧宣過來看看這女子是怎樣一副嘴臉,哪里有他說的那般失心落魄憂心憂慮,都說了讓他看人謹慎些。看看,他喜歡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在自己的面前叫囂。
偏偏問了一天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顧宣曾經說的那“死去的鬼魂”也沒半天下落,這女人完全在跟他裝傻繞圈子,聲稱自己不知。
若是再久一些,怕是都讓林F察覺了,到時候自己更不好辦。
汪沉換了個話題問︰“你是頭一回來長安?”
女子垂著眉,恭恭敬敬地回答︰“是的呢將軍,不然之前也不會勞煩顧公子帶我姐妹二人在長安游玩,誰曾想就出了這樣的事……唉……”
說到最後竟還險些要哭出來,可不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兒。
若是平日,汪沉看見美麗的女人這般說不定也會心疼一番,但這女子不是個好貨,他只覺得這副樣子惺惺作態。
他只冷笑道︰“頭一回來長安,沒見過我的容貌,竟能直呼我為將軍,你是有什麼手眼通天的本事不成?”
她是由臨陽蒙了面擄過來的,並未讓旁人察覺,期間談話也故意隱藏了自己的身份,但這女子從一開始就泰然自若直呼自己將軍,哪里是頭一回入的長安?
而且據臨陽所說,將這女子抓來時還出了點岔子,這女子會武,武功還不低,來回交手幾下之後才將她給制服。
看來自己的直覺並沒有錯。
女子听到汪沉等冷嘲熱諷也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漏了嘴,便囫圇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汪沉將軍的名諱在長安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況且之前听顧公子說過您,小女子還是有些印象的。”
顧宣還會對外人提到他?沒在背後罵自己幾句都是好的,汪沉懶得听女子滿口胡謅,只下了最後通牒︰“我再給你一夜的時間想清楚,你明天若是再不招,我就直接把你送到大理寺去,也別想著回大涼了,後面一生就在牢里度過吧。”
男人甩袖離去,那女子卻絲毫不怕,她被點了穴,不能用內力,也不能動武,只癱坐在椅子上,手腕和脖頸都已讓麻繩磨出血來,仍是這樣,臉上也沒哀懼之色。
看著汪沉的身影在視線中完全消失不見,女子原本還淡笑著的臉色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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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老家準備讓學醫的朋友看看,順便找醫院拔牙,高鐵上碼了一章,晚上住她那,不是很想讓她知道我寫小說的事,12點的可能發不出來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