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學 > 都市言情 > 末日了,但還要上學(NPH) > 可她還是想不出回答。

可她還是想不出回答。

    、
    在下午一番搜尋無果後,郁雙雪只得無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黑了,窗外紅色的月光照在她臉上。她睡不著,起身坐起來,總感覺外面的月亮圓的過分。
    不知為何,她心中突突的,有種莫名的不詳預感。
    突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郁雙雪頓時警惕拉滿,還沒來得及反應,門鎖 噠一聲,隨後就開了。
    她心中大驚,迅速躺下,裝作熟睡的樣子,手里卻握緊了藏在床頭的小刀。那是她之前從廚房偷偷拿出來的。
    這麼晚了,偷偷開門鎖進來的,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人。如果是個對自己有敵意的人,那麼為了自衛也只能動手了。
    但是這麼晚了,進來的到底會是誰呢。郁雙雪心中懷疑,是誰半夜溜進自己房間,想要對她不利呢?腦海中一一浮現幾個人選。
    她蜷縮著身體,只感覺一道陰影籠罩了他。再然後,她壓著的發絲被撩起…
    本應該焦急驚慌的場景,她的心情卻詭異的平靜,極為理智地調整了刀的位置,以便一擊就能夠刺入對方的心髒。
    直到她的耳邊傳來奇怪的喘息,以及,一只手將她的睡裙下擺撩到了頂端,撫上了她的胸。
    ……
    她大概知道是誰了。無語和淡淡的殺意同時涌上了心頭。極為迅速的,下一秒小刀便刺向了那人。
    但卻在離他的臉只剩一點點距離的時候停下了。
    “不躲,你是真的想死嗎。”郁雙雪用平淡的語氣對著那人說道。
    他只是不說話,面色卻詭異的潮紅。他的左手牽起她的另一只手,將溫熱的臉頰貼了上去︰“…哈啊…被老婆殺死感覺也很好啊…不如說會幸福地死掉呢…”
    她的身體僵硬了,這麼無恥,夜襲被當事人發現還能如此坦蕩的,他是第一個。
    唐知予虔誠地看著她,紅色的月光下,身下的少女簡直就是美好的化身。他閉上眼,舔舐著她的手,就像信徒舔舐著信仰的神明。
    她只感覺手上粘膩得過分。每一根手指都被他舔舐、吸吮,她感覺不自在極了。
    他的右手同時輕輕揉捏起她胸前的雪團…
    郁雙雪踹了他一腳︰“別給我得寸進尺。給我下去。”
    唐知予上頭的時候突然被踹了一腳,有些懵,但還是乖乖地收回作惡的手,灰溜溜地下床了。
    她淡定地將睡衣恢復原位,把小刀放進床頭桌的第一個抽屜里,坐了起來,問道︰“怎麼進來的?”
    他老實回答︰“…用鐵絲撬開的。”
    “原因又是什麼?”
    他更老實了︰“想摸老婆的胸,還有,想舔老婆的小穴…”
    …怪不得每天早上起來,總感覺身上哪里不對勁。郁雙雪越想越氣,又踹了他一腳︰“就這些?”
    唐知予沉思片刻,說道︰“今天晚上很特殊,去搜查學園說不定會有特殊的發現,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不再說。
    “好的發現還是壞的發現?”
    “如果不是壞到想讓人從97層樓跳下來的發現,那就是好到讓人恨不得被絞死的發現。”
    什麼奇怪的比喻…但這種事情應該一開始就說出來…她是真的有些無語了。郁雙雪起身,準備換身好行動的衣服。
    雖然他能知道這種事情很讓人驚訝,但她並不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她也並不打算追問他的信息來源是什麼,也許是潛意識覺得這個問題會很危險,又也許是真的覺得不重要。
    正扣著胸衣,郁雙雪卻感覺溫熱的氣息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唐知予低下身來,雙手環抱著她的腰,頭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可是很危險。”
    郁雙雪嫌棄地拍了拍他的手︰“那你為什麼和我說?”
    她思考了一瞬,平靜地說道︰“遇到危險,打不過,還不會跑嗎?”
    “……”唐知予依舊沉默著,不說話了。
    她不知為何,有些生氣。轉過身來,雙手捏著他的臉頰,仿佛很可惡一般,惡狠狠地說道︰“听著,我還是討厭你。”
    “但你現在對我還有用,所以我才允許你離我這麼近。”
    這是真心話,郁雙雪並不覺得自己的武力值,能夠防御目前遇到的所有特殊情況。唐知予卻可以。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但這並不妨礙我利用你。”她殘忍地將自己的惡意和自私全然袒露,絲毫不考慮他是否能接受。
    她繼續說︰“所以,如果遇到危險,我會第一時間拋下你,把你當成墊背,知道嗎?”
    唐知予沉默了一會兒,郁雙雪也沉默著。最終還是她先開口︰“…但也可以選擇不出去。我無所謂。這取決于你。”
    她撇過頭,不想再看他。
    郁雙雪的話總是很擰巴,就和她的人一樣別扭。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相反,她壞極了、令人討厭極了。
    也許她的性格中有著極度偏激、扭曲和自私的部分。
    在遇到一個疑似對自己病態狂熱的人時,她的第一反應是懷疑,然後是可以怎麼利用他讓自己得到好處。
    但還有更深層的部分,會讓她想撕開自己的面具,向那個人展示自己的不堪和罪惡。告訴他︰喂,我其實是這麼壞的人哦?我根本就不是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
    直到對方忍受不了逃跑後,狠狠嘲笑了對方的虛有其表後,她才會感覺安心。
    “…太好了。”唐知予卻露出滿足的笑容,牽起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開,與她十指相扣,“一定要先走哦。”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場景一般,他突然開始急促地喘息。將頭埋進她的頸窩里。緊緊擁抱著她。
    “如果能因為從那樣的怪物手里保護你,而就此死掉,”唐知予用高昂的語氣說道,十分狂熱的樣子,“啊啊…感覺好棒…說不定會因為這個下地獄啊…”
    …郁雙雪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因為這個人的行為,已經完全超出她的推測範圍了。
    皮膚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是哭了嗎?是她說得太過分了嗎?是不是不應該對他那麼殘忍嗎?……郁雙雪想了很多很多。
    “我只是好開心…”唐知予緩緩低語,似乎是有些愣怔,“想到能為了你死掉,就覺得心髒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如果我死掉了,你會記得我嗎?永永遠遠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會記得我嗎?”他虔誠地詢問著。
    “……”郁雙雪無法回答。
    她無法回答一個她也不知道的答案。
    郁雙雪的心很亂。因為他問出了一個她也不知道、甚至無法回答的問題。
    她只是,心中浮過無數種設想,回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想起自己並不幸福的家庭,並不圓滿的人際關系,並不順遂的命運,並不完美的自己。
    沒能感受到愛,後來是無法感受愛,最後是厭惡愛討厭愛恐懼愛,又想要擁有愛。
    有人點著火在黑暗里尋找愛的影子,有人在孤獨的夜里為棉雨撐傘。
    她想起鮮花,想起草地,想起生命,又想起死亡…最後想起他的影子。
    只在這一刻,郁雙雪突然明晰地看到了他。哭泣的、祈求著的他,一只迷途的羔羊。
    她開始迷惑,開始不解。
    盡管如此,她還是學著母親對她時的樣子,生疏地摸了摸他的頭。
    “……”
    可她還是想不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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