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和吻

    這場重逢從夜晚伊始,到清醒後的尖銳。
    手機最後還是給了她,但昱清看著屏幕,指尖輕點又長按,她暫時想不到破局之法,就算逃出去了還要避開昱正初。
    剛開始荊予倒是也沒限制過她的自由,可以出去但必須有人陪同,他很忙,親自陪她出去的時間不多。
    昱清求之不得。
    這棟別墅帶著庭院,昱清住的房間有一大扇落地窗,不拉簾子的時候能看到庭院里巨大屹立著的梧桐樹和後方的小花園。
    天氣晴朗時陽光會穿過樹葉和枝椏,洋洋灑灑落在房間窗邊的軟墊。
    第一次沖突發生在不久後,昱清避開佣人去了那處小花園,因為有庭院和樹木魚池的遮掩,並不顯眼。
    她躺在晚香玉花叢里,抬手遮住臉,從指縫里看藍天白雲和並不刺眼的陽光,雲朵呈柳絮狀,享受著久違的自在,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是被女佣焦急的聲音喚醒的。
    “昱小姐,您怎麼在這里啊?”昱清迷迷糊糊的,現在已經到了傍晚,夜幕正緩緩降臨。
    不知不覺竟然睡過去這麼久,可能最近太緊繃了。
    她沒回答,緩緩站起身揉了揉腰,女佣神情急促,開口︰“荊先生找您很久了,小姐,快過去吧。”
    荊予從外面回來時發現昱清不見了,面色沉靜,先去調了監控,哪里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眼神陰郁像凝聚了一團化不開的墨。
    他背對著昱清站在窗邊靜靜看著那棵梧桐樹,身形挺拔高大,房間沒開燈,庭院的廊燈暗暗透過玻璃,在他周身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暈。
    听到腳步聲,他轉過身,手指夾著一根沒點燃的細煙。
    荊予看著昱清,心里嘲諷自己自亂陣腳,明明她沒出去,就在花園里,是他關心則亂,第一反應是她逃離了這里,逃離了他。
    手上暗自用勁揉皺了煙草,扔在窗邊的垃圾簍里,昱清沒朝他走過去,自顧自坐在了床上。
    女佣急得讓她以為荊予有多著急似的,這麼一看,還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樣子。
    “昱清。”
    荊予不知何時走到了她面前,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為什麼突然叫她全名?
    昱清嗆他︰“不是叫我昱小姐......”
    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強硬地抬起下巴,以吻封緘。
    荊予俯身,一只手抬著她下巴迫使她仰頭,另一只手撐在她身側,是一個佔有欲極強的姿勢。
    唇緊緊貼住她的,她還能聞到荊予手上剛揉煙帶來的淡淡煙草氣息。
    荊予輕輕咬住她柔軟的嘴唇,舌尖探出配合著含咬,昱清忍無可忍重重拍掉他掐她下顎的手。
    啪——
    隨後而來的是清脆的巴掌聲。
    昱清唇上還泛著水光,濕潤柔軟,剛才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柔和。
    荊予被她一巴掌打得稍微偏過頭,他皮膚冷白,臉上紅痕更顯。
    他表情冷了一瞬,此時窗外已月上樹梢,月光透過來,襯得他宛如古堡里的吸血鬼,稍有不慎便會狠狠咬破你脆弱的脖頸和血管。
    荊予舌尖輕頂腮幫,唇角勾起,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讓昱清感覺一陣心悸,思考著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只是下一秒她就停止了思考。
    荊予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單手圈住她兩只手腕抬到她頭頂,把她壓在身下,柔軟的床墊因為他的動作陷下了些許。
    空下來的手撫上她縴細的脖子,手掌環住,並沒有用力,但還是讓昱清動都動不了。
    接下來就是狂風驟雨般的親吻,不再用舌尖試探性的舔她的唇,荊予貼著她的耳朵,呼出的熱氣讓她輕顫,他說︰“張嘴。”
    昱清依舊緊閉著,荊予喉嚨傳出一記輕笑,用力咬了一口她飽滿的櫻唇,昱清吃痛,微啟嘴唇便被他趁虛而入。
    舌尖勾纏,荊予吸吮著、含咬著,在昱清發出抗拒的嗚嗚聲時再退出去輕舔,唇瓣輕貼著剛才咬出的傷口,以示安撫。
    扣在脖頸的手掌漸漸收緊,又在感覺到身下人的抗拒時緩緩松開,指腹在頸側摩挲揉按著,好像能感覺到細小血管的跳動。
    房間里唯一的光線是窗外綿綿的月光,昏暗環境下彼此呼吸灼熱交纏,耳邊是心跳和喘息,唇舌勾纏產生的快感傳過四肢百骸,頭腦像有電流經過。
    壓在她身上的人終于放過了她被親的舌根發麻的嘴巴,卡在她脖頸的手松開,下滑掐上她的腰,他的嘴唇也慢慢下滑,細密吻在她的下頜骨。
    沒有用力,但脆弱潔白的脖頸還是被他的掌心留下了泛紅的痕跡,荊予輕吻舔吮上去,指痕不夠,還要留下吻痕。
    昱清喘息著,整個人被他壓著,是熟悉的琥珀檀木香,把她包圍起來,她側過頭,說︰“放開我。”
    荊予最後用輕咬她下巴尖的動作結束這個並不甜蜜的吻。
    兩人一個頂著臉上的巴掌印,一個脖子上充斥著青紅斑駁的指痕,不像接吻,更像是打了一架。
    “你把我當成你的情人了?”昱清揉了揉手腕,上面也殘留指痕,她皮膚細膩,盡管力度不大的動作,也總會留下些許痕跡。
    “情人?”荊予挑眉。情人這兩個字在他嘴里過了一圈,語氣繾綣,像是愛人之間的呢喃。
    這還是昱清第一次見他做出這樣略帶少年氣的表情,不過想想,荊予只比自己大兩歲,只不過他平時表現的太過成熟穩重,倒讓人忽略了他也才二十三歲。
    “只是親你一下就要挨個耳光,如果是想操你呢?”
    昱清怔愣了一下,從她住在這里起,荊予表現的一直是紳士有禮,還帶些距離感的清雋矜貴,這還是第一次听他說葷話。
    荊予看她不說話,再度逼近她,並不明朗的光線下,眼睫如鴉羽,眼底像是蘊了無邊夜色,說出的話情色氣息卻很重。
    “想操你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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