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在房間啊。”
    此刻已然來不及溝通,就往樓上沖,走到樓梯處迎面撞上一群女人,嚇得尖叫著,連拖鞋都沒穿就跑下樓來大叫︰“咬人了咬人了!”
    佐膺首當其中沖上二樓,霍緊跟在他後面,尋著聲音一進房,就看見楊果被按在地上奮力掙扎,而她身上的人正是瞿念!
    只不過此時的瞿念完全跟魔怔了一樣,雙眼通紅不停試圖攻擊楊果,佐膺沖過去將瞿念從楊果身上扯開反手按在地上,瞿念喉嚨深處發出恐怖的叫聲,跟野獸一樣拿頭沖撞佐膺,佐膺極力鉗制住她對才趕上來的莫憂離吼道︰“拿電棒和繩子!所有人都到樓下去!”
    莫憂離又急匆匆跑下樓,瞿念逮著空蕩就一口咬在佐膺的膀子上,佐膺悶哼一聲就想甩掉她,然而瞿念卻像完全瘋了一樣死活不肯松口,佐膺膀子上很快就滲出血來,看瞿念那架勢完全就是要咬掉他肉的節奏。
    霍上去對著她的面門就給了一下︰“他也是你能咬的?”直接把她干翻在地。
    佐膺笑眯眯的回過頭︰“只給你咬。”
    眼看瞿念完全不知道害怕,又張口朝佐膺撲來,霍猛地繞到她身後按住她的腦袋對佐膺斥道︰“能不能不要總在這種關頭聊天!”
    瞿念不停扭動腦袋,霍有些招架不住,莫憂離很快趕來,佐膺抬頭看著霍︰“我數到三,一起松手。”
    霍點點頭,他看向莫憂離︰“你來電。”
    莫憂離顫顫巍巍的說︰“我,我…”
    佐膺瞪了他一眼轉頭盯著霍的眼楮︰“1,2,3,跑!”
    兩人同時松開瞿念,莫憂離眼楮一閉拿著電棒就往前一伸,面前的瞿念抖了兩下居然毫無反應的就朝莫憂離撲來,莫憂離嚇得丟掉電棒就喊道︰“佐哥,救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佐膺︰姑娘你知道含蓄怎麼寫嗎?
    霍︰我不認識這兩個字。
    佐膺︰你贏了。
    第30章 chapter 30
    莫憂離才跑到門口, 身後“砰”得一聲,瞿念應聲倒地,佐膺听見動靜, 已經跑出門後又折返回來拍了拍被嚇傻的莫憂離︰“對自己做的東西要有自信, 來幫忙。”
    說著從地上撿起麻繩就要捆瞿念, 看莫憂離還傻傻地站在門口又對他吼了聲︰“趕緊的!”
    莫憂離才回過神跑過去把瞿念扶了起來!
    佐膺斜了眼站在門口的霍︰“看看這玩意像什麼?”
    霍面如死灰︰“船上的怪物。”
    佐膺嘴角一勾︰“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是吧老莫?”
    莫憂離早都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壓根听不見佐膺叫他。
    佐膺和莫憂離把瞿念弄到樓下, 又捆了一道,將她完全綁在椅子上,對魔叔說︰“報警,跟警察說清楚她有攻擊性。”
    此時夜里三點半,整個竹樓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盯著魔叔手上的手機,他很快撥通了電話, 大家都默默听著。
    十幾分鐘後他掛了電話說,最近的警局派人過來差不多要到早上了。
    所有人都沒說話,這意味著他們誰也不能睡覺,得守著這個突然發瘋的瞿念到早上,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再次甦醒。
    霍此時默默觀察了一下隊伍中的人, 發現人數不對,好像少了誰,連一臉腫脹的離人騷都在。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說了句︰“剛才還不如跟著紅毛和不凡人走了算了, 沒想到咱們這里面還真有吃人的神經病。”
    是了, 這下霍突然反應過來不凡人不見了!她居然和紅毛一起走了?深更半夜的?
    難道她的牌子是被不凡人拿走的?她為什麼要拿她牌子?
    她努力在腦中回憶了一下不凡人這個姑娘,從第一天見到她就一直是個挺通情達理的人, 話雖然不多,但挺正常的。
    她看向佐膺,佐膺兀自靠在角落低頭抽煙,手臂上還有血,她湊到莫憂離旁邊對他低語了幾句,莫憂離回房把藥盒拿出來,霍直接接了過去走到佐膺面前蹲下身拿起他的胳膊。
    佐膺抬眉看向霍,她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著,在臉上落成扇形的陰影,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被咬傷的傷口上,難得溫柔。
    她用碘伏消了毒,將血漬一點點擦干淨,忽而抬頭玩味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要不要打個狂犬育苗?不會一會也會變異吧?”
    佐膺扔掉煙頭悠悠將煙吐在她臉上,眼神有些迷離,霍透過那抗拒的煙霧看著他深邃的眼窩,內心深處有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這一幕很久很久以前發生過,只不過那種感覺轉瞬即逝,她已經利落的替他把咬傷處理好,將東西遞還給莫憂離。
    兩個小時過去了,原本還在激烈議論,緊張兮兮的眾人逐漸感到疲憊,佐膺走到霍旁邊對她說︰“累了回房睡去。”
    霍還在想事情,聞言抬起眸搖了搖頭,佐膺便不再勸說。
    晨曦的第一抹幽光照入大地時,瞿念醒了,一醒來又和身上有使不完的勁一樣發著狂,好在繩子捆得緊,她動彈不得,不過所有人的睡意再次散去,都離她很遠緊張地盯著她。
    幸而沒多久警車趕到了,將她押上車,又簡單詢問了一下他們事情的經過,魔叔告訴警察下午莎莎遇襲,夜里他們中間有男人也遭到了攻擊,嚇得連夜走了,霍猜到那個人便是紅毛,只不過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矛頭直指瞿念,警察留了大家的聯系方式,簡單溝通讓大家後續保持電話暢通,就把瞿念接走了。
    眾人才有驚無險地回房休整,等待著下午大巴的到來將他們接走。
    霍站在竹樓前看著警車的車燈消失在門口的小路上,整個人仿佛靜止一樣,腦中忽然翻騰著一團迷霧,越來越濃!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俞北的電話,問她人有沒有到家,萬萬沒想到,俞北在電話里哭著告訴她,說她和老陸去了海市,老陸送她去完市中心,回酒店談事情的路上遭遇了車禍,現在兩人依然在海市的醫院,老陸手術過後撿回一條命,但醫生告訴她,讓她做好心理準備,陸離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
    說到最後俞北在電話里泣不成聲,隔著手機霍也能感受到她撕心裂肺的痛苦。
    就像那年深夜她打電話告訴霍,陸離要和她離婚一樣!
    霍怔怔的掛了電話…
    上午的時候,莎莎聯系的私家車趕到了,她趕緊拿著包招呼都沒和其他人打一聲就沖出竹樓上了車,然而車門剛關上,就被人再次打開,很快看見霍也湊了進來,把她往後坐旁邊一擠,將車門關上有些強勢地盯著她︰“拼個車,把我送到寧市。”
    等佐膺沖了把澡出來後,房間里霍的包已經不見了,他皺了皺眉到隔壁去找毛德亮︰“夏呢?”
    毛德亮正在收拾著行李包,抬頭說道︰“哦,她說有急事,和莎莎先走了。”
    佐膺唇際緊抿,將手上的毛巾往背上一甩回了房。
    經過這幾天後莎莎已經不像剛來時那麼囂張,她縮在門邊離霍遠遠的,霍並沒有閑情去管她,回寧市的路上她始終看著窗外眉宇深鎖。
    她以為既然知道所有事情的結局,必然可以逆轉這一切,然而現在她卻細思極恐的發現,事情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就例如,本該沉掉的船繞開了風暴,還是會遇上海盜,她想方設法將海盜困在底層船艙,讓船員們避過一劫,以為風平浪靜了,最終船還是沉了。
    例如,她從來這的第一天就一直緊盯著瞿念,在山上時本該莎莎就沒了命,她救了莎莎,因為她的囑咐,毛德亮看著瞿念,卻歪打正著再次把莎莎從鬼門關救了回來,最後瞿念沒死,卻瘋了!
    再例如,她擔心俞北又一次陷入痛苦的深淵,所以特地見面讓她跟老陸去海市,老陸也許因此沒有機會遇見那個讓俞北萬劫不復的女孩,但卻出了事,殘忍的現實再次砸向了俞北。
    霍感覺渾身發冷,她以為她知道所有事情的結局便能改變,可到頭來卻忽然發現,也許現實因為她的出現發生了偏差,可總會用另一種方式讓結局變得驚人的相似!
    那一瞬間,她腦中出現很多恐怖的畫面,例如她接下來幾年會遇見的事,遭遇的劫難,如果她強行改變了事情的走向,那麼等著她的又會是什麼?
    最終,她耳邊仿佛再次響起了那個人的話!
    “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
    “應化之道,平衡而止,一旦這種狀態被打破,就會進入另一種層次的恢復。”
    “人事物發展的必然趨勢不會因為你一個人而改變。”
    霍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冷意,仿佛那個人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在告訴她這一切無法逆轉的事實!
    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能一眼看出她不屬于這?她給自己喝下的東西又是什麼?
    那個夕陽漸落的傍晚,他知道船最終會沉,所以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
    霍的一顆心全被吊了起來,無數的猜測從四面八方涌進她的大腦,讓她摸不到一丁點的頭緒。
    她到達寧市已經是晚上了,買了最後一班飛往蓉城的飛機,到了蓉城機場後,打了車直奔市中心一個不起眼的門面房前。
    夜里整條街寂靜無聲,她抬手敲了敲卷簾門,很快卷簾門上有人拉開了一個很小的窗子謹慎的盯著霍︰“什麼人?”
    “找霍凌。”
    那人關上小窗,隔了好一會才有人拉開卷簾門,是個戴著大粗金鏈子紋著花臂的男人,見過霍,立馬堆著笑說︰“姐這麼晚過來啊?老板在底下。”
    霍點點頭走進去,是一個不大的小店,里面黑燈瞎火,穿到小店後面七拐八拐掀開簾子是一扇不起眼的門,花臂男按上指紋門開了,一陣很濃的煙味突然冒了上來,霍擰眉往下走,是個地下賭場,今天晚上貌似生意很好,各個桌上都圍滿了人。
    看見花臂男帶了個清純的妹子下來,有男人晃著手上的籌碼湊過來︰“喲, 哥帶的姑娘就是水靈啊。”
    說著手就伸到霍面前︰“我是王老四,第一次來啊?”
    霍停住腳步緩緩抬眸,眼里的寒意讓王老四愣了一下。
     哥趕緊推了他一把︰“行了,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你敢踫霍姐一下,小心我們老板下你一只手。”
    王老四听見這姑娘也姓霍,頓時蔫了一樣趕忙走開了。
    霍跟著 哥又下了一層,推開一個包間,里面烏煙瘴氣的,四個男人在打麻將,房間里還有好幾個大波妹。
    霍徑直走到坐在最里面的男人面前,他翹著腿嘴上叼著煙,旁邊一個凹凸有致的妹子緊挨著他,霍把背包往旁邊的沙發上一扔,霍凌側了她一眼將牌一推︰“都出去吧。”
    其他人紛紛看向霍,見 哥客客氣氣親自給霍端茶,也都很有眼力價地走了出去,霍凌旁邊的大胸妹嬌嗔道︰“霍老板,她是誰啊?”
    霍凌眼神冰冷地看了這個妹子一眼,那妹子立馬站起身,不敢多言,霍嘴角挑著嘲弄眼神隨著大胸妹看到門邊。
    低頭喝了口茶︰“真把女人當玩具了?也只有文清能治得了你。”
    霍凌深不可測的眼眸投向她︰“你說什麼?”
    霍淺淺地笑了笑沒吱聲。
    她這個表弟從小性情陰郁,心思深沉,年幼喪父後被她父親接來京都,放在身邊,兩人一同在大院長大,因為他是霍家唯一的男孩,從小沒少挨霍奇山的鞭子,當時大院里有個姑娘叫簡文青,追著他後面長大的。
    霍凌越長大越叛逆,性情也越陰沉,越是對他好的人,他反而越是要狠狠地傷害,他和不同女人鬼混刺激文青,也故意把霍喜歡的小玩意弄壞。
    霍當然上去就干他,從不會善罷甘休,但文青就不同了,她在京都等了霍凌一年,最後帶著絕望跟隨家人工作上的變遷去了蓉城上大學,听說也交了男朋友。
    那時他這個表弟才失心瘋的從京都移居到蓉城,八年前的霍以為他去蓉城是因為文青,直到八年後霍才知道,他一直是父親的一顆棋子,可最終隨著文青的意外生亡,霍凌親手毀了霍家!也把自己送上了斷頭台。
    想到接下來幾年會發生的事,霍心口始終盤踞著一種窒息而壓抑的疼痛。
    霍凌靠在椅背上,腳往麻將桌上一翹,他細看之下,五官和霍有幾分相像,只不過整個人比霍更加陰沉,難以捉摸。
    他緩緩道︰“你不是要結婚了嗎?不在家好好待著,這深更半夜跑我這干嘛?”
    霍站起身走到他對面,隨意堆著麻將牌說道︰“幫我查個人。”
    霍凌嘴角沒有溫度地勾了下︰“你查人要我出馬?在京都還有你查不到的人?”
    霍把麻將一個個堆得高高地說道︰“嗯,這個人正規途徑難查。”
    “什麼樣的人?”霍凌抱胸問道。
    “姓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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