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又加多一個那天。那天過去,趙環面對廚房都心有愧事,白色的大理石台面用洗潔精、洗衣液擦過幾回,她仍覺得能聞到淫靡的氣息,來自于她高潮時噴出的體液,滲入石面縫隙,永遠也無法洗濯干淨,而她已不能說這出于逼迫,那天她沒有吃藥,始終清醒,一個成年女人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十八歲少女逼奸,听上去只有她精神分裂大發幻想癥一個解釋。她也真的失心瘋,後一次林拾葉再進到她的臥室里,她仍舊沒有掙扎,因她說給她上藥,這是很好的借口,憑她的經驗也該想到,但卻半推半就,被她脫下內褲,任由沾著藥膏的手指在紅腫的穴肉里進出,已婚的女人要墮落真的很容易吧?她當初和男人也不過是偶然在朋友的婚宴上同桌吃飯交換了微信的關系,知道他離婚單身,第二次見面就和他上床,她果然淫蕩下賤。
男人一周後回來,趙環身上的痕跡已經全部消失。林拾葉似乎知道這天男人會回來,一直到晚上十點也沒有回家,發消息說住在學校。睡覺前他們做愛,中年夫妻仍有性生活,已很難得,她知道這得益于自己對身體的保養,雖已四十歲,但她身材仍舊緊致,早年哺乳過的雙乳不見下垂,依舊挺翹綿軟,男人剛進臥室門,就急不可耐地脫掉她的睡裙,去摸那兩團雪白的乳房︰“好像大了點,自己揉大了?”開玩笑似的,他揉捏著趙環的奶子,說葷話助興。但趙環卻緊張慌亂地看向自己的胸乳,淺褐色的乳暈被男人雙手擠壓到變形,乳珠漲大挺立。她呼吸急促。這些天里,林拾葉總是在她吃藥睡著後過來,有時隔著睡裙,揉捏她的乳房,有時鑽進她的睡裙里像未斷奶的小孩一樣含著她的乳珠當安撫奶嘴,趙環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她被鎮定安神的藥物控制,幾乎抬不起眼,只是含混地聞見那是林拾葉身上的海鹽牛奶沐浴露的味道,天亮她醒來,她不在這張床上,但乳房發生的變化不會騙人,她的乳珠總是飽脹到微微發腫,現在面對男人的玩笑,她就笑不出來。
還好林拾葉是個女孩,男人出差留她們在家也不會懷疑到自己女兒頭上,被男人壓到身下,她還在想這件事。簡單的動作過後,他射了出來,她的欲望還沒有得到紓解,看著男人去浴室洗澡,趙環屈起雙腿放到胸前,模仿林拾葉平時的動作,一只手在自己的陰唇上按壓刺激,一只手捅入穴口,卻听見樓梯傳來腳步聲,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下去,趙環就看見穿著亮黃色衛衣的林拾葉忽然出現在門口,十分礙眼,他們在家里做愛,當然不鎖門。林拾葉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笑了笑︰“結束了?”
听著浴室里的水聲,趙環迅速抓過睡裙穿上,坐在床側︰“你爸爸回來了。”
“我知道。”林拾葉仍是笑,卻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手輕腳走到她面前。
“你不是說不回家?”趙環小心翼翼地問她,眼楮看向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林拾葉卻伸手捂她的嘴巴,另一只手輕車熟路地鑽入她的裙底,濕潤的陰唇順利地包裹住林拾葉的手指,趙環徹底崩潰,男人在家她竟也敢這麼大膽。
看著趙環惱怒地起身下樓,林拾葉大聲道︰“爸爸,我回來了。”說完不等男人回答,就跟著她下樓。
“我餓了,煮餛飩給我吃吧。”
趙環站在樓梯上,被她叫住,想起廚房里發生過的事,一時間不知道林拾葉的餓了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去到廚房,又會發生什麼。
猶豫半晌,男人從浴室出來,站在臥室門前︰“怎麼這麼晚回來,學校有事?”
林拾葉故作委屈︰“宿舍住得不舒服,還是家里好。”
男人點點頭︰“我也餓了,剛好一起吃飯。”
客廳里重新亮起燈光,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鐘。男人沒有下樓,只有林拾葉跟她下來,下來之前,扮作乖巧地說要幫她做飯。
她沒有穿內褲,睡裙里什麼都沒有穿,站在廚房想起那天發生在這里的事情,身下再度濕潤。趙環盡力讓自己不去想,從冰箱冷凍層取出之前包好的餛飩,林拾葉跟進來,站在她身後打開冷藏層拿汽水喝,趙環轉身的時候,對上她的雙眼,立刻躲開。這一眼讓她們太像偷情,雖然趙環本意是在震懾,希望林拾葉不會當著男人的面做出出格的事情,但她剛做完——或許與剛做完有關系,林拾葉看她眉眼含春,偽裝出的笑容僵在嘴邊,眼底流露一絲怨恨。其實她早就回來,在他們做愛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到樓下有人進來。坐在沙發上,她听到趙環的叫床聲,聲音傳到房子的每一個角落,即使只有幾分鐘,也足以讓她怨恨。她想起她們做愛的時候,她從來不肯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