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柳至秦笑道︰“但你一殷勤,我就想親你。”
花崇︰“……”
柳至秦︰“可這兒場合不對。”
花崇嘆了口氣,在柳至秦胸口拍了拍,“你也知道這兒場合不對啊?”
這時,裴情和海梓也出來了。裴情一見到花崇就招手,“花隊!”
花崇轉身,“嗯?”
“剛才柳哥問了我一問題,如果我想對付他,會采取什麼手段。”裴情說︰“我說下毒。”
海梓一听就狂笑,“老同學,你也是堂堂一男兒,還夢想當特種兵呢,怎麼能干下毒這種事?”
花崇也跟著笑。
“你行你上!”裴情白海梓一眼,又對花崇道︰“但我覺得你可以和他對著剛,他打不過你。”
柳至秦沒有反駁,甚至還添了一句,“刑偵一組有人打得過花隊嗎?”
花崇說︰“行了,說得跟我武力鎮壓了你們似的。”
已是傍晚,即便立即動身去山濘縣,也要等到明天一早才能去現場勘查了。花崇有想法要和柳至秦討論,將人叫到市局給安排的辦公室。
裴情他們個個喊著餓,都去食堂吃飯了。辦公室暫時只有他們兩人。
花崇正要開口,右手就被柳至秦捉住了。
不是牽,是優雅地抬起來。
花崇有些驚訝。柳至秦偶爾跟他耍些小花招,他總是覺得和柳至秦一比,自己特別沒趣。
比如他猜不到柳至秦捉住他的手,是為了低頭吻一吻他的指尖。
花崇卡住了,柔軟的觸感從指尖迅速傳開。明明做過比親吻指尖親密百倍的事,但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竟然還是讓他心髒一悸。
柳至秦抬起頭,“我說了,我想親你。剛才場合不對,現在場合將就。”
花崇摸著手指,“啊……哦……”
“花隊,原來你在這里。”一名警員跑來,“麻煩你跟我來一趟,被害人的母親知道特別行動隊來了,想見見你。”
第66章鬼胎(04)
被害人的母親,那便是海郡集團的董事長梁海郡。
梁海郡堪稱南甫商界的“鐵娘子”,以果斷冷靜著稱,然而經歷獨子的死亡,她看上去光彩全無,臉上的悲苦無法被化妝品遮掩住,老態畢露。
“我只有一軍一個孩子。”梁海郡嗓音顆粒感極重,像是喉嚨里卡著什麼東西,“我請求你們,一定要找到凶手。”
花崇的視線在梁海郡眼中短暫停駐。
梁海郡的眼神和其他痛失愛子的婦人並無差別,這樣的神態花崇見過太多次。可梁海郡更多一份克制,即便這份克制令她的唇角不住震顫。
“得知梁一軍失蹤後,你沒有立即報警。”花崇對待案件相關者一視同仁,並不因為梁海郡的富商身份而畏首畏尾,“為什麼?你覺得自己能夠找到梁一軍?還是相信梁一軍不會出事?”
梁海郡文制精良的雙眉聳起,“都有。我最初以為,有人想用一軍來威脅我。這種事以前就發生過,還不止一次。一軍沒有繼承我的事業,他有他想做的事,去掉梁這個姓,他其實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過得很平凡。沒有人會針對他,他們只會拿他來針對我。”
“他們是誰?”花崇說︰“梁一軍曾經被綁架過?”
“競爭對手,甚至心腹,誰都可能。”梁海郡苦笑,“一軍念小五時,就被綁架過一次,對方說,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就撕票。後來,一軍上了高中,又遇到一次這種事。好在都有驚無險地解決了。”
花崇听說海郡集團安保力量強大,而梁海郡是南甫所有企業家里,最注重培養保鏢的,梁海郡派人去山濘縣尋找梁一軍時,也許認為一定能夠像前兩次一樣化險為夷。
“我不敢馬上報警,我擔心他們傷害一軍。”說到這里,梁海郡的臉色變得更加暗淡。她低下頭,下巴緊緊繃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如果他們要錢,多少錢我都能給。”
花崇說︰“但是幾天過去,你並沒有收到任何來自綁匪的電話。”
梁海郡單手捂住臉,肩膀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