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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人物 (上)

    愛情這個恐怖組織會害人做出千奇百怪的事情,特別是當中一名叫做失戀的佼佼者。
    隨著故事逐漸邁向尾聲,差不多也是我該露面的時候了。
    我的本名叫做什麼不重要,大部分的客人都叫我「情報廖」,少數幾個缺乏禮貌的熟客則是叫我抓耙子(金手指)。
    听見這個響的稱號,想必天資聰穎的各位應該能夠猜到我的抉屬于何種類型了吧?
    姑且對諸君賣個關子,讓跑跑龍套、戲份極輕的我暫時保有幾分神色彩先。
    話說回來,其實我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可是一點也不願意令各位的腦海浮現一名風姿t灑的俊男,都怪有個白目女孩在我家門外按了將近半個頭的電鈴,破壞我享受古典音樂的興致。
    不過神通廣大的我早在她登門造訪之前,就知曉她來這里的緣故了。
    也是因為如此,就算心中略有不快,我最後還是按下開關,逐一幫她開くㄍ裉 娜郎釧澎欏br />     任之寧踹開門扇,怒氣沖沖地走至櫃前,泛紅的眼眶卻是濕潤。
    她將提在手上的黑色皮箱扔至桌面,瞪著我道︰「一百萬買我母親的下落!這是我全部的積蓄,懇請你為我破例一次!」
    「這就是你拜人家的口氣?更何況這不是成功守護黃金雕像獲得的報酬嗎?當我不知道你的身家有多少啊?」敝人的大名之所以鼎鼎,正因為在下是一名專業且遵守原則的情報販子,同時也是情報界的翹楚。
    有些情報賣了兩全其美,有些卻會造成兩敗俱傷,甚至同歸于盡,更遑論劉湘純隸屬的組織與我勢不兩立。
    他們將某個反抗陣營的成員們視為重要追捕目標,尤其是我這名知曉他們做過多少虧心事的頭號人物。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開口求過人。」任之寧彎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姿態看似畢恭畢敬,卻以不情不願的語氣道︰「拜你!求求你!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就我個人而言,時間僅有過去(可知)與未來(未知)之分。
    因為當我們開口說出「現在」後,所謂的現在便已成為過去,而該用詞指的其實是待會或立刻之意。
    任之寧打開皮箱的拉,將鈔票全部倒出來,再把其中五捆推至防彈玻璃下方的半圓形窗口前,道︰「那我用五十萬問你一個問題!劉湘純是否還活著?」
    「送你五個字,我也不知道。咦?這樣不就送了十個字……二十……」由此可見,其實我並非無所不曉。
    雖然我可以藉由抉得知這十幾年間發生的事情,卻不代表我學富五車。
    舉例說明,假如你們問我某藝人的聞,以及某政治人物的丑聞等等這類在下平時有在關注的事,抑或讓我返回本體查詢資料,我絕對可以告訴你們千真萬確的事實。
    但是如果你們問我中華民國目前總共有幾個縣市,在不返回本體運用抉,搜尋諸如「某學校老師于某時間點的講課內容提及民國九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縣市合愫螅 殼白芄燦屑父魷亍 畢絞小が∠絞小勾死嘧柿系那疤嵯攏 一溝孟襝衷諞謊斐鏊 鄭 檬 富啡票鏡閡蝗Γ 倏繚教ㄍ搴O恐僚旌 鵜擰 磣媯 拍芨嫠唚忝俏幢卣返拇鳶改亍br />     附帶一提,如果你們問我誰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我肯定會神氣活現地將大拇指朝向自己。
    「騙人!就算全世界只有兩個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其中一位必定就是你——情報廖!」以兩個人來舉例,表示任之寧認為母親依然活在世上。
    她將九捆鈔票收進皮箱,又道︰「最後用十萬塊問你一個問題。劉湘純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你再不回答,我就要走了。」
    我再也沉不住氣,怒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知道對你有什麼好處?就算活著又怎樣?愛不愛你又如何?能夠改變她沒有陪伴你長大的事實嗎?而你就真的能欣然接受,好好過自己的人生嗎?解鈴還須系鈴人。系的人不是她,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你到底懂不懂啊!」
    脾氣暴躁與個性反覆無常是我的缺點,但這可不能怪罪于我。
    等你們和我擁有同樣的抉,便能感同身受,認為開口講一些早就心知肚明的「廢話」有多麼痛苦及浪費時間了。
    我見任之寧淚眼汪汪,于心不忍,又道︰「哭泣不過是認輸、承認自己軟弱的行為罷了。你不是最討厭裝可憐的人嗎?」
    「所以我從不裝可憐。包括這次。」任之寧管故作堅強,淚水與口吻終究敵不過脆弱。
    「有些事情知道未必會比較好。況且你不是已經找到親情的替代品了嗎?」其實我在故事開頭沒多久就登場過了。
    各位還記得神谷照之個人收藏展嗎?
    開幕當天排在任之寧等人前面的兩名長者正是我與李聖賢。
    他們之所以認不出我們,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當時還不知道李聖賢為何許人物,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不定期更換聘l的軀殼。
    李聖賢是我近幾年結識的良師益友,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本尊。
    他時常教導我待人處事的道理,我的脾氣比以前收斂亦是拜他所賜。
    如今回顧起他被「傀儡女」操縱毒蛇殺害的事,仍舊令我悲憤不已。
    其實我早就想帶他脫離苦海了,只是每次提起這個念頭,都遭到他斷然拒絕。
    我只在乎上雙眼以前,心願是否已了——這是他生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距離現在近兩個月,可見當時的他已料到自己的死期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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