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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球賽與表白

    周末,小鳥體育館,h城高中校際籃球賽總決賽。
    小鳥體育館可容納2500多個人,而周亮所在的高中幾乎全體師生都出席了,大家都懷著興奮的心情而情緒高漲!周亮換上鮮紅色的球衣,和姚啟聰他們坐在球隊席上。
    開幕時,由本城現役的籃球隊隊員們為大家表演運球、傳球、投球等各種技巧!現場熱烈的掌聲幾乎沒有停息,當主持人講起將由本城城隊的球員頒獎的時候,更是引起歡呼一遍!
    比賽終于開始了!但周亮和姚啟聰並沒有立即上場,而是在教練的安排下繼續坐在球隊席上觀看比賽,上場的是原先的替補。
    由于周亮所在的隊伍的球衣是鮮紅色的,而對方的球衣是黑色的,這里就暫稱為紅隊和黑隊吧。
    這場賽事共分為四節,每一節12分鍾。如果四節後比分一樣,則加開5分鍾一場的加時賽,直到某一方得分為止。
    比賽一開始的爭搶就已十分激烈,由裁判發球,雙方的球員們同時躍起爭搶!被黑隊的高個子隊員9號搶到了!一搶到球就立即向得分區跑去!而其他隊友們則做著遮擋的動作把紅隊的隊友都擋住難以寸進!眼看黑隊9號就要投籃得分了!這時,紅隊的21號球員卻成功突圍把球攔截下來!
    21號球員雖然身材矮小,但是動作十分靈活,一控球就讓黑隊的無從入手爭搶!可是黑隊有2個高大的球員作為人牆擋住了他,讓他想把球傳給隊友卻幾乎沒有空當!
    但是21號卻非常聰明,動作靈活地跑動,在跑動中尋找間隙!終于!把球傳到了隊友8號的手里。而隊友8號的身旁沒人防守!跳投,2分到手!贏得開門紅!
    但接下來黑隊隊長做了意義不明的手勢,黑隊改變了攻防策略!派人專門擋著紅隊21號,傳球時都傳到紅隊21號夠不著的地方,直到黑隊成功上籃!
    而紅隊因兩個主力都沒在,人心不穩,漸漸被黑隊壓著來打,隊長匆忙調換戰術,但隊友卻不是全部都接收到,以至于配合不統一,連連失分,士氣越來越低落!看著比分一直下降,失誤越來越多!
    第一節打完,比分居然去到8:23!
    紅隊教練趁著休息時間,把球員換下兩個,跟他們交換戰術;但仍然沒有讓周亮和姚啟聰上場。教練的意思是他們是壓軸的殺手!!先觀察下對方球員怎麼樣,讓低年級的學弟上場。
    然而第二節雖有教練的技術指導,比分追上了一些,但基本上也是被黑隊壓制著!黑隊有兩名球員非常擅長3分球,往往身邊沒人的時候就遠射成功!而9號球員則擅長籃板,就算其他隊員遠投不中,他都接住球繼續中!
    紅隊隊員愈發不能保持平常心,甚至做出犯規動作被罰球2次!
    教練趁著罰球的時候把周亮和姚啟聰換上場,而第一次罰球過後,比分到了17:35!
    姚啟聰一上場,按著以前作為隊長時指揮的氣勢,立即就換了攻防策略!
    第二次罰球時黑隊沒投中!籃球被周亮從對方手里搶走!
    但黑隊的反應十分速度,立即就有兩名隊員上前擋隔!而周亮跑到中間突然一個急停,做出投籃的假動作,讓黑隊的兩名隊員的重心拉高!舉手擋隔!而周亮卻突然蹲下身去來個背後傳球把籃球傳給姚啟聰!姚啟聰接到球後飄忽的身影讓黑隊一時沒法跟上,遠投,3分!
    重新開局,發球權在黑隊,但周亮仍然能從黑隊手中搶到球!這次黑隊派出2人圍剿周亮,1人擋隔姚啟聰!被兩個高大漢子爭相搶奪手中的籃球,周亮一點懼色也無,本想傳球給隊友,但阻隔實在難以突破,干脆從右邊閃身而出,躍出一段距離,趁黑隊的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不帶停頓地用右手遠投!單手!這樣也能中!3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場上觀眾都不禁訝異驚呼,拍手稱贊!紅隊隊友們見連入兩球,士氣也跟著高漲起來,打醒十二分精神投入其中!比分一路直追!到第三節的時候,黑隊也謹慎對待了起來,也派出了自己的壓軸選手上來對抗!比分咬得很緊,不相上下。
    而當第四節也打完,比分居然打平了!唯有加開加時賽!緊張的氣氛彌漫,雖加時賽由裁判跳球發球,卻讓黑隊4號爭到了籃球!4號速度很快,爭到了球就直接沖過去上籃!幸好沒投中,而球又被紅隊搶走了,籃球在雙方的搶奪之中直到第一場加時賽結束!
    短暫的休息過後,第二次加時賽開始。由于黑隊在第一場加時賽爭到了跳球,所以第二次加時賽的發球權在紅隊手里。紅隊傳給紅隊自己,當然沒被黑隊爭到啦!當球到了姚啟聰手中時,幾乎場上所有人都以為姚啟聰會把球接著傳給周亮,因為之前他們之間的配合太好了。但是!這次並沒有!周亮去幫姚啟聰擋拆了黑隊的進攻,而姚啟聰本是胯下運球的,現在則趁機跳起來把球拋到了現任隊長的手中!隊長又把球傳給了瞬間跑到籃板底下的7號隊友!
    他們速度太快了,讓黑隊心里一突,接著就听到了滿場的歡呼!紅隊7號已經吧球跳投到球籃里面了!
    2分之差!紅隊終于獲得了勝利!球員們和教練互相歡呼擁抱在一起,把教練當成籃球一樣拋上去再接住!而黑隊也沒有很沮喪,因為這場比賽緊張刺激,他們都盡了最大的努力,而且還可以跟h城城隊的球星們近距離接觸!
    當紅隊的現任隊長上去領獎的時候,居然忍不住哭了,卻又笑著說著道謝詞。賽事閉幕之後隊員們都上去找h城城隊的球員們拿簽名並拍照留念,而姚啟聰卻把周亮拉到暫時沒人的更衣室里去。
    “阿亮。”姚啟聰突然神色不明地叫喚道。
    “嗯?”
    周亮大口大口地灌著水,把剛剛擦完汗的毛巾掛著脖子上。姚啟聰看著面前的充滿陽光氣息的少年,穿著無袖球衣,露出兩條健美的手臂,球衣早已濕透,依稀可見球衣下周亮薄薄的肌肉的輪廓,而毛巾則把周亮精致的鎖骨遮蓋的若隱若現。
    姚啟聰覺得自己看痴了,就連周亮身上的汗味都顯得那麼清新。
    此時周亮覺得衣服濕了膩在身上不好受,干脆雙手掀起球衣的下擺把球衣脫掉,露出腹肌和胸肌,正準備換上干淨的短袖上衣。
    姚啟聰一時間看呆了,他不是沒看過周亮光著上身的樣子,但每次看都會呆上那麼一刻。
    周亮見姚啟聰突然沒聲音了,就提議道︰“小姚,你衣服都濕了,換了吧。”
    此時周亮已經把上衣穿上,正準備換球褲,而姚啟聰則雙眼發直地描繪著透過周亮內褲的輪廓,一邊起來裝做找衣服的樣子,見周亮已經換好褲子了,才說道︰“阿亮,我大學不在這里讀了,出國去爸爸那邊讀。大概還兩三個月就走了。”
    “哦。”
    姚啟聰是個混血兒,外國爸爸本地媽。
    “媽媽把公公和婆婆都接出去住,以後生活重心就在那邊,可能很少能回來了……”
    周亮想到好朋友就要離開,心里怪不舍的︰“那這兩個月我們好好聚聚吧。”
    “阿亮,”姚啟聰突然挨近了,幾乎可以呼吸到他的鼻息,說道︰“如果現在不說,那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周亮有著不好預感︰“什麼?”
    姚啟聰深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道︰“阿亮!我喜歡你!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周亮︰“……我不是同性戀。”
    姚啟聰明亮的眼神黯淡下去了。
    周亮看著這樣的小姚,心生不忍,不禁補充了一句︰“我不歧視同性戀,可我不喜歡男人。”
    姚啟聰嘆了一口氣,強作歡顏揚起笑臉說︰“哎,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那這個月20號,復活節,我開生日party,你會來嗎?”
    周亮︰“會。”
    姚啟聰這會高興了,卻低著頭不讓周亮看見,玩著周亮的手指,繼續說道︰“阿亮,我喜歡你兩年多了。”
    周亮覺得被男同學玩手指比較別扭,但看在姚啟聰快出國又剛失戀的份上,也就沒作聲,任他怎麼玩。
    “你知道像我我這樣懶的人,為什麼要當籃球隊隊長嗎?”姚啟聰見周亮沒把手指收回去,心里更高興了︰“因為你那是太木了,老被前隊長欺負!上場沒你份,苦力總是你,被欺負了都不知道,還去感謝他,哈哈,笑死我了!”
    周亮︰“……”
    “那時我看不過眼就當隊長拯救你去了……你知道為什麼我跟你的配合最默契嗎?那是因為我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偷偷看著你……阿亮……”
    听著好朋友小姚的表白,周亮沒有惡心的感覺,也沒有竊喜,只是有些尷尬,有些煩惱,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
    更衣室外起了腳步聲。
    姚啟聰突然雙手搭在周亮的肩上,以光速飛快地在周亮的面頰上啃了一口就退走,接著也不敢去看周亮,在自己半干的球衣外面套了一件短袖。
    腳步聲越來越大。
    只見姚啟聰在匆忙地收拾東西,一邊說道“阿亮,我回家啦!你記住你答應了我來生日party的哦,不來是小狗!還有,你的球衣我拿走啦!反正沒比賽你也不會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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