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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111

    林遙比司徒早了一步。根據重案組已經查到的結果,直奔三樓。
    案發當晚,就是三樓某個房間的滅火系統的灑水器受到干擾而造成大面積灑水。林遙需要知道,這個灑水器是否被人動過手腳。
    而司徒,拿著“凶器”和現場照片,回到案發現場,做勘查工作。
    根據資料上說明,三樓一個無人使用的小儲物間就是造就了很多落湯雞的源頭。林遙進來之後,第一眼看到打開的窗戶。因為開著窗,屋子里很冷。他抽抽鼻子,戴上手套把窗戶關上。回過頭來,才看了一下這個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屋子。屋子存放了清潔工具、凳子、椅子等東西。看上去都是嶄新嶄新的,沒人使用過。天花板的正中間可以看到凸垂下來的灑水感應器。小小的紅點閃爍著代表仍在工作狀態。
    屋子的舉架大約有兩米高,林遙拉過一把椅子踩上去,眼楮跟感應器成水平線。
    感應器上非常干淨,肉眼看不出什麼問題。他只好下去關了燈、關了門,使用鑰匙鏈上便攜式紫外線小電筒,照射感應器。結果不能說不好,也不能說好。感應器上有幾枚指紋,重疊的,零散的;整個灑水器無劃痕刮痕,更沒有被燒焦的痕跡。
    林遙似乎並不失望,仿佛這一番檢查只是走個程序,走個過場。他下了椅子後,開始檢查房間里所有的東西。只要能用來墊腳的他都查了。
    椅子和凳子都是硬塑質地,一個摞著一個,每一摞至少有五六個。林遙的眼楮忽然一亮,把所有一摞摞的椅子和凳子都拆開來,在腿上寫下數字。隨後,拿到走廊里並列擺放。他蹲下去,盡量保持水平線來觀察。很快,他發現一些微妙的現象。
    凡事標注“1”的椅子或者是凳子,上面都是積了一些灰塵的,但是他發現兩把“3”和三個“4”在邊緣部位也有灰塵。林遙開始重新排列椅子和凳子的順序。這一回不是按照數字,而是按照邊緣灰塵的多少來定。
    這就像是一幅立體拼圖,你只有拼出正確的圖形才能得到最後的答案。林遙不斷地更改數字,不斷地變換椅子與凳子的位置、方向,足足忙了有十多分鐘才滿意地收了手。
    兩把椅子和四個凳子成縱隊形,椅子把著頭尾,凳子在中間。看上去,就像是……
    “一張床?”林遙自語地說,“都被淋過一場水了,這點灰塵哪來的?”
    與此同時。在案發現場的司徒卻是毫無進展。不管他怎麼試驗,怎麼重現案發過程,凶器都會被水淋到或者是被凶手的手掩蓋了溫雨辰的指紋。
    其實,困擾著司徒的並不是“凶手究竟為什麼要換凶器”,而是,“換了凶器對凶手有什麼好處”。
    在一起謀殺案中,不管是蓄意還是突發,凶手都在極力隱瞞自己的行跡,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掩蓋行凶的真相。聰明的凶手會盡量少做事,因為做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除了凶手計劃中必須要有的環節外,他們是不會做多余的動作。即便是突發性的案件,凶手在意識到危機的時候,大多會有兩種選擇。一,掩埋自己的痕跡(擦掉指紋帶走牽扯到自己身份的東西)、二,馬上逃離現場。
    殺了魏奕的凶手在尸體背部刻下數字,這說明凶手並沒有慌張。“慌亂中換了凶器”這一說自然無法成立。所以,凶手換凶器的原因一定是對其有好處的!
    司徒否定了凶手帶著兩把刀來殺人的可能性,那麼,唯一的解釋,遺留在現場的凶器很可能就在凶手的視線里。凶手看到了一把刀,換掉真正的凶器。然而,他仍舊找不到“行為和理性”的解釋。
    他重又看著證物袋里的匕首,左右看,戴上手套拿在手里看。這不過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他確定這把刀並沒有超過刀具管制範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在司徒的概念里,刀只分兩種。殺人的刀、做菜的刀。所以,他拍了照,給翟子希發了一條喵信。
    “仔細,我知道你對做菜時候用什麼刀比較在行。給哥看看,照片上這把刀是用來干什麼的。”
    很快,翟子希的喵信回來了,他說︰“你這個是一把水果刀,切隻果、梨子這類水果用的。如果你用它切橙子,會破壞橙子的果肉,造成果汁大量流失。”
    這一刻,司徒覺得廖江雨真是好命。
    既然知道了這把刀只是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司徒不免再想︰凶手用一把水果刀換了真凶器,為啥?
    等等!?他的腦子里忽然亮起一個疑問︰為什麼是水果刀?
    他急匆匆地跑出了案發現場,跑到一間挨著一間的化妝間走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推開一扇房門,在里面聊天的兩個女人嚇得一愣。
    “別害怕,我不是壞人。”司徒忙不迭地解釋。
    年紀稍大一點的女人驚愣地指著他,“你戴著白手套,拿著刀沖進女演員的更衣間,還說不是壞人?”
    媽的,老子這張臉像壞人嗎?
    表明了身份之後,兩個女人才放下心來。隨即,司徒把水果刀放在她們面前,問︰“你們見過這種水果刀嗎?”
    “當然。”服裝師特別隨意地打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把跟司徒手里一模一樣的水果刀,“劇組福利,每天發兩遍水果,順帶送刀。很正常啊,怎麼了?”
    “就是說,這種刀你們幾乎每個人都有?”司徒問道。
    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服裝師說,水果刀不是按照人頭發的,而是按照房間發。每個房間一把水果刀,大家輪流使用。當然了,那些走紅的明星們不用這個,人家都是自帶的洗好切好的水果。
    司徒連聲謝過兩個女人,急三火四地跑了出去。現在,他特別想念溫雨辰!想的抓心撓肝!
    口袋里的電話一直在響。溫雨辰急的小臉緊繃,他真的快沒力了!小哥哥太激動根本攔不住他啊!溫雨辰被使勁地推搡了一下,耳塞掉了出來,噪音瞬間充斥著他的左耳,疼,疼的臉都白了。他下意識地捂住耳朵,放開了霍亮……
    “溫雨辰?”霍亮在激怒中察覺到溫雨辰的反常,也顧不得跟對方糾纏,急忙蹲下去攏住小孩兒的頭,“怎麼了?”
    “啊!別在我耳邊大聲說話。耳塞,我耳塞掉了。”周圍人扯著嗓子的叫嚷聲就像一根根針,刺在他的耳膜上。他一手抓著霍亮的衣服,一手在地上摸索。
    耳塞,耳塞,耳塞掉哪了?
    霍亮也急著幫他找。但,周圍的人似乎對他們的行徑更加不滿,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直接上去踹了霍亮一腳!霍亮卻毫無反應,踉蹌著蹲行幾步,繼續埋頭給溫雨辰找耳塞。
    霍亮被踹,溫雨辰看的真真兒的。所以,他驚訝地看著霍亮,不明白為什麼這人都挨打了不還手還在幫他找耳塞。
    見霍亮不反抗,剩下的人也涌上來踢踢打打,叫嚷著滾出去!這里不歡迎霍亮,以後也別來,來一次打一次!
    霍亮沒心思對付習家的老爺們們,小孩兒的臉色白的像一張A4紙,簡直讓他心驚肉跳。
    “找到了!”霍亮的手終于摸到了小小的耳塞,焦急的神色蕩然無存。欣喜的,愉快的,咧著嘴笑著。偏偏有人見不得他開心地笑,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指尖捏著的耳塞頓時被踩的粉碎。
    一霎,霍亮的臉色陰沉的令人膽寒。
    ☆、第20章
    從一開始霍亮就本著“一切以案子為重”的原則來拜訪習榮。結果,連習榮的面也沒見著。
    被習家的人罵了、損了、擠兌了,霍亮能忍,只要見到習榮問出當年郵包的線索,對方罵的再難听他都能忍。但是他忍不了別人說他是︰有娘生沒娘教的混混;更忍不了別人說︰你不就是查小三,找個貓貓狗狗的三流角色嘛。他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忍不住了也要破口大罵。但他懂得分寸,絕對不能跟這幫人動手。動了手,什麼事都不好辦。
    從跟著司徒至今,他從來沒這麼憋屈過,守著心里的一根底線,緊握著拳頭,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要以大局為重。可看見小孩兒蒼白的臉色,痛苦的神情,霍亮的臉皮就像被火燎了一樣,滾燙、生疼、固守的底線壁壘轟然倒塌。
    他就知道,把小孩兒帶在身邊會有麻煩。更惱的是︰他做不到視而不見。
    霍亮覺得,對方已經把腳踩上了他的頭頂,繼續忍下去不是冷靜,而是他媽的窩囊了!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包住溫雨辰的腦袋,用兩只袖子在他的下巴打了個結。乖萌的小兔子瞬間變成了雞婆婆。
    “一邊待著著。”霍亮把溫雨辰狠狠地推開,生怕拳腳無眼波及到他。溫雨辰兩只耳朵都被包在衣服里,雖說並沒有隔絕多少聲音,但至少要比方才強了一些。他懂得不能給小哥哥添麻煩,準備躲到安全地帶之前,順便給小哥哥打氣,“揍他們,一定要揍出粑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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