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柳溪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但她可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原本也只是猜測,但岑墨及時叫走了裴佳,坐實了這種猜測。
    她能猜到,岑墨又怎麼猜不到?
    但凡三年前,岑墨冷靜想過她為什麼會突然跑去s市找他,就一定能猜到裴佳是有問題的。
    也怪當時的自己已經太脆弱了,經不住裴佳的挑唆,二人感情就全面崩盤了。
    岑墨從辦公室出來後,臉色便沉了下來。
    柳溪的話已經讓他心情不太愉悅,剛剛見了那一幕,心情更陰郁了,他沉聲道,“你不要去找她,我和她已經沒關系了。”
    他已經與柳溪達成了某種共識,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裴佳被他說得有點尷尬,勉強笑道︰“沒有打擾她,就是看到她有點驚訝,多說了幾句。”
    她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嗔怪道,“你也沒和我說柳溪還在這,不然我就回避了。”
    輕飄飄就把罪責推給了岑墨。
    岑墨聞言駐足。
    裴佳見他不動,就望了過來,正對上岑墨冰冷的臉。
    岑墨道︰“裴佳,不要和我說謊。”
    他與她說過自己與柳溪談過並分手的事,她現在主動找上柳溪,完全不符合常理。
    裴佳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岑墨︰“有些事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只是看在兩家交情上,我不和你計較。”
    裴佳被他說得很難堪,“岑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幫了你多少忙,你卻對我說這樣的話?”
    岑墨目光雪亮,仿佛洞察了她所有心思,“是我說的過分,還是你做的過分,自己清楚。”
    裴佳不可置信地問道︰“我清楚什麼?清楚這三年里,你對我這麼冷淡,是因為你覺得你們分手是我害的嗎?這和我有什麼關系?你連與她是男女朋友關系都沒說過,又憑什麼覺得是我害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不如自己去問問柳溪,我是否說過一句勸分的話?”
    岑墨沒說話,裴佳卻是委屈勁上來了,“你根本就不喜歡她,又為什麼要替她出頭?”
    是,沒錯。
    她來找岑墨的時候,剛剛看見了他搶走一個女孩的棒棒糖。
    她驚訝地站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直到看清那女孩的模樣。
    竟然是柳溪。
    在看見二人後來的交流,岑墨又把棒棒糖還回去,做了無聲的妥協時,裴佳的眼底再也藏不住那一絲要噴出的嫉妒。
    她壓根不知道柳溪在這工作,如果她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把這個課題介紹給岑墨。
    她嫉妒又不甘,剛剛的確是想找柳溪的麻煩。
    如果不是岑墨叫住……
    她可能得逞了。
    但她畢竟什麼也沒做啊。
    怎麼就引起岑墨這麼大的反應?
    在美國的時候,岑墨才親口與她承認過自己與柳溪的關系,甚至當初還有過找她復合的念頭。
    裴佳的確勸過他放棄。
    後來他也沒再提起過柳溪。
    她以為他們就這樣結束了,誰知道現在才回國多久,他們又重逢了,他竟然還為她出頭?
    岑墨︰“不是為了出頭,而是不想與她扯上關系,她身體不好,如果被你刺激出三長兩短,你我都有麻煩。”
    他本不想解釋,但怕裴佳再做出出格的事。
    而裴佳听了他這話,不甘心地抿了下唇,卻是咬著牙什麼也沒說。
    岑墨這一走,就走了一星期。
    不過他本就是a大派來的,到底和ogo員工不一樣,不需要天天都坐在辦公室里。
    他人不在的時候,柳溪也自在了許多。
    已經工作了兩周,她基本適應了情況。
    雖然加班是常態,但工作壓力不算大。
    而且各方面的待遇都很好,比如上班時間是彈性的,三餐伙食也很好,還有下午餐、會議零食以及午飯後與晚飯後的健身時間、各種社團活動等等,人文關懷算是做的非常到位了。
    柳溪每天都過得十分開心。
    但實驗室里其他幾位新人過得比較痛苦,尤其是研究生。
    他們寫的文檔一直被岑墨挑刺,挑刺到快瘋了。
    後來岑墨大概也是挑煩了,直接讓他們去參考柳溪的。
    直到這幾人都來找柳溪,她才知道自己被岑墨cue到。
    “你看看,岑教授在郵件里就這麼說的,指名道姓讓我來找你看文檔。”
    “我也是,他在郵件里也回我了。”
    ……
    柳溪︰“……”
    柳溪忍不住給岑墨寫了郵件詢問情況。
    岑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以為她是在抱怨自己干這事沒名沒分,所以給她頒發了一個實驗室大師姐頭餃,並且群發了實驗室所有人。
    柳溪默默關掉了郵件,再回頭望著這幾名新人,他們的目光簡直像極了嗷嗷待哺的雛雞。
    這真的不是坑她嗎?
    從此以後,柳溪就過得不太快活了,除了自己本職工作之外,還要為這些新人操勞,一個月下來,她覺得自己發際線都高了。
    這一天午飯後,柳溪正懶洋洋地靠在午睡枕玩手機。
    有人敲了敲她的辦公台上的隔板。
    柳溪還以為是岑墨又事兒多,抬頭一看,不是他,是覃戈,她立馬直起身,“師兄,你怎麼跑我這來了?”
    覃戈靠在她桌前,笑道︰“听說師妹最近當了大師姐很辛苦,來關心一下。”
    柳溪余光瞥了眼坐在不遠處在干活的岑墨,忙搖手,“還好還好啦。”
    不好也得說還好,岑墨就在那,能听得見啊。
    覃戈瞧見了她的小眼神,低頭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張票,“這周六有個敦煌展,號稱全球最大,1︰1臨摹特窟,有興趣不?”
    柳溪眼楮一亮,拿過他的門票看了眼。
    雖然她常年與代碼打交道,但興趣愛好還挺多的,喜歡自然風光,也喜歡歷史文化,想到最近很久都沒出去玩過了,快被岑墨壓榨死了,又正巧這個十分感興趣,她便答應了下來,“好啊!我看看幾點?九點?”
    覃戈彎起眉眼說道︰“嗯,不過要早點去排隊,我們可能八點就要到了,中午可以在展覽館的餐廳吃飯,看到下午四點閉館出來,我找了下,旁邊正好有個水族館在下午五點半有一場表演可以看,再出來差不多就到飯點,在光星廣場吃飯,晚上有時間的話,可以逛逛商場?……”
    柳溪目瞪口呆地听完他說完,訥訥地問了一句,“師兄你安排的這麼滿,該不是……”
    她沒好意思說出那兩個字。
    覃戈卻笑得坦然,“約會是嗎?那你答不答應?”
    柳溪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起來,她的臉蛋也漸漸泛起了桃色。
    分手的那三年里,柳溪不是沒想過找男友,也曾經對一位研究生的學長有過好感,但後來發現那個學長的性格與岑墨很是相似,他身上有著岑墨的影子,清醒過來的她一下就冷淡下來了。
    所以,她沒有和別的男生約會過。
    以前和岑墨約會實在不愉快。
    在他大量放鴿子的情況下,偶爾那麼幾回出來,不是為吃飯而吃飯,就是為買東西而買東西,都帶著很強的目的性,最重要的這些都是她求著他的,他從來都沒主動提出過一回約會,更別說是像這樣把一天-行程都安排得滿當當的?
    說實在,她真的很向往一個浪漫的約會。
    而覃戈向她發出這樣的邀請,她也沒有一絲抗拒。
    所以,她決定遵從本心。
    她羞澀地點點頭,正要答應時,身邊多了一個人。
    是岑墨。
    作者有話要說︰岑狗︰當我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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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岑墨一邊低頭翻著手里的文獻,一邊朝著柳溪這邊走來。
    柳溪與覃戈同時看向岑墨。
    岑墨抬起頭,清秀的眉眼里無波無瀾,正色莊容地把文獻遞給了柳溪,“復印三份給我。”
    柳溪一愣,條件反射地雙手接過,“好。”
    打斷二人對話之後,他便要轉過身走開,驀地注意到二人異樣的目光,“?”
    見岑墨看了過來,覃戈微微一笑,“學長,這周六沒有安排柳溪加班吧?”
    岑墨出乎意料,淡淡掃了他一眼,淡琥珀色的眼里連個人影也沒有,“沒有。”
    利用工作來阻止她約會,這事他做不出來
    覃戈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那就謝謝學長了,你看柳溪平時也挺忙的,難得周六要和我出去約會,如果沒有特別要緊的工作,就通融一下,盡量別找她,行嗎?”
    岑墨原本已經轉出去的腳尖,又圓了一個小弧度回來,這一站正,就有了明顯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望著覃戈,“這事不用與我報備。”
    覃戈笑得漫不經心,“這不是听說你對下面的要求都很苛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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