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岑墨看著她說道︰“晚上了。”
    柳溪︰“?”
    對方的目光低下,掠過她的唇。
    柳溪秒懂。
    見他傾身壓過來,她忙推開人,“我,我也洗個澡!”
    她可不想他靠近自己發現她一身汗味!
    柳溪倉皇下了床,從行李箱里翻出衣服,登登登地跑進衛生間里,心里的負-面情緒頓時煙消雲散。
    她也很快地沐浴完,一出門就被守在門口的岑墨攔腰抱住。
    柳溪呀了一聲,詫異地問道,“你怎麼在這?”
    岑墨一句話也沒說,低頭看她,就像是獵食者盯上了獵物,眼底暗光涌動,隨時要撕開平靜的偽裝。
    他低下頭,呼出的熱氣,讓柳溪的睫毛顫了顫,在感受到他靠過來時,她閉上了眼楮。
    他用兩只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將一個濕潤的吻印在她的紅唇上。
    不同于前幾次的溫柔與隱忍,這個吻是熾熱,急不可耐的。
    一時承受不住他的力氣,柳溪往後退了兩步,岑墨自然而然地往前,將她抵在了牆上。
    他已經忍了一天,忍不了。
    所有的冷靜、克制在觸踫到她的一刻,都化為烏有了。
    因為身高差的原因,他覺得低頭有點費勁,便又像昨晚那樣把她壓在了床上。
    一瞬間,高大的身影傾覆下來,柳溪就像是跌入了火海中,周身都是滾燙的氣息,幾乎要把她每一寸皮膚燒灼。
    直到此刻,柳溪才感受到他這克制了一整天所釋放出來的熱情。
    她最初還有點矜持,半推半就著,後來被吻得意-亂-情-迷,雙臂便勾上岑墨的脖子,主動又青澀地回應著,大概是被親得時間長了,她覺得光用鼻子呼吸不夠,便開始喘氣。
    一抽一抽的,聲音很輕很細,就像小貓一樣。
    這樣的聲音鑽入岑墨耳中,是銷-魂的,蝕-骨的,燒得他理智灰飛煙滅,一種極度陌生的欲念與佔有欲瘋狂侵蝕他的心,讓他想要狠狠欺負她。
    岑墨低頭咬住她的唇,在听到她嗚咽一聲時,用舌頭頂開了她的牙關,強勢掠奪起來。
    欲-念來得又快又洶涌。
    經過了昨天一整夜的體驗以及今日一整天的思而不得,他早就不滿足于那種蜻蜓點水般的親熱了,只想與她貼得再近一點,近一點。
    不僅僅是嘴,還有……
    他的手難以自持地從她衣擺探進去。
    柳溪就穿著一件睡衣,里頭什麼也沒有。
    突然察覺到腰間觸到的火熱掌心,她的心差點從胸腔跳出,慌亂地捉住他不老實的手,“你,你……”
    她被吻得舌頭都麻了,吸著氣,話都不利索了,雙目無辜地望著岑墨。
    一對上他的視線,才發現那雙平日里清透的眸子此時染著欲-念的氤氳,眼底微微發紅。
    岑墨嗓音低啞,“可不可以……”
    那個字還沒說出口,但柳溪已經從他嘴型讀出是“摸”,她整張臉都漲紅了,阻止他把那可恥的詞說出來,“不,不行!”
    岑墨沒說話,也沒動,定定地與她對視,眼里的欲-望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
    這人明明以前和個冰山似的怎麼都撩不動,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柳溪後悔與他一個房間了,她不該對他那麼放心,他與以前不一樣了,此時的她簡直就是落入大灰狼嘴里的小白兔。
    她推著他說道︰“這才第二天……不可以。”
    第一天就親上了,第二天還就摸上了,那第三天是不是就……
    想到他們明天還要睡在一個房間里,柳溪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岑墨不認可她的說法,“之前不算?”
    不提之前還好,提到之前,柳溪想起自己幾次主動索吻被拒,簡直是被釘在牆上的恥辱,她瞬間不想便宜這狗男人了。
    “不算,忍著!”
    “……”
    原本還半推半就的人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堅決地拒絕起他,讓岑墨很是不解。
    她虎著臉瞪著自己,仿佛他的手膽敢再往上移一點,她就要翻臉不認人。
    岑墨大概猜到自己說錯話了,默默抽回手,低頭親親她的唇角,討好道︰“不要生氣。”
    雖然他沒猜到是哪句說錯。
    經過這樣一岔,旖旎的氣氛被破壞了不少。
    柳溪人也清醒了過來,都怪他每次親得她暈暈乎乎,差點讓他得寸進尺了,她不滿地揪住岑墨的衣領問道︰“你是不是親過別人?”
    為什麼吻技這麼好?
    岑墨︰“沒有。”
    柳溪嘀咕著,“在國外三年也沒有?”
    岑墨︰“沒有,光顧著生你氣了。”
    第一年生氣她把他甩了,後來兩年生氣她不找他。
    尤其是頭幾個月,一想起這事,就氣得他飯都吃不下。
    柳溪挑眉,“你是在說我很過分?”
    岑墨忙道︰“是我過分。”
    那時候他覺得都是她的錯,還痴心妄想等著她來和自己道歉。
    然而他現在很後悔,過去的三年里,她會不會也交過別的男朋友,會不會也和別人親吻過?
    別的他不知道,光覃戈一個,他就撞見過,雖然被他斷了,但誰又知道後來會不會……
    想到她也曾在別的男人面前露出這樣乖順的模樣,想到也有別的男人嘗過她的滋味,岑墨酸得像是吃下一顆檸檬。
    可他又沒勇氣與柳溪求證這些。
    因為這會顯得他更加活該。
    如果不是他自己造孽,他們本可以很好很好。
    往事不提,現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也不放手了。
    岑墨伸手握住柳溪的手,十指相扣,眼里的欲-望淡去,化為繾綣的柔情,“以後你有什麼不開心的都要和我說,有時我太忙了,的確會忽略你,雖然我盡量不讓這樣的情況再發生……”
    但他也是人,不能做到那樣的完美。
    他說︰“我要有什麼缺點,你能不能提醒我?”
    一個人是很難發現自己的不足,更別說是一個天之驕子,天才的光環掩飾掉了所有的不完美,哪怕他性格糟糕透了,在別人眼里也不會是缺點,反而成了特立獨行的標簽。
    岑墨並不是不願意自我剖析,只是這個過程太長痛苦,也未必能夠做到完美無瑕,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感情,害怕自己再次無意識傷到柳溪,所以更希望她能點明。
    柳溪听到他這樣坦誠,心間一暖,也敞開心扉說道︰“我以前也做得很不好,明明知道你很忙,還喜歡纏著你,是我太沒安全感了。”
    她現在知道了,所謂安全感並不是從男朋友身上找來,而是自己給的。
    只有自己變得更好了,才會有足夠的安全感。
    她看著岑墨說道︰“如果你發現我的缺點,也直接告訴我好不好?”
    在成長的路上,能夠彼此提點,相互幫助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
    岑墨親了親她的額頭,“溪溪,我不想和你分開了。”
    柳溪心底蕩漾開了甜蜜,重新環住他的脖頸,“我也是。”
    岑墨笑著重新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回不帶一絲欲-望,只有濃濃的愛意。
    第二日清早,柳溪被衛生間的流水聲吵醒,她揉了揉眼楮,從被窩里探出頭。
    日光隔著簾子透進臥室,照在她床邊的地鋪上。
    而地鋪上的人已經不見,只留下兩件外衣。
    哪怕昨晚那樣濃情蜜意,他們也沒越過最後一道底線,岑墨還是老老實實地睡在地上。
    柳溪賴了一會床,岑墨就從衛生間里出來了。
    她困頓地問道︰“你怎麼又洗澡啊?”
    岑墨頓了下,“吵到你了?”
    柳溪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也該起來了。”
    岑墨彎腰撿起地鋪上的外衣,柳溪腳丫從被窩里伸出來,踫了踫他大腿。
    岑墨轉頭,見她在被窩里笑問,“睡得好嗎?”
    他違心地說道︰“還可以。”
    他不想說自己又是一整晚沒睡。
    有她在身邊,根本睡不著。
    好在他熬夜成習慣,哪怕睡眠不足,第二日也依然精神,所以柳溪根本看不出他的狀態。
    他反問道︰“你呢?”
    柳溪點點頭,“挺好的。”
    岑墨穿上外衣,“那就好,我先下樓了。”
    他自覺地退出房間,給對方留下私人空間。
    柳溪從被窩里鑽出,換衣服、刷牙洗臉,等她到樓下時,房主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面包、白煮蛋與熱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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