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買了半糖檸檬水給他,給自己買了冰鎮可樂。
我把吸管插上遞到他嘴邊,他眼楮掩藏在墨鏡下,不知道看沒看我,猛吸了一口,側過頭對我說︰“小霽子干得不錯,有賞。”
然後按住我的後腦勺,舌頭靈活的鑽進來,不斷的挑逗著我,還帶著檸檬水的味道,舌頭游到那兒,檸檬的味道就跟到哪兒。
檸檬水真的挺酸的,酸味順著味蕾和神經,沖上了腦袋,又蔓延到了全身的每一個神經末梢。我覺得全身泛酸發軟,想要就這樣躺在他身上,什麼也不干。
孩子他媽真熱情。
我用舌頭和他交纏,順著他的動作而動作。幸福的要爆炸了。
秦信望放開我若無其事的躺回去,我湊上去舔了一下他泛著水光的嘴唇︰“謝皇後娘娘賞賜。”
秦信望轉過身去背著我︰“滾吧。”
我扣上墨鏡美滋滋地躺上了躺椅。
不知道是多久睡著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醒來的時候,太陽正要落不落,把天上的雲映得火紅。
已經到傍晚了。
我拿出手機拍了張落日,轉頭發現秦信望還在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墨鏡換成眼罩,鼻梁直挺,嘴巴抿緊,T恤被不小心翻上去,露出一截腰來,腰線延伸到沙灘褲里,沙灘褲露出的小腿白皙有力,腳底板還貼著剛才的nakefit藍色的腳掌貼。我找了好幾個角度終于拍出一張睡美人圖。
看著秦信望安安靜靜睡著的樣子,我覺得心癢癢。
我湊上去,在他唇上舔了舔,一點一點撬開他緊抿的唇,他半夢半醒間膝蓋對我一頂,正好頂在我腰上,直頂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看見他拉起眼罩後驚愕的眼神。
他說︰“我沒想到。一單身男人睡著了,突然有人,多半都覺得是賊。”
我︰“我也沒想到。太疼了。”我坐在地上撩起衣服給他看。
“我覺得肯定要有淤青,這一膝蓋太用力了。”我控訴︰“我申請做個傷殘鑒定。”
“不批準。”他站起來把手遞給我。
我拉著他的手扶腰站起來,真是疼死了。
秦信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晚上你躺著就行,不用腰。”
我瞪他一眼︰“今天不收拾你個老流氓我就不姓齊。”
秦信望揉揉我的頭︰“來啊,小孩兒,不姓齊跟我姓秦也行。來,叫爸爸。”
我湊到他耳朵邊︰“爸爸。”順勢舔了一下他耳垂,然後轉身去收拾東西。
秦信望笑︰“兒子乖,走,爸爸請你吃晚飯。”
我一邊嫌棄自己破廉恥,一邊撒嬌︰“爸爸我要吃海鮮燒烤。”
秦信望大手一揮︰“好,走著。”
收拾完東西之後我們回浪淘沙沖了個澡,髒衣服扔洗衣機後,換了衣服騎著自行車往鎮上的海鮮燒烤走。
海灘上禁止燒烤,只能去鎮上的燒烤店吃。
來旅游的人估計晚上都來吃海鮮燒烤了,店里面幾乎坐滿了人,我和秦信望剛剛好坐到最後一桌。
魷魚、三文魚翅、多春魚、沙丁魚、黃花魚、鯧魚、扇貝、生蠔、鮑魚、蛤蜊在烤制下混著混著考醬香氣四溢,勾起了我洗澡就開始叫的肚子里的饞蟲。
店里的啤酒老板說是自釀扎啤,由小麥開始精心釀制,啤酒花精心選擇,冰鎮喝下去比工業啤酒更帶勁。
我看著對面吃燒烤都帶著優雅的秦信望︰“謝謝爸爸請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秦信望,拼個桌唄,到處都沒座位。”語氣熟稔。
我抬眼看去,是陳朗和另一個清秀的二十五六的男人。
秦信望問我的意見︰“行嗎?這桌子好像本來就是四人座。”
我還能說些什麼?
我朝陳朗笑笑︰“陳哥,座。”
陳朗一屁股坐下去,坐到秦信望身旁。我簡直氣得跳腳。
那個清秀的男人對我懷著歉意笑笑坐在我身邊。
陳朗向我們介紹他朋友︰“這是段旗。”又向段旗介紹我們,算是認識了。
秦信望看著我︰“齊霽,可以幫我加點菜嗎?”
我默不作聲地看了陳朗一眼,然後去找老板拿菜單。
陳朗真是陰魂不散。
我坐下去把菜單遞給段旗︰“你看看需要加什麼。”然後有些郁郁地對秦信望撒嬌︰“爸爸,我把菜單拿過來了。”
說完我看著秦信望憋笑的表情和陳朗意味深長的笑意,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陳朗湊到秦信望耳邊用不大不小而我剛好能听見的聲音說︰“還挺情趣的你們。”
這個人你干嘛這麼神經病我要報警了!干嘛要湊那麼近。
冷靜,冷靜,我對自己說。
結果轉過頭看著安靜的像個正常人的段旗也在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