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受傷

    因為只有白若和謝 城吃飯,這頓晚飯張姨只做了參個菜,但都是按照謝 城的吩咐做的白若愛吃的。
    可惜,女主人似乎並不領情,菜放到嘴里卻食之無味,她放下筷子又隱隱嘆了口氣。
    旁邊的謝 城瞥了一眼,她臉上的陰雲都藏不住,心底在想什麼,只需看一旁來回熄屏的手機就不言而喻。
    在想謝 燁是嗎。
    他耳畔總有謝 燁最後的吼叫在回蕩。
    是不是該鼓掌這對可歌可泣的愛情了?
    “...阿燁去哪了。”
    自從私情被揭露,白若也不裝了,當著謝 城的面懷念前男友是常有的事。
    “他在參加畢業典禮。”
    謝 城撒謊向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
    游刃有余慣了。
    但白若貌似不吃這個用爛了的理由,站起身一拍桌,火氣大到快要撲出熱浪到他臉上了。
    “你胡說!”
    “我看過了,他的學校這段時間根本就沒什麼畢業典禮,再說了,如果是畢業典禮,他會不回我消息嗎?”
    謝 城淡淡抬眼望向她,不咸不淡的態度真的會把人逼到歇斯底里。
    “你到底把他藏哪了!”
    白若屈身下來,兩張臉湊的很近,可惜,彼此間沒什麼溫度。
    她正拎著他的衣領,怒目圓睜,而他對此漫不經心,好像接受審問的人不是他一樣。
    “謝 城?你就不說話是嗎?”
    “你到底把他藏哪了?你是不是要把他關起來?你這麼做為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幾連串的話如炮彈打出去,謝 城的心對此上了防護,受傷的只有被彈殼砸到的她。
    “嗚....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唔...”
    有力的手掌錮著她的後腦勺,強迫她貼上來,直到雙唇相觸,舌頭撬開禁閉的牙關,使她不得不與其交纏。
    謝 城又在做什麼,一句話不說,最後還想強吻上來,不會是想又借著做愛把這事翻篇。
    白若才不听從,兩手用盡力氣去推他寬闊的肩,只可惜比不過經常鍛煉的成年男性,腰又被人掐著帶上了桌角。
    舌頭在口腔里來回地掃蕩,交換的津液堆積得高,承受不住就紛紛從嘴角流下來。她感到所剩無幾的氧氣都被掠奪了,也有的或許從縫隙間跑走,但不論如何,她難以呼吸了,臉漲起通紅,原先吵吵嚷嚷的話語都被堵在喉嚨里,或化成水般的唾液,或變為細微的嗚咽。
    謝 城圈緊了她的腰窩,吻的也越發用力,不知道為何,他就是很不想從她嘴里听出這些詞,明明任何人這樣罵他他都听過。
    謝 燁不是說謝 城是個賤貨嗎?賤貨就是招人厭的,其他人的唾罵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可白若不行,她要是這麼說,他就堵住,今天用吻,明天就用手指,後天就換成口球塞在她嘴里,叫她說不出別的詞,只知道喘。
    這樣她就還是听話的小貓,只需要縮進懷里抱著他就可以了,遲早有一天,她會說依賴他,會說喜歡他。
    白若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在桌上瞥見了那直立的紅酒瓶。
    這好像是謝 城喜歡喝的,他有高興的事情就會拿出來喝,這也是她參年來面勉強摸到的他的喜好。
    現在,似乎成了救命的東西。
    她推不動他,可她能拿起酒瓶,反手勾到酒瓶,她下意識要往謝 城腦袋上砸。
    白若猜到會流血,可是當酒瓶炸裂的那一瞬間,事態遠超她的想象。
    謝 城不知何時伸出了一只手護住了後腦,沉悶的玻璃就在他的右手上破碎,與之飛濺的,除了嘩啦落下的紅酒,還有那更深、更紅的鮮血。
    白若傻眼了。
    手...謝 城的右手...
    此刻哪還能分清血與肉了,視野里那抹噴涌的血在不斷放大。
    謝 城的反應更快,玻璃渣飛得到處都是,他攬過她脖頸就按進懷里,其余的殘渣和紅酒都從西裝後背上緩慢落下。
    白若毫發無損,身子卻抖的異常厲害,直到謝 城把她從一片狼藉上拉起來,她才勉強從失神中緩過來。
    “我...我去給你...叫醫生....”
    她拿起手機,其實差點握不穩,但她在盡力克制那份慌亂,最後撥通電話說完情況,已是竭盡全力。
    ...她沒想這樣的...她一開始沒想這樣的...
    她真的沒想過會傷了謝 城的右手...真的...
    “血...對...我去...我去給你止血...”
    白若緊張的快要干嘔,還是忍住了,豆大的淚珠掉落下來,遠比不上方才那鮮血的流量。她清楚的,她還是清楚的,謝 城是她的丈夫,至少現在還稱不上敵人。
    她做錯了事...現在必須振作起來,起碼不能讓謝 城的右手殘廢了。
    謝 城盯著右手看了好一會。
    其實,他也沒那麼痛。
    甚至可以說心情有點好。
    如果不是怕嚇到她,他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很想把她拉進懷里。
    她好害怕啊,腿軟的都要摔倒了,是在擔心自己?
    拿棉球給自己消毒,手抖的都夾不穩,掉了好幾個下來,急的團團轉了。
    謝 城忽然覺得,沒心沒肺真不好,要是她沒有半分憐憫心,恐怕早趁這個時候推開自己跑了。
    不過,她不會跑的,他了解她,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焦灼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醫生上門,謝 城的右手被嚴嚴實實包成了白團,白若才徹底放心下來。
    只是...後面的日子似乎不太好過了。
    公司虧空的資金也沒有完全補齊,現在謝 城還被她一酒瓶砸傷了。
    白若到底是愧疚心太強了,醫生提出要有一個人好好照顧謝 城的時候,她居然自告奮勇接過了這個擔子。
    現在想想...
    吃飯、上廁所、洗澡...
    貌似都得她來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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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又要寫大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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