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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手[乒乓]_38

    薛忱其實知道自己也並不是真的就那麼“心無旁騖”,他也會想入非非、也會蠢蠢欲動。但……懷里人的體溫透過兩人的睡衣傳來,帶著一種明顯不健康的燙人,讓他一下子除了擔心和心疼、什麼心思都再也生不出來。
    這只是第一次,又正趕上他放假過來。將來也許還會有更多次,她病了、她難過了、她受委屈了……他卻因為訓練和比賽而不能陪在她的身邊,甚至可能連知道都不知道。
    他覺得心疼、覺得愧疚,卻又舍不得放開手。
    天色其實還不太晚,但房間里卻異常安靜。薛忱抱著郁辭躺在床上一邊胡思亂想著,坐了小半天飛機的倦意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襲了上來,讓他有些迷迷糊糊地記不得想到了哪里。
    郁辭半夜是被渴醒的。
    伸手想要去開床頭燈,卻發現整個人都被困住了動彈不得。她掙扎了一下,耳邊卻很快就傳來了男人略帶沙啞困意的聲音︰“怎麼了?不舒服?”
    聲音里的緊張和擔心幾乎有如實質。
    “沒事。”郁辭已經掙脫了一只手、探手打開了床頭燈。溫黃的光線下,照出了近在咫尺的一張熟悉眉眼。
    頭發睡得亂糟糟的,配上他英氣得渾然天成的五官,看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我有點渴。”郁辭看了他一眼,低聲開口。
    “保溫杯里有熱水,你等一下。”薛忱猛地翻身下床,踩著拖鞋就急急忙忙一路躥了出去,客廳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後,薛忱端著一杯溫水回到了床前︰“我兌了點礦泉水,溫的,不燙。”
    郁辭應了一聲,就著他的手喝了水,然後看著他把杯子拿出去放好後又折了回來。
    薛忱放好了被子,下意識回來又想鑽進被子,一抬頭對上郁辭的視線,這才忽然想起有什麼地方不對,一下子僵住了動作。
    “我……怕你晚上踢被子。”薛忱撓頭,努力地試圖解釋著為什麼原本應該睡在隔壁房間的自己現在會在郁辭的床上,“你現在燒退了麼?”
    他一邊說一邊又伸手摸了摸郁辭的額頭,感覺溫度已經恢復了正常,頓時就松了口氣,又莫名覺得有點失落,低低地“哦”了一聲慢吞吞地轉過身︰“燒退了就好,我去隔壁……”
    他話還沒有說完,轉身到一半已經被拉住了手腕。
    “睡吧。”他回過頭,就見女朋友若無其事地又躺了下來。
    薛忱頓了一秒,飛快地脫了拖鞋上床也鑽進了被子里。和郁辭肩並肩地躺了十來秒,他翻了個身,又回到了先前入睡時的姿勢、伸手把她抱緊了懷里。
    懷里的體溫終于回到了正常。
    郁辭沒有推拒,一邊伸手關了燈,一邊又重復了一遍︰“睡吧。”
    薛忱“乖巧”地答應了。
    可能是剛才已經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又起床了一次,薛忱這時候閉上眼楮又怎麼都睡不著了。只是生怕影響到郁辭也休息不好,硬是憋著沒敢動。不一會兒,他就听見懷里又響起了郁辭的聲音︰
    “怎麼了,睡不著?”
    她的聲音在夜里听起來,顯得格外溫柔。
    薛忱抱著她想了想,忽然問她︰“郁辭,你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
    這個問題,自從郁桓走了以後他就始終憋著沒能鬧明白。
    要說大舅子歡迎他吧,全程都冷冷淡淡地、連話都沒搭理他幾句;要說是不同意吧,不僅開門放了自己進來,而且還放心的走了、留下他和妹妹在家里單獨相處。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你堂哥這到底算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大概是……不置可否吧。”郁辭往他懷里蹭了蹭,聲音有些含糊。
    薛忱態度誠懇地老老實實不懂就問︰“不置可否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既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不發表意見。”郁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聲音里又帶上了幾分困意,“他覺得我們剛剛戀愛,說以後怎麼樣都還太早,所以沒什麼可發表意見的。”
    “也不是剛剛戀愛了。”薛忱在“剛剛”這兩個字上咬了重音,有些不滿地低聲嘀咕了一句。
    郁辭輕輕地笑著“嗯”了一聲,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踏踏實實地繼續閉上了眼楮︰“不用理他。”】
    桓哥︰吾妹叛逆傷透我的心
    ☆、第31章 學生•一
    第三十三章
    學生•一
    郁辭當天夜里就徹底退了燒,不過郁桓給她請了兩天假,第二天她還是在家好好地休息了一天。
    中午的時候郁桓打了電話來問她退燒沒有,听到薛忱留下來過了夜,沉默了一秒,而後對此依然不置可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听郁辭說已經退燒了,也就放心了。
    薛忱的假期本來就不長,過完這一天,假期余額就正式告罄了。再不舍得,他也只能依依不舍地最後看了眼女朋友的公寓,提著行李箱敢向了機場。
    至于郁辭?她一大早就去學校上課去了。
    這個賽季的乒超聯賽終于正式打響。盡管今年因為全運會的關系賽程安排格外緊湊,一周雙賽的奔波勞頓是毋庸置疑的,但其實對于運動員、尤其是國家隊的運動員來說,每年的乒超反而是他們一年之中難得能喘上一口氣的時候。
    在中國,乒乓球運動員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高強度的密集賽事先不說,光是這種“贏是理所應當,輸是千古罪人”的念頭就幾乎像一把刀一樣每天都隨時懸在國家隊所有人的頭頂上。
    壓力,可以成就輝煌,但也隨時有可能把人壓垮。
    于是,沒有國際賽事、幾乎不參加公開賽、隨隊訓練專心打聯賽的幾個月,幾乎已經成為了國乒隊員們一年之中心情最放松的時間。
    當然,聯賽也不是真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其實乒乓球在國內的熱度雖然低,但一線運動員的收入卻絕對並不低,其中乒超是大多數球員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像薛忱這樣的國家隊絕對主力,打一個賽季的乒超聯賽,收入怎麼也得有好幾百萬。俱樂部花了這麼多錢,運動員也總要拿出對得起身價的比賽成績。
    薛忱今年沒有掛牌交流,仍舊效力于去年的老東家。目前的幾大主力基本都在不同的俱樂部,這個賽季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這無疑讓聯賽又多了幾分看點。
    薛忱奔波于聯賽,郁辭這一晚卻在辦公室里看著成績單嘆氣。
    她身旁站一個長相俏麗的女生。
    郁辭看了眼小姑娘下意識攥著自己衣服下擺的手指——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在自己跟前這麼緊張無措。
    “坐吧。”郁辭給她搬了張椅子放到自己身邊,見她坐下了,然後伸手把手里的成績單遞了過去。
    小姑娘看了眼成績單,咬住了嘴唇,臉上的表情卻幾乎差一點就要哭出來。
    “一次月考的成績不能決定什麼,”郁辭生怕她敏感,也不多勸,只把自己的語氣都放得和平時一樣平穩,“現在還早,發現了問題,解決了就好,你說是嗎,紀舒?”
    郁辭上學早,其實比起這些學生也就只大了五六歲,學生們偶爾難免也有些“沒大沒小”,和她都相處得不錯。也不是她自我感覺良好,她家的課代表紀舒姑娘平時還是挺喜歡她的,偶爾沒什麼事的時候還能來找她聊聊天。
    紀舒雖然是語文課代表,但其實各科成績都挺不錯的,一個班級四十人,她基本每次考試總分都能保持在班級前五的水準,一直都讓她挺省心的。但這次月考……語文考試大多還是靠積累,她的成績暫時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可其他幾科、尤其是理科,每個月的月考都是針對最近學習的新內容,她都只考了六七十分,總分一下子就從平時的班級前五掉到了班級平均分上下。她作為班主任,翻看了一下班里這次各科的月考成績,一看紀舒的成績都懵了一下,也難怪小姑娘紅著眼楮差點就要哭了。
    郁辭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幾乎不用思考就能回答的問題,紀舒卻在听完之後猶豫了一會兒,才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最近是有什麼事嗎?”郁辭循循善誘,“我能不能幫上忙?”
    小姑娘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動搖,最後卻還是搖了搖頭、小聲拒絕了︰“也沒什麼事情,可能就是……狀態不好。”
    她不想說,郁辭也不好逼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兩句就放她回了教室︰“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好調整,有什麼困擾可以跟我說,不想跟我說就和同學說說。”
    她說著頓了一下,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補了一句︰“對了,你回教室的時候叫顧過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郁辭總覺得她在听到“顧”兩個字的時候,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點點頭答應了一聲好、低著頭匆匆出了辦公室。
    幾分鐘後,顧進了辦公室。活脫脫就是“別人家孩子”模板的班長少年不緊不慢地走進來,自覺地接過了她桌上的一沓成績單。
    郁辭掃了一眼自己電腦顯示屏上的匯總表,隨口說了一句︰“你這次月考金身也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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