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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手[乒乓]_50

    然而……郁辭看了這個字兩眼,毫不猶豫地給出了一個字的評價︰
    “丑。”
    薛忱滿懷希冀的小眼神頓時一下子就蔫兒了,懨懨地也低頭看了眼自己剛剛寫的字︰“雖然……確實是不怎麼好看吧,可至少也是已經盡量橫平豎直了,怎麼也得給他一個態度獎安慰一下啊!”
    薛忱正委屈著,忽然就覺得有什麼溫熱的氣息貼上了自己的頸側和耳朵。他微微僵了一下,就見郁辭已經從自己的身後探了手過來,接過自己手里的筆,在本子第一頁、第一行的第二格,寫下了一個“郁”字。
    真好看。
    薛忱看看她的字,又看看自己那跟狗啃的似的的字,頓時就沒脾氣了——自己確實寫得丑啊,怪不得女朋友嫌棄呢。
    深刻地反省了一會兒,薛忱接過筆,正要好好再學著寫一個,誰知道郁辭雖然松開了筆,人卻沒有讓開,微微頓了一下,反而把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別擔心,老師手把手教你。”她說著,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手把手”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薛忱忽然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燙,但是又忍不住看了眼她努力包住自己右手、替自己矯正握筆姿勢的手——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麼感謝小時候父母硬是要把他這麼一個左撇子掰成右手寫字。
    要是左手寫字,現在她還怎麼“手把手”地教自己?
    郁辭可能真的就是有當老師的天賦,就算是現在教他寫字也挺有鼻子有眼的。握著他的手、手把手地寫了第三個格子,薛忱看了兩眼——比自己第一個寫的強多了。
    還沒等他美夠呢,忽然就覺得手上一松——郁辭已經收回手去了。
    “知道怎麼寫了嗎?”郁辭仿佛真的就是一個認真教導學生書法的老師,頓了頓煞有介事地看他,“自己再寫一個。”
    薛忱下意識地“哦”了一聲,提筆又寫了一個。
    “好好寫。”一看他又跟鬼畫符似的不知道心思跑去哪了,頓時就屈指敲了敲他的腦門兒,特別壞心地嚇唬他,“不好好寫,小心下回何指導找郁桓來給你上課。”
    原本還真有些走神的薛忱頓時就配合地抖了一下,有些緊張地問︰“又有他什麼事兒啊?”
    “我沒告訴過你嗎?”郁辭笑起來,饒有興致地看他的表情,“桓哥現在可是年輕一代書法家的翹楚。你再不好好寫,我教不了你,只能去找專業的來了。”
    “別!”一听大舅子的名字,薛忱就忍不住有點心虛,忙不迭地猛搖腦袋,末了又深深地看了郁辭一眼,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小聲嘀咕,“這不怪我,你這樣……我真沒法靜下心好好寫字啊。”
    郁辭愣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微微低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幾乎是整個人都還趴在他的背上和肩頭,差不多已經是在貼著他的耳朵說話了。
    怪不得薛忱委屈——女朋友穿著睡衣趴在自己背上,說話的時候連溫熱的呼吸都吐在自己的耳朵上,他這還能老老實實坐在凳子上已經是夠了不起的了,還能靜得下心來認認真真寫字的肯定不是男人!
    郁辭被他直勾勾地看得也有些臉紅,伸手掩飾性地捋了捋自己的鬢發,卻到底還是喜歡他這樣毫不遮掩的表白,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算是順毛、然後笑著親了親他的耳朵。
    只是一觸即離,剛剛親了一下耳朵,立時就退了開去,倚在書桌前、屈指輕輕扣了扣桌面︰“好好做作業。”
    那架勢,和平時在班里的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
    薛忱苦哈哈地看了看“郁老師”,耷拉著腦袋應了一聲,乖乖做作業去了。
    練字這個懲罰,大概算是何指導給薛忱加的“飯後余興節目”,給的指標是小楷簿的兩頁,並不多、認認真真練完大概最多也就是半個小時——畢竟薛忱平時的訓練強度已經很大了,總不能影響他的休息和必要的放松。
    練字的第一天,薛忱同學在郁辭老師的監督下,花了將近半個小時,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寫完了兩頁紙。郁辭看了一會兒,最後給出的評價是︰
    “還有許多進步的空間,但態度可嘉,希望以後繼續努力。”
    話還沒說完就被薛忱壓在書桌前,繼續先前沒啃完、而且仿佛永遠也啃不完了的那一口去了。
    被吻得幾乎來不及喘氣的時候,郁辭察覺到腰後始終有一只手溫柔地墊在桌沿和自己的後腰之間、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起……最開始連表白都會紅著臉、就算親吻也都只親臉的少年,實在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樣動不動就壓著親的“霸道總裁”畫風的?
    但很快,都沒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被人有些不滿地越發扣緊了腰、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
    郁辭微微頓了一下,閉上了眼楮、抱緊了他的肩膀。
    他還是原來那個單純又明亮的少年,險阻和艱難都沒有將他擊潰,也沒有給他染上半點怨天尤人的陰霾。
    幸好,幸好。
    第二天一早,郁辭是被糊了自己一臉的口水鬧醒的。
    之前薛忱在公寓里住的兩次,一次是她生病,另一次是他一大早就離開趕飛機去了。郁辭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早上看到薛忱。
    下意識地往被子里埋了埋,郁辭掙扎著半睜開眼楮,就看見了一張放大到霸佔了自己整個視野的劍眉星目。
    “瞎親什麼,”郁辭有些嫌棄地推開他,“都還沒刷牙呢。”
    “我剛起來刷過了。”薛忱說著露出了一口白牙,隱約還有點薄荷的清爽味道。
    郁辭斜眼看他︰“我是說我還沒刷呢。”
    薛忱連個停頓都不帶、立時接了一句︰“沒事兒,我不嫌棄。”
    可她根本就不是要說嫌棄不嫌棄的事兒!
    郁辭被他鬧得沒脾氣,一下子都差點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說什麼,被他忽悠著起了床,刷牙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來——這都還沒到自己平時起床上班的時間呢!
    “早睡早起身體好,”郁辭洗漱完出來問薛忱的時候,男朋友睜大了一雙眼楮滿臉的無辜,“你平時都不運動,我帶你去晨跑一會兒。”
    如果說,薛忱最怕的是看書和寫字,那郁辭最怕的事情,大概就要數運動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上男朋友一雙格外明亮的眼楮和一臉無辜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頭,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跟著薛忱跑在小區的路上了。
    哥哥︰???我做錯了什麼?
    ☆、第42章 日常
    第四十四章
    日常
    四五月份的北方,一大清早的氣溫還是顯得略有些低。因為比平時起得早了許多、沒有完全睡醒的郁辭迷迷糊糊地到了樓下,被大清早的涼風一吹,頓時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這一瑟縮,原本還有些發懵的腦子頓時一下子就清醒了。郁辭一邊攏了攏自己的外套,一邊側頭看了一眼跑在身旁的薛忱——好嘛,她還在瑟縮,這人直接就是一件單衣、一條長褲,不止半點都看不出來覺得冷,眼看著就是還嫌麻煩、恨不得直接套一條平時比賽訓練穿的運動短褲來得自在。
    “是不是有點冷?”薛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看了眼郁辭,見郁辭老實地點了點頭,立時就伸了一只手過來摸了摸她的手,“一會兒跑跑就不冷了。”
    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因為是運動員的緣故,他的體溫似乎總是要比她高上一些,不管是現在握著她的手、還是晚上抱著她睡的時候,都顯得格外溫暖。然而體溫是溫暖了,可說出的話就……
    一會兒跑跑就不冷了——听听這話,再看看他說這話時一臉無辜的模樣,郁辭簡直有些懷疑這話壓根兒就是每次教練罰他跑一萬米時候的標準用語。
    特別冷漠,特別無情。
    郁辭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一向喜歡睡懶覺的自己怎麼就在一大清早跟著起床了,光是起床還不算完、還傻兮兮地一起出來晨跑了。慢騰騰地被薛忱牽著跑了沒幾步,她就見薛忱忽然又收回了手去、停下腳步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一會兒,終于找出了一塊巧克力。
    “沒吃早飯,先吃點糖。”薛忱剝開了巧克力,伸手遞到她嘴邊,“別一會兒低血糖了頭暈。”
    郁辭下意識地張嘴把巧克力吃了,又被他牽著跑了一小會兒,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地思考起了一個問題︰這巧克力,到底是他出門前特意放口袋里的,還是平時沒事兒就老在口袋里裝著零食吃?
    預感到答案可能會影響奧運冠軍的形象,郁辭給他留了個面子,特別體貼地沒有問、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郁辭都快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跑步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了,跟著薛忱跑了十幾分鐘,確實是一點都不冷了,但卻又出現了別的問題。
    “薛忱,”郁辭晃了晃薛忱拉著她的手、喊他,“我跑不動了。”
    她一邊晃著兩人相牽的手一邊拉長了聲音,看起來居然像是難得地在撒嬌。
    薛忱看了眼時間,離他們開始跑步大概是一共將近二十分鐘。只不過他為了遷就女朋友,本來就已經慢得快趕上散步了、根本沒什麼感覺。見郁辭喊累,他忍不住再一次確認了一下︰“真的跑不動了?”
    “……嗯。”郁辭有些可疑地停頓了一秒,這才又點點頭應了一聲。她常年缺乏鍛煉,跑了小二十分鐘,確實是有點累了,但畢竟只是慢跑,真要說實在是一點都跑不動了吧也不可能。就是不知道薛忱到底有沒有看出來她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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