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衍點頭。
而紀祈渝卻若有所思,結婚不急嗎?
……
晚上,紀祈渝翻來覆去睡不著,很大部分還是因為他心里暗藏的那些秘密,來老宅的這些日子他很開心,所以慢慢的情況好很多了,可是今天一提起結婚,紀祈渝那種奇妙的、復雜的感覺又上來了。
謝明衍似乎也沒有睡著,他把紀祈渝團進懷里,問道︰“怎麼了?”
紀祈渝搖搖頭。
“在想結婚的事情?”
紀祈渝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這個事情不急,小魚,我會對你負責的。”謝明衍揉了揉紀祈渝光滑的側頸。
紀祈渝給了他一肘擊,然後嘆氣道︰“不是,是我有事情。”
“你有什麼要說的?”謝明衍問。
紀祈渝一愣。
“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謝明衍繼續問。
紀祈渝搖搖頭︰“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很長,很難說。”
“那就慢慢說,不急。”謝明衍說。
紀祈渝現在的傾訴欲比以往都重,他嘆了口氣,反而問道︰“你相信玄學嗎?”
“遇見你之前我是唯物主義戰士,但遇見你後,我希望有來生。”謝明衍對紀祈渝道。
“好好回答我,別說情話。”紀祈渝道。
謝明衍繼續把紀祈渝揉進懷里,回答道︰“我沒有開玩笑。”
紀祈渝也不管了,他一股腦說道︰“謝明衍,我是重生的。”
回應他的是一聲如釋重負的輕笑。
紀祈渝又給了他一個肘擊︰“笑什麼,沒開玩笑。”
謝明衍摸了摸紀祈渝的後背,輕快道︰“我還以為是什麼秘密能,原來是這個。”
隨後他立即正色,問起紀祈渝以前的事情。
紀祈渝見他接受度這麼良好,沉默了,看來他這幾個月的焦慮根本就是白焦慮。
于是,他又嘆了口氣,開始講述他前世的事情,前世的事情其實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從小時候開始說起,一直說道他死去的那一刻,謝明衍只是默默听著,然後攬著他的手臂越來越緊,眼楮格外認真地看著紀祈渝,一名合格的听眾。
紀祈渝一口氣把他想講的都講了,講完的時候,他如釋重負,終于可以把藏在心底的那些事情都拋出來了,越到後面,紀祈渝越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等他講完,他望向謝明衍,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憐惜、心疼、自責等等復雜的情緒被謝明衍壓在眼底。
紀祈渝在等他的回答。
而謝明衍只是抱著他說了兩句話︰
“為什麼,我就不在呢?”
“我好心疼,好後悔,好自責,為什麼我不在你身邊呢?”
這兩句話幾近氣音,還夾雜著哽咽。
紀祈渝一下子就落下淚來,謝明衍抱著他,輕輕安撫著懷中之人,到後面還釋放了不少信息素來安撫他。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但紀祈渝能感覺到謝明衍那顆熾熱的心,在為他而跳動。
突然,紀祈渝覺得這也沒有什麼。
而謝明衍卻牽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他聲音顫抖著道︰“一定要有來生,我一定要找到你。”
兩人相擁而眠。
……
打工人打工魂,作為兩個打工人,兩人告別了爺爺,繼續回去為自己的事業奮斗了。
這次紀祈渝從實驗室里出來,想起來謝明衍前幾天說家里鹽快沒有了,便拐進旁邊的超市。
結完賬出來,路過旁邊的藥店,紀祈渝停下來腳步,略微思索,他走了進去。
然後——他朝店員禮貌詢問了有無避孕藥。
店員再三詢問紀祈渝是否成年,紀祈渝嘆了口氣把身份證拿出來給店員看,來證明他不僅已經成年了,還到了法定結婚年齡。
店員總算是相信了他,還給了他一份完全標記安全手冊,再三叮囑他注意事項。
紀祈渝也再三跟她強調自己清楚了,並對她表達了感謝,便拿著藥出了藥店。
謝明衍的前幾次易感期都是自己度過的,紀祈渝估摸著,好久沒見謝明衍的易感期了,應該是在近期。
回到家,謝明衍已經回來了,應該是前腳剛到。
紀祈渝走上前,兩人擁抱了一下,然後自然地接了個吻。
吃完飯,兩人今天的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紀祈渝主動問︰“謝明衍,你的易感期……?”
謝明衍一愣,他想了想︰“易感期日期不穩定,不過怎麼著也算近期了,要不你……”
他的意思明顯還是自己一個人度過,紀祈渝打斷了他,問︰“別說了,難道你就不想擁有我嗎?”
謝明衍喉結滾動了一下,想,怎麼不想,每次易感期都要想瘋了。
紀祈渝沒想到得到的是謝明衍這樣的回答︰“你……願意嗎?”
天呢,往常運籌帷幄的謝總這次竟然有點拿捏不準自己愛人的意思。
“嘶……難不成,你想守活寡?”紀祈渝的腦回路還是那麼清奇。
語畢,他立馬被謝明衍給吻住。
“唔……”
唇齒分開,謝明衍啞聲問︰“做好準備了嗎?”
紀祈渝點點頭︰“當然,如果你要守活寡我也不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