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所有菜上桌,正著急顏瀾沒回來的時候,門口終于有了動靜,徐玉清轉身看向門口,顏瀾和于文耀一臉的通紅,頭上都是雜草。
    看得十分嚇人。
    她吃驚了一瞬,趕緊小跑過去,接過顏瀾手里的中藥煲,有些慌,“你們怎麼了?摔跤了?有事沒有?”
    第一百五十八章
    顏瀾還攙扶著于文耀, 听見徐玉清的關心,心里惱怒地看向于文耀,手上一用力, 狠狠的掐了下去。
    “啊∼”于文耀痛叫一聲,甩開顏瀾的手。
    顏瀾哼了一聲, 看都不想看他,對著徐玉清吐槽道︰“還不是他, 瘋了,非拉著我說哪兒有可好的菜了, 讓我們分地挖。”
    想到剛剛的狼狽,她沒好氣的又打了一下于文耀的手臂, 用的力氣特別狠。
    于文耀哀嚎一聲敢怒不敢言。
    “你都不知道, 才到半路,他撐不住帶著我摔了一跤,我都說回去了,他非要繼續往前走, 結果我們上邊的地又濕又滑, 我們兩結結實實的摔了好幾跤, 這家伙說要把我抱起來,帶我回去,根本抱不動!”
    顏瀾的怨氣都快凝聚成實體了。
    于文耀站在旁邊, 想反駁不是抱不動, 是那里太滑了, 腳用不上力氣。
    可是顏瀾一個凶狠的眼神過來,他立刻就慫了, 趕緊小跑進去找兄弟安慰。
    徐玉清見他這樣也有些好笑,只是顏瀾身上有些地方已經濕了, 不換衣服會著涼的,“顏瀾姐,先進來換身衣服,飯菜都好了,可以吃了。”
    “不用換,這點沒事,要是要換我剛剛都先回去了。”顏瀾擺擺手,她的身體沒那麼弱。
    而且穿玉清的衣服,她都怕把衣服給撐破了,就她這個小身板。
    徐玉清本來還有點擔心,還好顏瀾姐真的如她所說的,精神的不得了,完全沒事,才放下心來,兩人拿了碗筷,當媽的顏瀾終于想起了自己兒子,疑惑的看向徐玉清︰“于送那小子呢?”
    見到她說于送,徐玉清忍不住又想起來剛剛謝均禮的樣子了,猛的有些忍俊不禁,“睡著了,在里面呢,叫醒他吃飯了。”
    “喲,這小子還能睡著呢?平常叫他睡都不願意。”顏瀾有些吃驚,跟著徐玉清走了進去。
    謝均禮和于文耀瞬間變成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兩人對視一眼,嫌棄的收回目光,默默的在廚房收拾東西。
    房間里,于送看起來睡的很香。
    整個人蜷縮在一起,臉蛋紅撲撲的,顏瀾忍不住笑了起來,整個人身上帶著母性的光輝。
    徐玉清上前去,輕輕的把被子掀開,顏瀾伸出手,摩挲著他的臉,輕柔喊道︰“送,小送,起來了,吃雞蛋羹了。”
    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甚至還覺得煩,頭更低了,眉頭也皺了起來。
    顏瀾惡趣味的笑了,直接把孩子抱了起來,“走了,出去吃小姨做的炒雞蛋了!”
    小姨!?于送猛的睜開眼楮,嘴巴不自覺的分泌口水,“我要吃!”
    一睜開,對面就是笑著的徐玉清,于送著急的對著徐玉清說道︰“小姨,我要吃炒雞蛋!”
    徐玉清不逗他,“行,留給你。”
    把褲子遞過去,顏瀾熟練地給他穿上,一套操作,特別的快。
    終于能吃飯了,徐玉清也松了口氣,結果一踏出房門,就聞見一股不太好的味道。
    她皺緊了眉頭,和顏瀾對視了一眼,大步走向廚房。
    她那麼敏銳的鼻子,一踏進去就知道,這個味道是從地上的小爐子散發出來的。
    而那熟悉的中藥煲••••••
    徐玉清扶額,這個又丑又苦的東西,她一會兒要喝完?
    一瞬間,心如死灰,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謝均禮注意到了,有些心疼,但是相比心疼,他更想她早點好起來。
    廚房沒有門,隨著藥的沸騰,味道越來越大,好在後面不臭了,就是藥材的香味。
    搭配著吃飯,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個桌子上,就只有徐玉清心不在焉,味如嚼蠟了。
    可是,任憑她再怎麼拖下去,這個藥,還是得喝。
    吃完飯,所有人的人都沒有離開桌子,包括小于送。
    桌面上已經收拾干淨了,只剩下一碗黑乎乎的藥,還冒著熱氣。
    徐玉清害怕地看著這個藥,無力承受,退後兩步想走人。
    可是她的想法早就被謝均禮看破了,他直接站在她的身後,拿起碗,藥還微微冒著熱氣,端到徐玉清嘴邊︰“我拿個勺子來喂你?”
    勺子?喂我??
    徐玉清瘋狂搖頭,一勺勺喝嘴巴還不得苦死,看著眼前的一碗藥,徐玉清手都抬不起來。
    顏瀾拍了拍懷里的于送,“來,給小姨加油。”
    于送點點頭,小小的人兒明顯也有些害怕這碗東西,“小姨,快喝!一會小送給你糖吃!”
    孩子的加油聲,謝均禮擔憂的眼神,徐玉清閉上了眼楮,堅定了決心,死就死吧。
    總不能在孩子面前丟臉。
    現在她倒是慶幸一天喝一次藥了。
    要是喝多兩次,她會死的。
    捧過藥,徐玉清深呼吸一口氣,一只手擰住鼻子,另一只手直接灌下去。
    真的是灌,嘴角溢出些許,謝均禮趕緊掏出帕子給她擦掉,面對這個,徐玉清毫無知覺,她只感覺整個人都苦了,舌根完全麻木了,最後一口倒進去。
    徐玉清整個人都傻了,顏瀾眼尖,趕緊把提前準備好的水放在她手上,拿走碗,“快!喝口水!”
    于送也跑去自己爹那里,到處找糖吃。
    大家還都挺忙的,嘴巴的苦味過去,徐玉清突然覺得,好像還行嘛。
    也沒什麼問題。
    嘴巴含著糖,謝均禮拍了拍她的頭拿起碗筷收拾廚房去了,顏瀾見她這樣也放心了,抱起于送,“行了,你喝完藥我們就回去了。”
    “好。”
    徐玉清點點頭,和顏瀾一家拜別。
    關上門,她立刻跑到炕上躺著,胃里一陣翻騰,剛剛一說話,苦味就溢上來,難受。
    而且這藥好像吃完了就困,徐玉清還沒躺上幾分鐘,眼楮就不自覺的閉上了,回過神來,就看見了身旁的謝均禮叫她起來。
    困倦地揉搓眼楮︰“怎麼了?”
    謝均禮摸了摸她的臉頰,滑嫩光滑,“大夫說了不能睡太久。”
    他看著點來,也就睡了一個小時多點,趕緊就來叫她了。
    可是徐玉清還是困,她打了一個哈欠,“午覺怎麼的也得睡兩個小時,我再睡一會。”
    說完,就想閉上眼楮,繼續睡去。
    謝均禮擔憂地看著她,眼看無法阻止,只能上了動作,直接親了過去,幾分鐘後,看著氣喘吁吁的妻子,“你繼續睡我就繼續做。”
    “你睡你的覺,我做我的事情。”
    他淡淡地說道。
    可是在謝均禮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這是極大的威脅啊!
    太可惡了,徐玉清生氣的看著他,趁他不備,就要蓋上被子,可是她那點力氣,謝均禮輕輕用力,被子就被掀開了。
    眼看衣服就要被扒,徐玉清趕緊掙扎著起身,“等等!我起來,我起來!”
    沒好氣的起身,徐玉清迷茫了,漫長的下午,不睡覺能干嘛?
    看向謝均禮,他正在疊被子。
    對了,蘿卜!
    地窖的蘿卜都搬了上來了,還剩好多根,但是用來曬蘿卜干,就不多了。
    “不睡就不睡!走,去曬蘿卜干去!”
    她扯上謝均禮,打定主意要折騰他,激動地扯著他往外走去。
    讓謝均禮把所有蘿卜都搬到院子里,徐玉清開始壓水。
    蘿卜身上干掉的泥巴用指腹一扣就掉,摳干淨了再放到水里泡著,一根又一根蘿卜,沒多久,一桶水就渾了。
    謝均禮搬完蘿卜,拿了張板凳給徐玉清坐著,自己蹲了下來,接替她的動作,徐玉清的指腹都紅了,干硬的泥巴很粗。
    但是謝均禮好似完全沒有知覺一般,手掌輕輕一搓,泥巴立刻掉了下來。
    見狀,徐玉清轉身,坐著開始洗蘿卜。
    蘿卜干帶著皮才好吃,所以盡量把蘿卜表面給清洗干淨。
    早春的水還有些許涼,但是太陽一曬,倒也溫度適宜,徐玉清壓了一桶又一桶水,總算把這些蘿卜都洗干淨了。
    叫謝均禮去廚房把刀和砧板拿過來,徐玉清開始忙活著切條。
    現在有太陽了,雖然不夠猛烈,但是風干蘿卜還是可以的,不用去燒炕。
    “謝均禮,你去給牆掛根繩子曬蘿卜。”徐玉清接過刀,給謝均禮比劃了一下。
    謝均禮把砧板放下,應了一聲,看著她游刃有余地切了起來,才轉身忙活。
    兩邊牆上各打一個釘子,家里倒是有細麻繩,但是謝均禮怕斷,畢竟,蘿卜也不輕。
    把那卷鐵絲拿了過來,鐵絲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根柔軟的繩子,輕輕松松就被固定住了。
    旁邊,徐玉清切蘿卜切的   的響,把一整條蘿卜切成三四片,每片再豎著切成條,這樣正好方便掛上去。
    切蘿卜簡單,但是切這麼多蘿卜,徐玉清切沒幾根,手就有些軟了,這蘿卜太大了,不好切,費力氣。
    放下刀子甩了甩手,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想念現代的各種設備了。
    謝均禮注意到了,眼角瞥到她疲累的表情,趕緊加快了速度,把鐵絲死死地固定在牆上,扯了扯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大步走了過去,接過徐玉清手里的刀,“我來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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