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陽州今年,又是一年番薯豐收,多得簡直要喂豬,豬都不一定吃得完,把喂豬的口糧分他們一點,這可都是不要工錢的免費勞動力。
在他們出發前,陽州四處又多修建了許多軍訓營和小黑屋,正預備著他們“逮人”回去呢。
陸康太無比好奇︰“有什麼用?白養著這麼多人,得費多少糧食。”
單晨擺擺手,“一點都不浪費。”
“咱陽州目前地廣人稀,就缺人來開荒種田養豬,把他們領回去,到時候,豬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
豬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
陸康太︰“……”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要可憐豬,還是要可憐那群水匪。
單晨︰“陸大哥,你幫我們一起抓人啊!”
陸康太︰“好,好啊。”
自此之後,十三水道的水匪可謂是倒了血霉,有兩伙來自不同地方的人,仿佛盯準了他們,只要他們一出現,就神出鬼沒地鑿船逮人,水匪那邊的人想來找場子,奈何他們打不過啊,又損失了不少人手。
水匪︰“丫的這群人比我們還像水匪,賊招賤招層出不窮。”
“王八羔子,太下流了!有本事和老子正面打啊!”
“在水里游的和傻狗一樣,等老子過去,他娘的立馬和游魚一樣滑溜。”
“潛在水里給老子腳丫套繩子,大爺問問你們,爺腳臭嗎?”
“媽的,這伙人還當什麼兵,來啊!和我們一起當水匪啊!王八蛋!”
陽州兵有一個優良傳統,他們特別有表演**,一開始扮演可憐的小商戶們扮演地可好了,假扮老翁的,男扮女裝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演不到,直到水匪們出現,他們還要演一會兒才露出獠牙,把一眾水匪氣得胃疼。
更讓那群水匪恐慌的是,他們不僅在水上抓人,陸地岸邊上還有埋伏,一著不慎,還被路邊藏著的人給套了麻袋。
陰險無下限。
過往的商船可就開心了,知道最近有人保護著,周邊的水匪都快消聲滅跡,根本不敢出來作亂,哪怕是出來了,也會被陽宣兩州的聯兵一起擊退。
宣州兵和陽州兵合作得親密無間,一起愉快陰人,宣州小伙們也感受到了陰人抓人的快樂。
宣州兵︰“我怎麼覺得自己在和水匪同流合污……”
“我覺得我們像是在偷人。”
“何止是偷人,我們明明是在搶人啊哈哈哈。”
“咱們多搶幾個人,等會兒和陽州的兄弟們喝酒烤魚去!”
“約好了去他們陽州碼頭玩。”
聯兵們抓完了人,將一批批水匪送回陽州。
水匪中的宋哥等人,被押送去陽州也有恃無恐,他們原本算作原州的官兵,他們的老大,是原州太守的妻弟,他們背後有原州太守撐腰,根本不用畏懼,一定會被贖回去的。
誰知他們被抓回了陽州,根本不是那回事,陽州士兵們審都沒審問他們,直接認定認定︰“這伙人都是抓來的水匪,作惡多端。”
“不管水匪旱匪,都要老老實實勞動改造,贖罪!”
“呸,這些造孽的人,活該!”
“將軍剿匪,剿得好!”
新陽城百姓夾道歡迎,不過歡迎的不是他們這些“水匪”,而是回來的將士,新陽城的人個個都恨透了這些不勞而獲的匪盜,不管抓多少個,都覺得爽快。
“把他們關軍訓營里,好好教育教育!”
宋哥一伙的好日子可謂到頭了,以前在郝興凡手底下吃香喝辣,干了一票大的之後,上交一部分,自己還能從中謀取不少私利,然而到了這陽州,他們才知道“苦”字怎麼寫。
段樞白段將軍要他們勞動贖罪。
挖石頭砍樹搬磚修建寺廟……無窮無盡的活等著他們去做,據說種田還是好的,還有些要天天侍候野豬,或者去那咸濕的海邊搬椰子……他們想要偷懶都沒用,養了狼犬的巡邏兵們在一旁守著他們,這些巡邏兵也不督促他們干活,他們偷懶也不打人,宋哥這群無賴見狀,就做假把式偷奸耍滑。
監兵馬小六抱胸︰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