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雖然鋪著一層厚被子，可地板還是非常堅硬，成浪躺在上面，難受得很。不過，他又擔心齊檸睡不好，所以一直強忍著，好久才翻一次身。再加上喝了酒，身體發冷，他已經做好了今晚睡不好覺的準備。
“干嘛？” 齊檸突然出聲，成浪趕緊坐起來看向她。只見她閉著眼楮，側著身子朝著他這邊。過了一會兒，齊檸沒再說話，成浪就又翻了個身。
想來她只是在說夢話罷了。
“你在干什麼？有聲音我睡不著。”
“沒什麼，地板太硬了。”
“上來。” 成浪愣了一下，“上來睡。要是不上來就出去。” 齊檸埋怨著說道。得到她的允許後，成浪費力地爬上了床。
他鑽進被窩，躺在床的外側。床的一邊有人，彼此的溫度能相互暖和一些。成浪上床後，齊檸又起來一次，吃了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藥片，然後又躺了回去。
這時，他們面對面躺著，成浪借著酒勁抱住了她。
“嗯？” 齊檸本來快要睡著了，現在有點迷糊。成浪親了上去，一開始輕輕吻著她的嘴唇，接著舌尖微微試探，舔著她的嘴唇邊緣。
齊檸清醒了一些，伸手去掐他的肚子。
“你干什麼呢？” 她吃了藥，身體疲憊，睡意濃烈，對成浪這種不合適的舉動生氣。
“我醉了，想做。”成浪如實說道。
“我困了，想睡。”齊檸也坦誠回應。
“再親一下。”成浪覺得自己喝酒以後膽子格外大，又吻上了她。手也已然伸進了她的睡衣里，摩挲著那熟悉觸感的柔軟後背和乳下沿。
“嘿。”齊檸這會兒完全清醒了，抓住他在底下亂動的手。
“我吃了藥，性欲減退，只想睡覺，走開。”齊檸生氣地說完，轉過身去。
成浪從摸到她的肌膚開始，就有了隱隱勃起的跡象，現在齊檸生氣了，他的小算盤落了空。只好難受地等著生理反應自然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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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初一那天家里來人很熱鬧之外，其他時候成浪家都不是這樣熱鬧。何阿姨很客氣和善，這幾天一直給齊檸各種好吃的，齊檸都覺得自己胖了。
成浪今天有事出去了，一整天都不在家。平時齊檸雖然很依賴成浪，但時間長了難免會有被監視、被安排的感覺，他出去以後齊檸終于能放松一下了。跟何阿姨說了一聲，齊檸決定自己去探索一下 S 市。
S 市是個文化生活很豐富的地方，剛來的幾天何阿姨和成浪已經大概帶她看了一下。
在路上走著的時候，齊檸沒有忘記來 S 市之前趙姐交代的任務。其實她在一個職場社交軟件上已經找到了對接的人，但是怎麼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跟人家說。看來只能等上班以後再來一趟了。
不知不覺，齊檸走到了一個很有名的舊區，這里以前被外國當成租界，這幾年經過城市改造，變成了一條很有小資情調的街道。
齊檸來到這個區沒有按照地圖走，她只是享受散步的過程。要是迷路了，隨便進個店，問個路，再打車回去也挺愜意的。
她先逛了一個隱蔽的地下攝影展，又看了一下開放展覽的有外國特色的房子，經過了好幾個相似的路口，最後看著手機上混亂的地圖才確定自己需要問路。
她今天吃了藥出門，大腦特別興奮。雖然走路的時候習慣一個人，但現在激發出來的社交欲望比較強烈。剛才在攝影展和特色房子里她已經跟兩個人搭話了。
她先走進路邊的一家咖啡店買了一杯不含咖啡因的飲料，站在路邊張望。坐在露天座位的人聊天聲音很大，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你好，我想問下這里是哪里？”她隨機拍了身邊一個坐著的人的肩膀。低頭對視時，她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齊姐。”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隨即響起，齊檸再轉身，居然是成浪。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奇妙。
“你去哪里？”
“回家。”
“你朋友？要不要坐坐。”那個被齊檸拍肩膀的人開口。
“好。”成浪正要幫她拒絕，齊檸卻搶先應下了。圍坐的幾人騰出了一些位置，齊檸有熟人在，自然擠到了成浪身邊。
方才齊檸拍肩膀的人是個女人，留著利落的齊肩黑短發，一邊耳朵別住頭發。耳朵上打了起碼參個洞，都戴著耳飾。妝容簡約，彎眉鳳眼，翹鼻花瓣唇。衣著卻干練利落。
齊檸細細打量，她認出了這個人是誰。齊檸覺得她比照片里還要美得清晰，她是需要和齊檸對接工作的聯系人，高嘉晴。
“抽煙麼？”高嘉晴從桌面的煙盒里給齊檸掏出一根煙。
“抽的，謝謝。”她接過煙，再由高嘉晴給她點上火。
視線先看著火，適當的時候再抬眼看點火的人。煙一點燃，齊檸輕吸一口，往後一靠靠在椅子背上。
“齊小姐，今天去哪里了。”
“我叫齊檸，稱呼我名字就行。今天出來就隨便逛逛。”齊檸重新作了自我介紹，成浪也順勢介紹了在座的朋友給她認識。
有一位是成浪的發小好友、有一位是他們高中要好的女朋友，另外就是這位高嘉晴，是成浪高中的學姐，高兩屆。
“我是成浪的同事，春節沒地方去，他邀請我來玩玩。”成浪坐的位置下意識地更靠向她，齊檸意識到不對，身子往反方向挪了一些，點了點煙灰，解釋兩人的關系。
“最後讓你一個人在外面亂逛，壞人。”高嘉晴玩笑地為齊檸出頭。
“同事而已，總粘著我，破壞我新一年的桃花運。”成浪假裝埋怨。
“我不介意齊小姐成為我的新桃花。”說話的是成浪的發小，凌深。齊檸笑著看向凌深，凌深與成浪是同類型的男人，陽光開朗、品味高雅、五官立體，從外形條件來看似乎他比成浪更勝一籌。
“少來，你才不缺桃花。這雙眼楮都要電死人了。”高嘉晴輕吐一口煙。
“是啊，你家小區樓下的母狗都跟你要好。”他們高中那位女友搭話。
……
幾人喝完咖啡還轉場一起吃了晚飯，聚會到九點多十點才散場，此時都在商場門口等車。
“齊小姐是個有趣的人，我今年五月會跳槽到 H 市的一個互聯網公司上班，我們先交換個聯系方式？之後有業務交流，可以聯系？”
“好。”齊檸爽快答應，掏出手機快速掃碼。剛掃完，凌深的車就到了，那位女友和凌深順路一起回家。
“高小姐，我倆也加個聯系方式吧。”順著這個交換聯系方式的意圖，齊檸想光明正大地拿到高嘉晴的聯系方式。
“好。齊小姐，我也沒想到今天我倆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之前公司和我說了，我們後續聯系。”高嘉晴又點了一根煙，掃上了齊檸的聯系方式。
“好。”高嘉晴的車剛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