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一個媽生的,我被丟了,你卻千嬌萬寵地長大,完了湊到我跟前一口一個大哥湊近乎,好像跟我多親近一樣,這兄弟認得多理直氣壯一樣,好大的臉啊!
    白小湖代入到陸遏的角度,立即為他生氣起來,決定再也不跟莊青載說話了。
    于是她準備了更多的小魚,就等著陸遏晚上過來吃夜宵,準備撫慰他受傷的小心靈。
    結果到了半夜,陸遏還沒來,貓就先來了。
    當然在白小湖眼里,這就是陸遏變成貓過來了。
    看到這大胖貓悄無聲息地鑽進窗戶,白小湖一把撈起它,摸摸毛,她嘴笨,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它,就說︰“我給你準備了好多小魚,今天吃個夠,啊!”
    貓看看她,親昵地蹭了又蹭,然後一頭扎進了裝魚的盆盆里,一口氣吃了十幾條,吃得肚兒滾圓。
    然後膩在白小湖身邊,喵喵嗚嗚地讓她給自己揉肚子,顯然是吃撐了。白小湖一邊揉還一邊擔心︰“是不是吃太多了,這魚里還有靈氣呢,一下子吃太多是不太好。”
    忽然貓像是听到了什麼動靜,耳朵尖一顫,跳上了桌子,拖著大肚子跑了。
    等白小湖回過神來,它又跑沒影了。
    與此同時,外面道路上,今兒個來義務巡邏的人多了林濤萬佐超包子等人,他們都听說了美味得不得了的魚湯魚面,今天就是為了混吃的來的。
    眼看著月上三竿,就慫恿陸遏︰“小湖那邊早就托人來說了,晚上還有夜宵,去吃嘛。”
    陸遏想到昨晚的魚湯,沉默點頭。
    一行人去了家具店,魚湯已經做好了,見他們來了就往里頭下面條。
    怕不夠吃,今晚直接煮了三大鍋,那鮮美的魚味令人食指大動,等得心癢。
    白小湖听到動靜,從屋里出來,看到人群後頭,靠著柱子,半邊身體隱在夜色中的陸遏,露出了一個憐愛的笑容。
    難怪突然跑了呢,是為了在人前露面啊。
    她讓人煮了一搓不帶魚湯的清水掛面,雖然是清水,但加的是靈泉水,還有兩個假裝是從普通青菜堆里撿出來,其實是白小湖從空間里偷渡出來的兩顆菜,所以味道還是非常好的。
    白小湖接過碗,抬手罩在面上面,一收,所有靈氣都被她拔走了,絕對不會再撐著了,然後她就端著這碗面到陸遏面前,小聲道︰“吶,已經吃夠多的魚了,意思意思再隨便吃點就行了。”
    陸遏看看她,看看其他人的魚湯面,以及碗里至少有一條小銀魚的碗,再默默看回眼前這碗就飄著兩顆青菜,並且面條似乎一筷子就能夾完的面。
    說好的魚呢?
    我為吃魚而來,結果你就給我這個?
    第36章
    白小湖依舊是滿頭的小辮子,看著陸遏的目光中透著之前沒有的親熱勁。
    能不親熱嗎?在她眼里,就在不久前,她還和陸遏摟摟抱抱呢,小樣兒呆在她懷里乖得不得了,還會喵喵撒嬌。
    陸遏卻被她這目光逼得後退半步,踫上了身後的柱子,在他穿上風衣前,她就是這種眼神看他,後來收斂了不少,但今天似乎又卷土重來了,這一刻,風衣都不能讓他有安全感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接過了碗,言簡意賅︰“謝謝。”
    白小湖拍拍他的胳膊︰“說什麼謝,咱倆誰跟誰啊!”她忍不住順手捏了下他的胳膊,男人的肌肉硬邦邦的,隔著兩層衣服也能感覺到線條十分鮮明流暢。
    可是誰能想到,這人變成貓之後,會是那麼胖嘟嘟軟趴趴的模樣。
    難道健身的時候都用人形健身,所以人形鍛煉得這麼有型,貓形態卻沒有受益?
    陸遏渾身僵硬住了。
    白小湖好心提醒道︰“陸隊長,你要加強鍛煉啊。”雖然貓貓胖嘟嘟的樣子很可愛,但不能只做表面功夫不是?原形也要花心思維護的。
    她還捏著他的手臂,笑眯眯地說這話,滿頭小辮子從腦後順到了胸前,上頭的彩珠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越發襯得她黛眉彎眼巧笑倩兮,陸遏不由屏住了呼吸。
    他忽然就想到了余梁軍說的,包括也從別人口中听到過的“撬你的牆角”。
    你的……
    似乎很多人都認為,她和自己關系非同一般。
    高大冷峻的男人有些狼狽地往旁邊退了兩步,碗里的湯都差點灑出去了,他低低說了聲我知道了,就假裝找地方吃面去,從白小湖面前躲開了。
    白小湖眨了下眼,哎呀,還害羞了,摸到摸過抱都抱過了,人前還要裝得這麼生疏。
    她甩了甩滿頭辮子,轉身回去繼續睡覺。
    而陸遏見她走了,才暗暗松了口氣,低頭看著面湯出神,過了一會兒才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他鍛煉松懈了嗎?肌肉好像也沒松啊。
    “老大?你怎麼沒拿筷子,我給你拿一雙。”有人喊道。
    陸遏迅速收斂情緒︰“嗯。”他拿出了當家老大的派頭,威嚴冷淡地說︰“吃完了都去休息吧,今晚不會有事了。”
    但卻沒人知道,叫別人去休息的他在回到寫字樓後,卻是去了地下室,這晚,地下室里的訓練健身中心,燈亮了許久。
    隔天。
    白首小隊開早會,因為只是內部小會議室,所以沒有去隔壁仲陽小隊,就在家具店找了個空房間隨便坐坐就行了。
    會上白小湖是不怎麼說話的,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于是主持會議的一般都是溫連生,主要是重溫一遍昨天的情況,哪里做的好,哪里做得不好,要怎麼改進,然後布置今天一天,或者未來幾天的任務。
    其中比較重要的就是藥廠那邊的生產任務,今天要給誰誰發貨了,明天又要給誰誰發貨了,生產材料有沒有差的,燒玻璃用的燃料是不是不夠了,以及訂購方用來付款的物資什麼時候要到了,要入庫哪個倉庫。
    這麼一個剛搭起來的班底,如果沒有這麼一個頭腦清晰、宏觀把控能力強的人把住大方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出問題了。
    而這個時候,即便是被稱為內務總管的齊清淡也不會輕易開口,只會在會後和溫連生核對更細的事務。
    今天他們就在會後商議,在藥廠旁邊建設住宿樓的事,這塊地原本是另一個小隊在用,他們用一批抗感染套餐換來了這塊地的使用改造權,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建住宿樓,總是借用仲陽小隊的地方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連他們的隊長白小湖如今都只能住在家具店的小隔間,要洗澡都只能去仲陽小隊的酒店房間,這也實在太不方便了。
    溫連生問白小湖對這個住宿樓有沒有什麼想法,白小湖說沒有,想了想又說︰“反正留給我的房間要大就行了,能夠讓貓跑來跑去的,對了,那種貓貓爬架之類的,多弄點。”
    溫連生訝異道︰“你要養貓?”
    白小湖笑著點頭,眼放光彩,透著一種“我掌握了一個大秘密,而你們都不知道”的得意勁,“還是一只大白貓呢,又軟又乖,可粘人了。”
    溫連生眼里透出一點古怪,他怎麼不知道她養了貓?他知道白小湖不管事情,所以他自己對防衛的事很上心,也會每天和潘谷時剪交流,看有沒有奇怪的人接近白小湖,但他們都沒提到過貓的事。
    如果是外面的野貓,別說靠近白小湖,就算只是靠近家具店附近,都會被發現。而唯一能夠在附近出沒不引起驅逐,甚至能夠悄無聲息接近白小湖而不被其他人發現的貓,似乎只有那麼一只。
    但那貓高冷懶怠得很,和又軟又乖又粘人似乎沒什麼關系。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如果真是那只貓,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跟白小湖說起了另一件事︰“莊青載那邊,你不用理會,現在藥水都不夠基地內部分的,沒有人願意我們把藥水賣給外面的人,海城基地若想購買,必須先和基地方面聯系,這是基地層面的事情,不需要我們出面。”
    白小湖點頭,賣給誰不賣給誰她都無所謂,反正她如今每天幾乎不用做什麼,就有千把點人頭點入賬,對她來說,只要有人用那抗感染套餐就行了,到底是誰用,她是不在意的。
    她更在意的是,芥子空間的開口更大了,她可以捉出更大的魚了。
    當然其他小動物也行,但她這不是要養貓貓嗎,還就和魚較勁上了。
    從簡陋的會議室里出來,她又跑到家具店側邊她的專屬長廊底下,然後就讓時剪拿了臉盆,她開始從空間里抓魚。
    抓了一條魚,巴掌大小,又平又扁,通身覆蓋著細小的銀白色鱗片。
    又抓一條魚,小臂長短,圓溜溜的細長一條,身上沒有鱗片,非常滑膩,乍一看有點像蛇,但這個是半透明的,中間有一道紅線,看上去就很特別。
    又抓一條魚,三角形的尖尖腦袋,通身黑不溜秋,尾鰭很大,硬邦邦的。
    白小湖一概不知道這些魚都叫什麼名字,因為也沒人告訴過她,她瞅著這三種魚,問兩人︰“你們覺得哪一條最好吃?”
    潘谷和時剪對她隨時能夠從空間里拿出活物這事已經麻木了,這會兒也就是勉強瞞著別人,假裝夜宵中的魚並不是她拿出來的,而是小隊從很隱秘的途徑得來的。
    潘谷說︰“除了這條扁的,另外兩條是魚?”
    時剪說︰“看不出來,要吃過才知道吧。”
    白小湖想想也是,就讓他們去煮。
    潘谷時剪兩個都不會下廚,只好叫廚師,潘谷還說︰“這是其他人悄悄從外頭弄來的,你別聲張啊。”
    正做完了大家的早飯的廚師︰呵呵,當我傻呢,廚房里出現點特別的東西就是不知道誰從外面的不知道哪里弄來的。
    不過他深知看破不說破,無論這魚是他們隊長憑空弄出來的還是怎麼來的,反正都是他們隊里的。
    廚師開始苦思冥想地做魚,另一邊,溫連生去藥廠旁邊的地里看雷公樹和辣椒花,正好踫上了陸遏過來。
    溫連生問︰“巧啊。”
    陸遏看著一大片藍盈盈的才及腰高的雷公樹︰“听說你們這這樹長得不太好。”
    “只是沒有你們那好,要不你順便放幾道雷給它們補補?”
    仲陽小隊的種植區那邊上百棵雷公樹確實長得比這邊好,一來是那里早種了幾天,二來麼,那邊有陸遏時不時過去看看,過去了肯定得放雷給它們當養料啊。
    陸遏的雷電異能無人能及,他劈打錘煉出來的雷公樹自然就長得特別好。
    陸遏聞言,也沒有說話,抬手就放出了一整片的藍紫色雷網,將幾乎一望無際的雷公樹林籠罩住,一時間,氣勢洶涌,遠處的人都避之不及,只有雷公樹歡快地抖動著葉子,似乎十分享受這雷電的澆灌,肉眼可見地往上拔高著。
    溫連生露出一點若有所思之色︰“你的異能又變了。”
    這看似簡單的一手,整個基地卻無人能及,以前陸遏雖然也是一騎絕塵,但也沒有這樣浩蕩的聲勢。
    陸遏微勾了勾嘴角,那些果子可不是白吃的︰“你也精進不少不是嗎?”
    溫連生眼里露出一絲愉悅之色,看了看自己已經沒有多少不適的雙腿,嘆息︰“所以我才要努力干活啊,不然就跟坑了人家小姑娘一樣。對了,大盤現在是不是跟著小湖?”
    大盤就是那只大肥貓的名字,因為臉盤長得大,被取了這個名字。
    陸遏微頓︰“是嗎?”
    “你不知道?小湖說她要養貓,而且是一只大白貓,符合這個條件的,又能在她身邊出沒的,也只有你家那只了吧?不過她似乎不知道那是你的貓。”
    陸遏︰“它最近不知道去哪里野了,這兩晚倒是有回來,吃了一嘴的魚腥味……”
    說到這里他突然打住,這兩晚,白小湖那都做了魚。
    也是做了魚夜宵的頭一個晚上,失蹤了好幾天的貓才出現的,以它那個嗜魚如命的性子,聞到魚味怎麼可能不湊上去?
    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那家伙不知道怎麼歪纏小姑娘。
    他頭疼︰“一會兒我去問問。”
    但想到要去見她,陸遏就有些不自在。
    小姑娘膽子太大,太熱情奔放,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拒絕不舍得,接受又擔心自己無法給她回應,故作不知當做無事發生,也太不負責任了。
    最擔心的是她其實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天性活潑,天真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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