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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_38

    王校尉原本還為太子受傷這事提心吊膽,琢磨兩天了也沒琢磨出來該怎麼處置那個蕭廉,這下听荊鴻說太子殿下對這人很有興趣,倒是解了他一個心結。
    而且他對荊鴻的印象非常好,這個太子輔學大人來他們這兒,既沒有擺官架子,也沒有對他的軍營指手畫腳,事事都征求他的意見,尊重他對軍營的管轄權,這讓他非常受用,自然樂意答應他的請求。
    于是剛放出來的蕭廉被帶到了比武場上,解開鐐銬,與顧天正相對而立。
    荊鴻也是第一次看清這人面孔,撇開滿是塵土的軍服和青青的胡茬,這人倒是長了一張俊朗的臉,劍眉星目,隱隱透著一股傲然之氣。
    顧天正還是那句話︰“請。”
    蕭廉淡淡擺了個起手式,也是一個字︰“請。”
    這兩人一出手,荊鴻瞳孔就是一縮——這個蕭廉,也是個高手。他看得出來,直接與他交手的顧天正更是深有體會,當即不敢大意,專心與他過起招來。
    顧天正的武技走的是扎實沉穩的風格,擅長在對戰中發覺對方的破綻,然後一舉擊破。而蕭廉的武技走得卻是快絕灑脫一派,出招迅捷,變化多端,他手中是沒有兵器,若有兵器,想來會更加繚亂人眼。
    兩人瞬息間便過了數十招,顧天正始終尋不到這人可以攻破的弱點。這人不是沒有破綻,而是所有破綻暴露出的時間都太過短暫,根本讓人無從下手。
    顧天正戰意漸起,一記“扶風掌”拍向蕭廉,眼見蕭廉要挨上這一擊,卻不料在掌風襲來的剎那,他偏身擒住顧天正的手腕,化去一半掌力的同時,向顧天正的胸口同樣拍去了一掌,竟然也是“扶風掌”——他竟在這短短的一瞬習得了對手這一式。
    顧天正招式已老,後力不繼,此時閃避不及,只能生生受了這一擊。
    蕭廉這一掌收了力,顧天正只被推得後退數步,但他看得出來,這人在讓他。這場比試點到即止,顧天正壓下胸口翻涌氣息,看了他一眼,大方拱手道︰“我輸了。”
    蕭廉收勢︰“承讓。”
    勝負已分,這下連王校尉都震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軍營里居然有能勝過宮中侍衛高手的人。台下的人也都驚得合不攏嘴了,這蕭廉,平時也麼覺得有多厲害啊,怎麼今天……等等,他贏了那個顧侍衛?那豈不是能拿到一百兩白銀!
    荊鴻如約兌現︰“這是一百兩,請收下。這位兄台武技卓絕,可否願意加入神威隊,成為太子近侍之一?”
    這二十人中,他獨獨問了這人的意願,是因為他知道,這人絕非常人,就算待在基層軍中,假以時日也定能成大器,自己若想強留恐怕是不成的,不過蕭廉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蕭廉看了看顧天正道︰“你已戰了二十場,而且手腕有傷,我勝之不武。”繼而轉向荊鴻,“銀兩我就不要了,不過那個神威隊,我願意去。”
    台下眾人立時倒了一片︰銀、兩、他、不、要、了!這人有病吧!
    選拔近侍之事終于圓滿落幕,這是夏淵在新兵營的最後一夜,荊鴻也留宿了下來。
    入夜,顧天正來偏帳中找荊鴻︰“輔學大人,屬下有話要說。”
    荊鴻像是在等他一般,示意他落座︰“請說。”
    顧天正不肯坐,謹慎地斟酌了一下言辭,才道︰“那日殿下中箭一事,屬下再三回憶,認為並不是蕭廉的過失。”
    “哦?何出此言?”
    “那時是一個新兵射中的鴿子快要砸到殿下頭上,裸露的箭頭很是危險,蕭廉的那一箭應該是想將那只鴿子射離殿下身旁,但因為被屬下的劍擋了一下,導致箭矢偏移,本該帶走那只鴿子的箭這才擦到了殿下手臂,所以若要論罪,屬下才有罪。”
    荊鴻沉吟半晌︰“原來如此。”
    顧天正垂首︰“屬下願領責罰。”
    荊鴻笑道︰“仔細想來,到底還是那一箭讓殿下避開了兜頭而落的箭矢,不過是胳膊上的一點小傷,這件事殿下本就不想追究,既然已經真相大白,就暫且揭過去吧。”
    “可是……”
    “顧侍衛放心,我還是會向殿下稟明此事,殿下定會體諒。你與蕭廉今後都是殿下身邊的人,還是不要有誤會的好。”
    “那就多謝輔學大人了。”
    “無妨,明日便要回宮了,早些休息吧。”
    “是。”
    顧天正走出帳外,踫到了等候多時的蕭廉。
    蕭廉此時已梳洗過換了衣服,階下囚的頹樣全然不見,顯得愈發挺拔俊朗,他抱臂靠在一根旗桿上,聲音清冷︰“你這是什麼意思?作為我的長官,賣我一個人情?我蕭廉做的事,不需要旁人代為澄清。”
    顧天正從他身前走過,無波無瀾︰“不過是各不相欠。”
    蕭廉白天讓他一掌,敬他力竭負傷,他便敬他一個清白真相,各不相欠。所謂素昧平生,不正是這樣麼。
    次日傍晚,諸事安排妥當,夏淵帶著他精心挑選的二十名近侍回宮了。
    他們走後,新兵營中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切,進宮伺候太子有什麼好的,不都說了麼,那太子是個什麼也不會的白痴,指不定怎麼無能呢。”
    這話剛巧讓王校尉听到了,王校尉冷冷道︰“你見過太子?”
    那人嚇得一激靈︰“沒、沒有。”
    王校尉︰“不,你見過。”
    那人迷茫了︰“啊?我見過?誰?”
    王校尉看了看夏淵他們的車駕遠去的方向︰“就那個檢閱官,與你們一起比試騎射的那位。記得麼?除去蕭廉,他一個人射下的鴿子,比你們加起來的都多。”
    那人徹底傻了︰“他……是太子?!”
    選拔期間,王校尉一直跟他們說那人是太子派來的檢閱官,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人居然就是太子本人,他們還與太子殿下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天……
    白痴?無能?那人不禁懷疑,是那些散播謠言的人眼楮瞎了,還是他的眼楮瞎了。
    其實那最後一天的比試,夏淵非常想看,可惜他前一晚喝了藥又喝了糖水,一覺睡過了,直到午後才醒,那時候結果都已經出來了。
    夏淵後悔不迭,回宮得了空便拽著荊鴻詢問。
    荊鴻沒理他的催促,先陪他吃了晚飯,帶他好好梳洗一番,又把傷口處理好了,才跟他匯報情況。不過此時夏淵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享受著荊鴻細致妥帖的服侍,又沒什麼心思關心那些了。
    事無巨細,得清清楚楚,包括顧天正與那些人的每一場對戰、蕭廉的出現以及他中箭之事的真相。
    “殿下,事情就是這樣了。”
    “唔,哦。”夏淵听著他溫和的聲音,看著他緩緩開合的嘴唇,在了解了那些事情的同時,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荊鴻,你靠過來一點。”
    “怎麼?”
    “過來一點,我有話跟你說。”
    “……”荊鴻以為他要說很隱秘的事,便靠了過去。
    “我跟你說……”夏淵刻意貼到他耳畔,近到嘴唇可以踫到他耳廓上細小的絨毛,“有你在我身邊,真是太好了,什麼事情都能解決。那麼我想……”
    “殿下?”
    “我想……要你侍寢。”
    同樣的話,如今說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意思。荊鴻本能地向後退,卻被夏淵堵了個正著。不由分說,夏淵欺身吻上他的唇。
    他不再是個雛兒了,也不再是個痴兒,他知道這些舉動的含義。他想完全得到這個人的心情已經醞釀很久,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他有點想明白了,僅僅用權勢、用名利拴住這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那些給予往往無濟于事,最能束縛住一個人的,其實是剝奪。
    剝奪他的注意力,剝奪他的自由,剝奪他所有尚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上一次的吻讓他回味良久,這一次,他想要的更多。
    一吻漸深,攪得荊鴻都有些頭昏腦漲,夏淵的呼吸越發粗重,荊鴻感覺到事態不對,立刻推開他的腦袋喝止︰“殿下!這不是臣能解決的事情!”
    夏淵眼中泛紅,用力將他壓在了床欄上,急躁地拉過他的手撫在自己下身︰“你不能解決,那誰來給我解決?”
    荊鴻嚇得手一縮,夏淵又痛又爽地悶吼了一聲,更加緊地抓住他那只手不放︰“就這樣,你幫我……”說著再度堵住荊鴻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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