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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_83

    有人看到他抬頭望向高處,好像說了句什麼。
    “他在跟誰說話?是哪家的姑娘?”
    那個動作只維持了短短一瞬,很快他就收斂心神,專心看著今天的最後一個對手。
    只有一個人知道他說了什麼——
    “你的呢?”
    荊鴻無奈,這人下場前在他耳邊提了要求,要他給他送絹花。照這樣看,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若是不送,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來。
    與蒙秦人的一戰,夏淵與那人堪堪戰了個平手。
    這亦是荊鴻和宇文勢意料之中的,在這之前場上勝負就已定下,得籌最多的便是蒙秦與華晉兩國,決賽必然落入這兩家,因此兩方都保留了實力。
    夏淵與那人走的都是快攻的路子,外行人看得眼花繚亂,卻著實看不出什麼門道,然而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此戰的特別之處。
    夏浩說︰“哎?我怎麼感覺皇兄的招式怪怪的?這好像不是孟家的功夫吧,我沒見過這樣的招式啊……”
    不僅是他,坐在評審席上的各國武林元老也都發現了,這名年輕人一改之前的武技風格,竟是完全用的另一套內家功法,而且招式也與之前大相徑庭。定君山大祭司輕捻白須,朝著蒙秦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刻蒙秦王在看著另一個人。
    別人或許疑惑,或許認不出那是何門何派的武學,他卻是再熟悉不過的。
    夏淵走的每一步,出的每一招,無不與那人的獵舞相和。武出同源,雖是由不同的人施展,仍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荊鴻默然不語,更沒去回應那扎人的目光。
    鼓聲擂響,這日的比試結束,荊鴻收到對面送來的一封信。
    第61章 箭無回(中) …
    鼓聲擂響,這日的比試結束,荊鴻收到對面送來的一封信。
    宇文勢回復了他的那句“逝者已矣”——
    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房中,夏淵換下髒破的衣服,讓荊鴻給他擦臉治傷,瞟了眼這封光明正大的“私通信件”,哼了一聲道︰“你要去見他?”
    荊鴻收了信,點頭︰“定嘉王的解藥不可再拖了,而且明日便是最後一戰,也該去探探他的口風,我怕會有什麼變故。”
    夏淵道︰“他說你這只鳳凰自甘墮落,又說什麼來者猶可追,你道他是什麼意思?”
    荊鴻斂目︰“無論他是什麼意思,都與荊鴻無關。”
    晚些時候,荊鴻去拜訪了宇文勢,得知蒙秦王並不在住處。那名侍衛告訴他︰“君上讓你去牌樓巷,他在內院等你。”
    荊鴻在牌樓巷遇到了傳說中的“大老板”︰“桑沙,帶我去見他吧。”
    桑沙愣了下,對他一眼就認出自己有些驚訝。君上把他當做那個人,可桑沙從不相信會有死而復生這種事,然而听這人熟稔的語氣,又分明是認識自己的。
    將荊鴻帶到之後,桑沙便識趣地退下了。
    兩人相對而立,院外人聲嘈雜,院內卻是一片寂然。
    宇文勢先開了口︰“三年沒見你,竟變了這麼多。”
    “蒙秦王說笑了。”
    說笑了,他們之間,何來三年未見,何來變了許多。
    宇文勢憮然︰“罷了,進屋吧,外頭風沙大。”
    進了屋子,荊鴻開門見山︰“定嘉王的解藥給我。”
    宇文勢笑了笑,往內室走去︰“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你還沒把他的蠱毒解了?”
    “……我解不了。”話音未落,一個小木龕扔到了他面前,荊鴻伸手接住,看到黑翳蟲的母蟲和一顆血紅色的丹藥在里面。
    “原本就是用他引你來見我罷了,我還不至于跟一個小鬼過不去。”宇文勢拿出另一個木龕,走到床邊坐下。
    床帳撩起,荊鴻呼吸一窒。
    那人安安靜靜地躺著,似在闔目沉睡。三年過去,沒有一點變化,只是胸口沒有起伏,身體沒有熱度,被宇文勢抱在懷里,像一個乖順的人偶。
    宇文勢打開木龕,取出一塊新玉,換下了他口中只剩一小點的玉塊。
    “泠山脂玉……”荊鴻眼睫顫動,“你這是何必。”
    “不用這玉養著,怕是真要什麼都不剩了。”
    “他已經死了。”
    宇文勢伸手在他的臉頰上踫了下,溫熱的觸感令他十分滿足︰“他這不是回來了麼。”
    荊鴻偏頭讓過。
    回來?
    如何回來?金錐戳出的傷口永遠不會愈合,回來了也是個死。
    “荊鴻。”宇文勢喚他,“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過夏淵,甚至可以助他奪回皇位。”
    “我是華晉的太子輔學,夏淵是我一心輔佐的人,我為什麼要離開他,為什麼要信你的話?蒙秦王開出的條件,當真莫名其妙。”
    宇文勢嘆道︰“你若不願,我也不會強求。”
    荊鴻道︰“我今日來,是受太子之托來問問蒙秦王,若是華晉明日奪魁,那金契上所說的駐兵權,是否真的能兌現?”
    “當然,這是五國君主共同立下的契約,怎會不作數?”
    “既然如此,還請蒙秦王將毆脫城外的三萬兵馬撤回蒙秦國內。”
    宇文勢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毆脫城外、三萬兵馬,此計便是青折與我說的,旁人誰也不知,還說你不是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問你撤不撤兵,若是不撤,休怪我們知會其他君主,到時蒙秦失信于人,不知能否從四國的討伐中全身而退?”
    “你當真要為了他毀我大業?你是在報復我嗎?”
    “宇文勢,我做什麼,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宇文勢沉默良久,道︰“沒有什麼三萬兵馬,我沒有派兵駐扎城外,這一計,我沒用。你若不信,自可去城外看看。”
    荊鴻蹙眉︰“為什麼?”這不像宇文勢的作風。
    “因為我早已膩了,區區一個毆脫,爭不爭又有什麼意思?我費盡心機,不過是因為這是青折的遺願,他想看到毆脫安定繁榮的一天,我便帶他來看看。”
    荊鴻沒有說話。
    “三年了,我等他等得很累了。”
    荊鴻按時回來了,這一個時辰夏淵簡直是坐立難安,腦袋里盡是些不好的畫面,幾次想沖過去把人帶回來。
    可是荊鴻比他精明,事先只用了一句“你不信我?”,就把他牢牢地按在了家里。他曾經說過,自己信他,信到可以不給自己留任何後路,如今若是跑去了,那真是自己把臉打得啪啪響。何況他是真的信他,就是心里難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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