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晚風被陽光同化，席卷著一股熱浪吹在身上。
天邊的晚霞如同剛剛喝掉的橙汁，離開嘈雜的酒吧後，陳凜逐漸恢復清醒。
他抬頭，看著她純白色的衣裙，忽然說︰對不起。”
顏杏不以為然，“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
陳凜怔了片刻，沙啞道︰“你恨我嗎？”
“恨啊，怎麼會不恨。”她的神情落寞起來，心里五味雜陳，“縱然恨你、怨你，可是這個世界上能愛你的人只有我。”
他給自己的那份信，撕碎了，又重新拼湊起來，恨的同時仍然會忍不住留戀，情感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無能為力。
街角倒閉的玩具店外，陳凜將她抵在玻璃門前，低頭，想吻她的唇，感受到她放緩的呼吸後，他停下動作，直起身，吻落到額頭。
初吻是什麼樣子的？
顏杏記得，初吻是個過失，他第一次親她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羞澀，全是對未知事物的新奇。
現在，熱潮翻涌，她的心跳得很快，掌心壓著他的後頸，墊起腳，貼上他的唇。
只是輕輕一踫，蜻蜓點水般。
這是分開的第七年，親吻開始感到羞澀，吻後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嘴。
陳凜也垂下了腦袋，側過臉，耳根通紅。
兜兜轉轉，所有的純情還是都留給了彼此。
新屋的房間和她以前的房間擺設相差無幾，單獨坐在沙發上，陳凜有些拘謹。
顏杏給他倒了杯水，坐在他身旁，“你一直在W市嗎？”
“不是。”陳凜一口氣喝完了整杯水，停留幾秒，又說︰“但以後會留在這里。”
“哦。”顏杏揚起腦袋，和他對視，明知故問︰“留這里干嘛。”
他一直看著她，捕捉到她所有的神情，情緒微變，“因為你在這里。”
“我在這里，你就得留下嗎？早干什麼去了……”
聞言，陳凜伸手撫平她皺起的眉頭，向她靠近了很多，直到兩人呼吸交錯。
鼻尖嗅出熟悉的花香味，顏杏握著他伸過來的手腕，猶豫道︰“你還是用的以前那個洗衣粉啊。”
味道是十足的調情劑，陳凜低頭，將自己的衣領湊到她面前，“好聞嗎？”
顏杏抓緊衣裙，指甲一點點刮著布料，為了冷靜下來，她用手指了指他脖頸處的紅色編繩，“這是什麼。”
眼眸輕頓，一聲低笑從喉間溢出，他故意蹭過她的臉，繼續問︰“好聞嗎？”
“還行。”顏杏調整自己的呼吸，風輕雲淡地說。
陳凜拉開和她的距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模仿了一句她以前說過的話︰“裝高冷。”
“……”顏杏愣了半天，低頭笑了，忍不住摸上他的下顎，溫熱的掌心劃過他半張臉，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她在他耳邊說︰“你好香啊。”
陳凜側過身盯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目光越來越深。
最後是顏杏吻上他的唇角，緩慢沿著邊緣親吻，他的指尖輕顫，半晌之後，按壓著她的後腦勺給出了回應。
牙齒磕磕踫踫，他的舌頭卷著她的舌尖，四下呼吸稀薄，顏杏雙手抓住他的領口急促道︰“喘、喘不過來。”
津液在纏繞的舌間摩挲，一根銀線折斷在空氣中，陳凜舔了舔從她嘴角溢出液體。
大口喘息著，顏杏翻了他一眼，還是問︰“脖子上戴著什麼。”
陳凜單手從頸間抽出這條編繩，金色的戒指落在自己胸口，“你送的。”
“戴著還挺漂亮。”顏杏貼近他，仔細看了幾眼。
借此機會，他用鼻尖蹭她的臉，額頭相抵，拇指描摹著她大腿內側的皮膚，他低低喘道︰“可以麼？”
顏杏撫著他的耳朵，輕輕點頭。
掀開她的裙子，裙角一抹淡紅吸引了他的視線，陳凜停頓下來，眸光加深。
這個顏色，他在剛剛酒吧對面的卡座上見到過。
是一個陪酒小哥留在女主人衣領上的口紅顏色。
顏杏見他發呆，忍不住摸了一下撐在自己身側的手腕。
這個視角太色情，她可以清晰從他領口看清里面的肉體。
有一點彩色的東西。
伸手探向他的腰際，幾乎同時，身下的硬物抵在了她腿間。
瞳孔幽深了幾分，陳凜扒開她的內褲，伸入一根手指。
濕軟的觸感讓他口干舌燥，他摸索了一會兒，重新找到熟悉的敏感點，另一只手揉捏上她的陰蒂，兩手一起發力，使她輕而易舉地噴了。
他在心底暗自嘲諷假想對象，脫下包裹著自己性器的內褲，思緒變得混亂不堪。
沒了束縛的粗大器官有些猙獰，在她濕潤的穴口蹭了蹭，蹭得挺立起來。
推開她的內衣，他低頭吻上胸乳，身下緩緩探入一個頭。
單手插進她的頭發里，顏杏輕聲道︰“你記得慢一點。”
陳凜不答，整根沒入後，額角沁出些汗。
他挺腰，緊致的內壁讓他寸步難行，那點淡紅再次映入眼簾，小腹脹痛難忍。
陰睫開始抽插，不管里面如何絞緊，他徑直插到花心，碾過里面凸起的蕊珠，龜頭摸索著每一片嫩肉。
短暫的呻吟溢出喉嚨，顏杏抓著沙發墊繃緊了腳背，“呃……啊……太深了。”
“深嗎？”陳凜不置可否，一邊咬她的乳頭一邊猛地在她穴內狠狠抽插，他覺得還不夠，貪得無厭地將她的雙腿凌空而起，壓著她繼續操。
身下人驚呼連連，發出長長的呻吟︰“啊、哈啊……呃……”
她下意識收緊甬道，陳凜眯起眼楮，伸手，粗糲的指腹擒住她的陰蒂快速碾壓，性器持續抽插。
直到操到她的第一輪高潮，他覆在她胸前，啞聲道︰“別人有我操得好嗎。”
顏杏暈乎乎地睜開眼楮，“你在胡說什麼……”
在她體內的陰睫扭動兩下，陳凜不屑道︰“緊成這樣，他讓你高潮沒有。”
“什麼意思？”顏杏張著口不停呼吸，“我只知道你最喜歡發瘋。”
陳凜抽出陽具，在她入口處久久流連，隨後挺身再一次插到最深處，頂端淺淺搗鼓著，讓她說不出一句話。
“那個陪酒的男生，”他停滯一秒，猛烈抨擊她的小穴，“能像我一樣讓你爽嗎。”
顏杏難以承受這樣的撞擊，腦子里飛速回想他說的這個人是誰。
記憶中斷在酒吧包間里的那個畫面。
她咬著牙說︰“那個人……他、呃……他只親了一下我的裙子！”
陳凜放緩了抽插的速度，心中稍微平靜下來，可還是酸澀難忍。
誤會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自己真的做錯了，錯得徹底。
怎麼能離開她整整七年。
一直以為她離開他後會遇到更好的人，卻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再去尋找新的伴侶。
“對不起……”
陳凜一遍遍重復著，俯身舔她的胸口，心髒酸澀到抽搐的疼，舔著舔著，別的地方也涌現一陣酸澀。
幾滴眼淚滑落到她心髒處，灼燒著她的皮膚。
她的心也跟著顫抖，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淚，緩聲道︰“怎麼了？”
他握住她的手，側著臉吻上她的掌心，“除非我死掉，否則不會再離開你了。”
“最好是這樣。”她咬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