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又會多久。
陸煬舔了舔嘴唇，黑色的眸子深諳無波。
盛景舟察覺到背後的視線，後頸的皮膚涼涼的，但他沒回頭，任由對方盯著，電梯門打開‘叮’的一聲打開，預期之外的人卻出現在面前。
“媽？”
第9章
電梯門打開‘叮’的一聲打開，預期之外的人出現在眼前。
盛景舟有些意外，輕輕挑動了下眉︰“媽？”
陸煬跟著走出電梯，叫人︰“阿姨。”
蔣雯點點頭，聞到兩人身上的酒味，微微皺眉，“你們喝酒了？一起去的？”
盛景舟打開門，側身讓兩人先進去，恩了一聲，隨口回答說︰“晚上有個聚會。”
蔣雯在沙發坐下，陸煬沒過去，而是去洗手間用盛景舟的洗面奶洗了把臉，他身上酒味有點重，盛景舟都沾了一身。
盛景舟泡了壺茶，蔣雯坐在主沙發，陸煬出來後，在另一張次沙發坐下。
隔著遠遠，盛景舟還是聞到陸煬身上山茶花的淡香。
陸煬此時看上去神清氣爽不少，拿起茶碗啜了口茶。
小茶山的梅子青。
總有市面上喝不到的清香味。
小茶山是盛景舟特意買來送給蔣雯的生日禮物，因為氣候和地理的原因，產量有限，也只有在盛家和這里能喝到。
蔣雯先是和盛景舟聊了幾句公司的事務，陸煬一個外人在這並不方便，他也不久坐，很快就離開了。
大門被關上，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盛家母子。
盛景舟按了按山根，放松的坐在沙發里，懶懶開嗓︰“人走了，該進入主題了吧。”
上次蔣雯這麼出其不意的時候，是讓他去相親。
“……”蔣雯往他這邊撩了一眼，也不繞圈子，說︰“周末晚七點，老太太的好友宋老太太要辦一場洗塵宴，為賀老太太平安出院。”
宋老太太無兒無女，就這麼一個閨蜜，和他爸媽的關系，好的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
盛景舟沒說什麼，點頭答應了，只是這百分百出席的場合，需要勞動蔣女士半夜親自跑一趟嗎。
盛景舟眯了眯眼楮，指尖輕點著茶碗，半晌，才似笑非笑的開腔，“媽，您能不和他們瞎起哄嗎。”
“……”蔣雯放下茶碗，挽了一下耳側的頭發，蔣女士保養的很好，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與年輕時變化不大，眼角眉梢的溫柔隱含威勢，“景舟，當所有人都達成共識時，你要配合。”
“……”
周末的晚上，星夜閃爍，盛景舟的奔馳 s 和陸煬的賓利一前一後到達半山別墅。
今晚是私人聚會，宋老太太喜清淨，如果不是為了今晚另一個目的，不會有這麼多人，都來到這里。
盛景舟還沒下車，就看到好幾個年輕漂亮的男人，交談著一起走向正門。
陸煬過去敲了敲他的車窗，幫他打開車門，盛景舟走了下來，一抬眼撞進後者似笑非笑的黑色眼楮里，“感覺如何？” 選妃的感覺。
盛景舟按了下車鎖，車子‘滴’的一聲，車燈閃爍的時候，盛景舟再次抬起視線，這次陸煬的眼神很沉，沒有笑意。
盛景舟輕易理解了陸煬話的意思，很輕的扯了下嘴角，是個自嘲又無奈的弧度，沒接話。
老太太想讓他結婚的決心，昭然若揭。
盛景舟的敷衍了事，在所有人都達成共識時，如蔣雯所說，他只能選擇配合。
老太太精神好了不少，盛景舟過去的時候，她正和宋老太太以及一眾被邀請過來的姐妹說這話。
盛景舟有些頭皮發麻，往後退了幾步，沒再過去。
他找了個地方抽煙，前面的窗戶，可以看到樓下的一切。
說‘選妃’，當然是夸張的。
蔣雯後來跟他聊起過老太太的病情，手術雖然成功了，但後遺癥很多。
剛巧，池星野的名字也一同傳進了盛家。
在他們家，是女人的一言堂，所以，這里沒有盛宗明的聲音。
盛景舟有些發愁的磨了磨煙蒂，目光在某處微微停頓，被盯住的人，似有所感，倏地抬起頭，準確無誤的與樓上那抹偷窺的視線對上。
盛景舟看到陸煬很輕的挑了挑眉。
“……”
當晚，盛景舟的私人號碼，批發似的，存進不同人的手機里。
蓄了幾天的大雨，在盛景舟出差那天的早晨，忽然降臨。
盛景舟被雨澆了回來，巧遇從地下室上來的賀胤，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比他年長，很有氣質的斯文男人。
盛景舟和男人點了下頭，說︰“賀懸。”
賀懸回應的扯了扯唇角，“景舟。”
賀胤看到他的行李箱，幫他按了電梯，說︰“你出差啊，這麼大雨去不了了吧。”
“嗯，改簽了。”
賀胤說︰“一會有時間嗎，到我那兒，他們都在。”
盛景舟同意了，說把行李送上去就過去。
他原計劃是一下車就去談正事，穿的比較正式，他重新換了套休閑的衣服，走樓梯去了賀胤那。
賀胤給他留了門，他換了鞋，看到周且行周寶凜他們正圍在一起打牌。
時間這麼早，盛景舟估計他們昨晚就過來了。
果然，盛景舟剛坐下，就听周寶凜拿開嘴里的煙，往他身上撩了一眼，說︰“你昨晚干嘛去了，我上去找你幾次，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