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蔣司尋緩笑道︰“不是沒听清?”
    許知意咬他的唇,“我還是不是你家的話事人?”
    “是。”男人抵在她唇上,重復在旗艦店的那句話︰“請未來的岳父岳母,”他特意停頓一下,“和老婆。”
    許知意含住他的上唇,微一用力吮著。
    男人抱緊她,吻深入。
    “知意?”
    門外,何宜安的聲音傳來。
    兩人動作一頓,蔣司尋放開人。
    許知意指指地上的那些購物袋,又指指衣帽間。
    蔣司尋︰“要不,不躲了。”
    “那怎麼行,把我媽嚇到。”許知意用氣聲說道,邊說邊推著男人過去。
    “知意?”
    說話間,何宜安已經到了門口。
    給男人躲藏的時間,許知意先沒有出聲。
    “叩叩”敲了兩下門。
    何宜安過來給閨女送冰淇淋,“知意?”
    男人拎著購物袋進了衣帽間,她這才放心去開門。
    “誒,媽媽,來啦。”
    房門打開,何宜安端著一盒水果冰淇淋。
    “謝謝媽媽。”許知意忙接過來。
    何宜安順口說道︰“司尋是不是出去了?他臥室門開著,里面沒人。”
    “……”
    許知意舀一勺冰淇淋放嘴里,“不清楚,沒跟我說。”
    何宜安︰“那可能在衣帽間整理東西,我沒注意。”
    “口感怎麼樣?”她笑著問女兒。
    許知意沒嘗出來,但也不想敷衍媽媽,又吃一口,“里面的草莓果肉好吃。”
    “草莓干家里多呢,下次再多放點,你爸做了半冰箱的草莓干,專門留著給你做冰淇淋吃。”
    自從知意回到這個家,丈夫快成為米其林三星大廚,現在連甜品和冰淇淋都不在話下。
    媽媽下樓,她再次反鎖房門。
    男人從衣帽間出來︰“下回我不躲了。”
    許知意笑︰“委屈你了。”喂他一口冰淇淋。
    “我不吃。”蔣司尋親去她唇邊沾的一點兒淡紫色,“把我給你買的項鏈找出來。”
    許知意問︰“你現在還記得項鏈什麼樣嗎?”
    “沒忘。”
    許知意正吃著冰淇淋,讓男人自己去珠寶台里找。
    偌大的珠寶台里堆滿各種首飾,蔣司尋一眼認出自己買的項鏈,取出生日給她買的那條。
    許知意笑著看他,“要給我戴?”
    “嗯。”
    她在蔣司尋身前轉過身,有絲冰涼的鏈子落在脖子里,他干燥的手指卡上鏈條扣頭。
    項鏈戴好,男人從身後把她抱住,在她臉頰吻了吻︰“去樓下?”
    “你先下去。”
    “一起。”
    他牽著她,到了樓梯口松開她的手。
    兩人大大方方一前一後從樓梯下來,還一同去了廚房,許向邑只當他們是在樓梯上踫到。
    聊天聊到路家,許向邑問起老頭子怎麼看待他曝光了家里的丑聞。
    蔣司尋︰“爺爺沒打我電話,下周末家宴。”
    “你這麼一番折騰,老頭子那麼敏銳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你想干什麼。”他轉臉看蔣司尋,“你爸對你想爭奪路家家產什麼看法?”
    “以前是什麼看法不重要,現在他听知意的。”
    正吃冰淇淋的人差點被一小塊草莓果肉給噎著。
    許向邑與何宜安一頭霧水望向他。
    蔣司尋不緊不慢道︰“知意緩和了我跟我爸的關系,現在她是我們家功臣。蔡秘書都听她差遣,直接越過我爸這個老板。”
    能使喚動蔡秘書,向來只有路劍波一人。
    許向邑笑著對自家閨女說︰“爸爸必須得退幕後,盡快給你打工,以後我擔心競聘不上。”
    蔣司尋︰“……”
    本意是慢慢透露知意與自己的關系,結果觸發退居幕後這個話題。
    許向邑又想起︰“蔡秘書回港調查沈清風,是受了知意的委托?”
    蔣司尋頷首,“嗯。”笑說,“反正我使喚不動。”
    蔡秘書回港後一直未聯系許知意,直到許凝微次日落地上海,司機將其接回家,許知意仍未收到他的只言片語。
    熟悉的黑金色大門緩速打開,一眼差點不見盡頭的綠色草坪進入眼簾。小時候,她在這片草坪上與同齡玩伴嬉戲打鬧,爸媽就陪在旁邊。
    遇到天氣晴朗時,過生日就在這寬闊的院子里,請上班里所有同學和要好的小伙伴,生日趴從中午到晚上。
    歡聲笑語和漂亮公主裙是她對十歲以前所有生日的唯一印象。
    心底的難過與委屈再次涌上來,許凝微暗暗深呼吸。
    汽車停在別墅前,她忐忑推開車門下去。
    養女到了,許向邑與何宜安迎了出去。
    看到養父母,許凝微再也忍不住,眼淚直流。
    “媽媽。”她上前抱住何宜安。
    “不哭,高興的事怎麼還哭了呢。”
    許凝微眼淚流得更凶。
    因為自己不覺得這次見面有多高興,心里都是痛苦和難過。
    與那次在姥姥的病房擁抱一樣,何宜安的懷抱讓她陌生,許凝微站直,拿手背擦眼淚,“沒事,我是因為太開心哭的。”
    何宜安笑問︰“累不累?”
    “還好,不累。”
    許凝微又輕輕抱了抱許向邑︰“爸爸,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許向邑︰“你來看我們,怎麼能叫給我們添麻煩。外面熱,進去說。”
    許凝微挽著何宜安往別墅走,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親昵感。
    以前放假回來,媽媽喜歡摸摸她的臉,再捏著她的手,一路問長問短,總有訴不完的牽掛。
    司機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提下來,很快追上了他們。
    “何總,行李箱放哪?”
    何宜安︰“一樓西邊那個大的套房。”
    “好的。”司機步伐大,兩三步就越過他們。
    外人或許不清楚,可許凝微自己知道,一樓三個臥室,包括那間套房,都是客房,爸媽的房間在三樓,她和哥哥住二樓。
    有室內電梯,爸媽就住在了頂層,房間連著家里最大的露台,視野開闊。
    二樓她以前的套房,現在變成了什麼樣?是給許知意住了嗎?
    就在胡思亂想間,踏進別墅。
    幾乎是條件反射,許凝微來不及看別的,目光直鎖躍層格子窗前的人,許知意盤腿坐在地毯上,旁邊堆了一堆鮮花還有一只不規則花瓶,她手里拿著一朵芍藥,垂眸正在修剪多余的葉子,身著霧霾藍亞麻寬松吊帶裙,長發自然散落,眉眼間自帶清冷。
    這一幕,安靜的就像一幅花園油畫。
    許知意感覺到有人在看她,頭也沒抬,接著修剪芍藥,打算插一瓶鮮花放在餐桌上給自己吃飯時看。
    把修剪好的那朵芍藥插進花瓶,拿手機拍了一張,發給蔡秘書。
    【蔡秘書,我快熬成花藝大師了。】
    蔡秘書︰“……”
    第一次見這麼催人的。
    【我手頭的資料暫時不足,還無法確定沈清風是否記恨尚通栩,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二十多年前兩人間接有過交集。】
    確認沈清風是否記恨誰,太難,就好比找到沈清風換孩子的證據。
    許知意︰【感謝。有這些資料足夠,你回來吧,我親自去會一會沈清風。】
    蔡秘書問︰【許總,我回哪?】
    許知意失笑,回復︰【當然是誰發你工資你回誰那里。你這個級別的年薪,我付不起。】據她所知,蔡秘書跟在路劍波身邊十八年,手段了得,一直是拿分紅,百萬千萬的年薪,對方根本看不上。
    許凝微的視線始終沒挪開,對方一舉一動都落在她眼里,沒想到許知意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笑。
    “凝微,過來坐。想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何宜安招呼她。
    許凝微回神,走向沙發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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