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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嗯,可以的。”時郁點了點頭說。
    “如果是009課程的那一個時間呢,你方便嗎?”時郁又看了一會兒時間表說道。
    “那個我也可以,但是我時間上會有點趕。”
    季渝生抬頭看了看圖書館里的鬧鐘,然後對時郁說︰
    “還有半個小時才選課,我先去個洗手間。你可以再看看哪個時間更適合。”
    “好的!我幫你看著書包。”
    都說洗手間是藏著最多秘密的地方,果然如此,還沒進門就听到了閑言閑語。
    “哈?假的吧?”
    “真的,是最新消息,你看是樓主剛剛才發的!”
    “啊!是這個樓主啊!這個樓主爆料從來都沒假過!”
    “看來是真的!”
    “好土的禮物。”
    “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的天,他男朋友可是——”
    “一點都不配。”
    “地位也差太多了吧。”
    “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今天開始我每天都坐等他們分手。”
    無聊的人們都以為這里很安全,卻不知道其實是泄露最多秘密的地方。雖然不知道主角是誰,反正肯定是一樁無聊的最新八卦,不過人們的討論也真的是尖酸刻薄,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外人指手劃腳實在是很不尊重,而且這樣惡毒的言語,無論是哪一方听了應該都會很傷心吧。
    季渝生在洗手時,旁邊的人忽然喊他︰
    “生生?”
    季渝生驚訝地抬起頭,只見宋時鶴一邊拿著洗手液抹手,一邊笑著喊他。
    宋時鶴見季渝生愣在當場,他又說︰
    “抱歉,你很介意我這樣喊你嗎?”
    “但是明明時郁同學也是這樣喊你的。”宋時鶴壓低了聲音說道,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句話的音量不大不小,在旁邊的季渝生剛好清清楚楚地听到。
    “不是介意,就是——”就是突然從師生關系變成朋友,他還沒習慣。
    “好的,生生。”宋時鶴少有地打斷了別人的話。
    季渝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急急地撕了張抹手紙便打算離開。在他轉身的時候,宋時鶴忽然叫住他。
    “生生。”
    “輔導課你打算選哪一節?”
    “007或者009那一節,還沒想好。”
    “在糾結時間嗎?”宋時鶴抽出一張手紙,一邊細細抹干雙手與指隙,一邊問道。
    “嗯,打算和時郁一起上,但大家合適的時間不一樣。007比較適合我,但009比較適合時郁。”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吧。” 宋時鶴說完這句話後幫季渝生推開了門,等他出來以後就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宋時鶴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是每一次宋時鶴給予他的建議都是好的。
    當他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時郁已經走了,只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上007的課,還說他臨時有點事,先走了。
    但不知為何,字體有些潦草,看來真的是很急的事情吧。
    不過想著過幾天就有課後輔導,到時候一起上課的時候再仔細地問問他吧。
    第40章 同等的欣賞
    季渝生為了買一本經濟參考書所以放學去了一家書店,在拿著經濟參考書去買單的時候,他路過書店的書本展覽專區。這家書店每個星期都會展出不同地方的書,季渝生記得有一個星期來的時候是德國專區,今天展出的是法國文學和法語書。季渝生除了英語以外沒有學習其他語言,所以他不常停留在這些專區。但今天他卻停下了,他盯著一本法語入門盯了許久,最後咬牙一並買走了這一本書。
    先生的回信,這次卻是很快就寄回來了,季渝生在信箱里剛拿到信的時候,只覺得信件比平日的更厚。而先生和季渝生希望的正正相反,完全沒有忽略最後一段的意思,甚至看回復大抵是把他最後一段拆開來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
    信件拆開後,季渝生先生給自己寫了一條長長的初級藝術鑒賞的書單,據他所言是最近正巧會見一個讀藝術鑒賞的朋友,而他也正巧在整理書單,所以自己便隨手抄了一份。
    書單因為信封窄小而只能不斷折疊後慢慢塞進去,導致信封脹鼓鼓的,就像一個塞滿各種珍稀花瓣的香囊。
    季渝生輕輕地用指尖描繪書單上先生的筆跡,仿佛如此便能感覺到先生寫信時溫柔的筆尖。
    季渝生覺得先生的英文寫得很好看,有些潦草的字跡帶著法文的浪漫,透過字跡仿佛就能想象到先生挽著袖子輕點墨水提筆落筆的景象。
    在拿出書單時,還順著書單逃出一陣熟悉的清香,就像在春天時節剛下完雨,走在泥路上嗅到的沾著濕氣的泥土的味道。
    先生還在信里提到既然生生覺得教授值得信任和學習的話,可以多些向他提問題,凡是有不懂的都去詢問藝術教授們很喜歡滿腔熱情的學生,相信他會很樂意為你解答。
    看見先生寫下的生生二字,季渝生又想起了今天宋時鶴那句輕輕吐出的“生生”,感覺就像蘊含了許多抑制了許久的心意,而這句“生生”也像女神的腳,踢了踢季渝生的心河,讓他泛起一陣又一陣波瀾。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句短短的話,下雨的車站,總讓季渝生的心翻騰許久。
    季渝生總覺得自己會產生這種心情的根本原因是因為自己將宋時鶴的聲音臆想成了先生寫信時的聲音。他知道自己這樣對于宋時鶴和先生都非常不尊重,他也很清楚宋時鶴和先生不會是同一個人,但心底不知為何卻總是無意識地把他們當作同一個人。他再三叮囑自己不可以將對先生的感情隨意投射到別人身上,但心髒就像永遠在叛逆期,永遠逆道而行。他總是因為這件事對先生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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