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封閉嗅覺,讓具有使人昏睡作用的香煙在其內飄蕩。
    看著屋外的凡人或低階修為的僕役倒下後。
    被屏蔽的神識鎖定屋內唯一的修士。
    靈力在手中匯聚。
    嘩啦一聲玻璃脆響後,冰錐穿透屋內之人的咽喉,不過一瞬,屋內再無生息。
    第二處是沉香榭。
    門窗象征性一關,沒鎖,隱隱約約可以听到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成功進入室內,辛夕眯了眯眼楮適應屋內的光線。
    神識很快找到在做流汗運動的兩人,辛夕看去,男的是金丹後期,女的身上沒有半點靈力波動,應該是個丫鬟之類的。
    這男的狀態還挺虛,腰膝浮腫,面色萎黃,眼下青黑,握著一截縴腰的指甲血色很淡。
    估計這些天沒少縱欲。
    辛夕有點懷疑自己費老大勁得到的消息準確不準確。
    這還核心子弟,若是兩個修士雙修共同進階那正常,可眼下,也忒不上進了些。
    一邊在內心吐槽的同時,右手的冰刃已然凝結。
    寒光在屋內飛速旋轉閃過,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所有的動靜在這一瞬止歇,像是正在播放的電影被按下了定格鍵。
    確認了生息的消散,辛夕消失在此處,繼續趕往下一個目標。
    第三個,第四個,……在第六個的時候,辛夕覺得足夠了,到時候被發現後脫不了身才是麻煩。
    而且這個數量剛好,死少了傅家的怒氣不夠,死多了容易引起傅家的警覺,不多不少,很容易讓傅家當即動手。
    心滿意足地出了傅家府邸,她御風穿梭在各處暗巷,沒有急著回昆侖。
    自從將留影珠交到皇甫家被發現之後,她就從昆侖出來了。
    或許有點自作多情,小題大做,但真的有可能,皇甫家因為自己這邊死了一個培養的弟子,傅家又不認,憋屈之下派人殺自己泄火。
    而且傅家那邊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也不清楚。
    不過約莫十余天後,她就可以安心回昆侖了。
    這件事能做該做的做完了,她感覺耳邊呼嘯而過的風都多了幾分溫柔。
    正放任思緒飄忽,前方暗巷突然竄出一黑影。
    暗巷之所以是暗巷,就是因為它偏僻人少,辛夕靈力沒有仔細控制,前方來者敵友不清,不能這麼近距離過去了。
    萬一一個大型攻擊術法給她迎頭痛擊,她實在不好反擊。
    方向一轉,她直接往側邊牆上沖去。
    眼見著要狠狠撞上牆面之時,她騰空抬腳踩上牆面,幾步之後,身體平衡,直接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
    迅速轉身,看向來人。
    那黑影也沒想到這邊有人,見她看過來,隔著老遠,立即行禮致歉。
    既然對方確實沒有惡意,這就是一個偶然,辛夕也不糾結,表示不介意過後,繼續御風而起,準備離開當場。
    有了先前的意外,她對御風訣靈力的把控更上了幾份心。
    “喬辛夕?”
    兩人即將擦肩而過時,那黑影突然出聲。
    辛夕停下,認真地打量這人。
    身姿清雋,如畫靜立,清冷的月光打在他銀制的面具上,籠了層薄霧似的。
    她爽快承認,
    “是我,你是?”
    “易展途”
    對面之人摘下面具,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辛夕驚詫,
    “你也以這幅模樣出現在這里?最近遇到麻煩了?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不用”
    易展途擺手,
    “恰好處理完了準備回宗門就踫到你了,你呢?你那邊狀況怎麼樣”
    辛夕引著易展途降落到地上,語氣有些無奈,
    “還能怎麼樣?”
    “盡人事,听天命,我現在是把該做的都做了”
    手一翻,幾壇不菲的上等靈酒懸浮在空氣中。
    對著街角一個清潔術掃過去,辛夕豪邁地坐下,並招呼易展途,
    “來來來,別急著回去,陪我喝幾杯”
    見人還杵在那,光看著自己沒有邁步。
    辛夕迅速變臉,陰惻惻道,
    “不來也行,等我回去了,半夜三更,找上烈金峰,在你殿外砸門,讓你揚名峰內,恰好上次你來找我不遞拜謁符那事還沒跟你算賬”
    辛夕說的那事其實很影響不大。
    就是那次去元寒秘境,她剛開禁制準備動身,這人直接從她洞府前的玉蘭樹上一躍而下,開口一句我在等你,然後把她帶到峰下眾多荒山之一的沒人處。
    一連串操作把她給整懵了,結果搞半天就是為了送她劍的同時給劍開封。
    易展途無奈,也只得一撩衣擺在她旁邊坐下。
    辛夕將帷帽摘下,扔到一邊,靈力托著一壇酒到手上,抱著壇子就往嘴里灌。
    “我跟你說,今年我流年不利”
    “先是在秘境里面一陣磋磨,好不容易出來了,又是接二連三地遭到追殺,追殺也就算了,還讓我親眼目睹大能對峙現場,讓我好生體會了一把命不由己的無力感”
    說著她又抱著酒壇灌了一口。
    “大能了不起啊,修為高了不起啊,再給我十幾年,不,最多幾十年,看我不比他們還要厲害幾倍”
    又用靈力引了一壇酒送到易展途那邊,看著他,
    “小易啊,等我出息了,你也不必東躲西藏了”
    “我罩著你,那些什麼追著你不放的甲乙丙丁戊,我把他們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說完又是抱著酒壇猛灌。
    易展途︰“……”
    手背抹過嘴角,辛夕偏頭,
    “這可是蘊養經脈增進修為的上等靈酒,你也喝呀,光看著我干什麼”
    易展途沒有回話,也沒有動作,仍舊是神色清清淡淡地看著她,卻多了一份不易察覺的溫柔。
    辛夕想起她沒帶面巾,摘了帷帽,整張臉就這麼露出來了,記得原著通過女主視角寫原主長得挺驚艷,那現在,原主的臉,不就是她的臉嗎?
    她瞬間驕傲起來,
    “怎麼樣,我長得還行吧,帶出去忒給人張臉的那種對吧”
    又掃了一眼易展途,
    “你這長相就有點過了,帶出去只會招蜂引蝶”
    清風微醺,如水的月光灑在這一隅暗巷,給神氣活現的仙子鍍上一層靜謐的光輝。
    易展途唇角微彎,不置一詞。
    辛夕沒有听到附和,轉頭看著易展途就要表達不滿,卻對上他那雙危險又迷人的深邃眼楮里,一時沉溺其中,忘了發聲。
    一條浸濕的手帕遞了過來,
    “你天麻濁液忘擦了”
    辛夕回神,她馬上想起,上次因為天麻濁液淡了往臉上抹還是幾天前。
    回憶起自己那副鬼樣,辛夕尷尬得現在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她拒絕露怯,
    “小易啊,作為修士,我們一定要透過偽裝看到本質,天麻濁液挺貴的我就不擦了,但我長得好看那是毋庸置疑”
    易展途只是笑,不斷點頭附和,
    “嗯,喬道友的漂亮毋庸置疑”
    感覺還是很怪異,辛夕抬手制止,
    “停,這個話題就到這里了”
    “對了,不久前我去了一趟南域,得了不錯的機緣,里面有不少火系功法,我用不上,全送你了”
    雙手一翻,一沓玉簡出現,嫌捧著麻煩,就將這沓玉簡放在了兩人之間。
    感覺和這人在一起,她的思維格外活躍一些,剛剛的尷尬感覺在想到南域那邊的經歷時盡數消散。
    她興致勃勃地開始分享自己在那邊的見聞,
    “你知道嗎?我剛到昭炎仙城那邊的時候,在進城排隊時見到了一張懸賞”
    所謂懸賞,即出具賞格,找人應征。
    “懸賞者是個獨立的商行,很有錢且不是哪個世家旗下的那種,家主兒子染了一種奇怪的病癥,服用九階青枯丹都沒有作用”
    “懸賞上說,若是治好了他兒子這怪病,願以半數家產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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