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但願這些人會知難而退。”
理想總是美好的、
凌志︰“定然不會這麼簡單，他們的後招，還在後面。”
二人簡單分析，得出了一個結論，
凌志︰“西秦，是在試探。”
凌雲︰“對，他們在試探我們，到底還有多少火藥。”
“可是……”秦校尉看一眼遠方尸體，“這代價，也太大了。”
突然，他搖了搖頭，
“剛剛那些人，是北齊兵。”他知道，曾經在外守城的十萬北齊軍，因被鳳琪追趕，遭到蕭涵二人阻擋，降了西秦。
凌志頷首︰“秦校尉難得聰明一回。”
同時，他亦有些疑惑，來的人，真的是西秦的人嗎？
“快看，他們又來了。”秦校尉指著前方，高高舉起了手中長槍。
“騙我們浪費火藥？哼，想得美！這些人，我一人就可以搞定！”
“且慢！”凌雲伸臂阻攔，“秦校尉，且先耗著他們。”
秦校尉追問︰“怎麼耗？”
“用這個。”凌志伸臂，掏出了懷中火銃。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許久未用，秦校尉竟是將火銃給忘了。
這個，可比他露臉要簡單多了。
這些天，他們之所以未用火銃，
是因為，他們是群戰，敵軍數量太多，而他們，火銃太少，每人一個，自是不夠用。
二來，除了弓箭手準頭極好，其余將士們用慣了長槍，且他們覺得，炸藥包更為順手。
三來，彈藥不夠。顯然，炸藥包比彈藥好做多了，而他們火藥有限，時間更是有限。
因身上彈藥不夠，秦校尉起身，貓腰離去。
另一方，
馬車之內，昏睡中的秦楓，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鳳琪守護在側，將其扶起，開始慢慢灌著藥湯，
“殿下，您挺住了，我這就帶您去找邱妍，她一定會有辦法救你性命。”
馬車外，蕭涵听著車內的咳喘聲，將本就緩慢的馬車，再次放緩幾分。
“鳳琪，我們重傷顧謙，邱妍痛恨殿下還來不及，不會救他的。”
他說話聲音很輕，生怕驚到了車內殿下。
鳳琪咬唇，僵硬的面容，毫無血色。
“都怪你們。”
鳳琪知道，原本，他們可以全身而退的。
責怪殿下嗎？看著殿下蒼白的面容，鳳琪實在不忍、
責怪蕭珂嗎？他們都已經陰陽兩隔、
她滿腹怨氣，只能發泄到蕭涵身上。
第169章 還有多久就到冬日了？
蕭涵臉色，難看的緊。
他不知該如何反駁，
“回西秦吧。”雖不願去想，但他還是怕……
臨了，他想帶殿下，回到他父母和兄長身邊，
殿下一定迫切想要將自己報仇的事情，告訴他們。
“不——”鳳琪眼眶紅了，
“不能回去！”
蕭涵沒有說話，駕馬的動作，輕柔許多。
“咳咳……邱妍……”秦楓悠悠轉醒，
蒼白的面容，不帶一絲血色。
鳳琪大喜，幫忙正了正秦楓身體，讓他靠在自己腿上，
殿下對待邱妍，到底是什麼情感？
是恨意，還是什麼？
“殿下，您撐住了，我帶您去尋邱妍。”
秦楓微微轉頭，看了眼車外，眼前，映出了邱妍那張冷俊的眉眼。
奇怪，他竟有些留戀，在嶺南邱宅的日子。
“還有多久就到冬日了？”
鳳琪︰“快了。”秋日快到了，冬日還會遠嗎？
想到去年冬日，殿下身負重傷，孤零零躺在邱家老宅的淒慘一幕，鳳琪淚水浸濕了眼角，
她知道，殿下他、
想要活著。
而邱妍，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快了，是多久？”秦楓聲線沙啞，說出的話，讓人听著心疼。
“快了，馬上就到了。
秦楓微張著干裂雙唇，艱難坐起了身，
看著窗外的凋零落葉，雙眸變得濕潤。
“嶺南村的雪景，最好看了。”
“嗯，殿下，您一定會看到今年的雪景。”鳳琪輕拭眼角，
今年的秋日，好像有些長。
但願時間能過的快些，她不喜歡秋日，她最喜歡的，也是冬日。
“藥、殿下，您該喝藥了。”鳳琪將手中水囊遞送到秦楓口中。
秦楓小飲一口，藥有些苦、但不及他心中苦澀。
再次重咳兩聲，在馬車的晃悠中，睡著了。
听到殿下那微弱的呼吸聲，蕭涵掀開了車簾，
“鳳琪，邱妍去了西域，我們找不到她的。”
他意在告訴鳳琪，邱妍不在白陽。
“西域？”鳳琪有些驚詫，
“蕭涵，你怎知、邱妍去了西域？”
蕭涵︰“我們的人，回來一部分，他們說，東津的礦區，去了兩名中原女人。”
“我們的人？也去了西域？”鳳琪疑惑，就見蕭涵朝他頷首，
“若非有你，我們不可能得到這麼多的火藥。”
鳳琪想到邱妍，指尖陷入了肉里，
要問她如何從邱妍那里得知了火藥配方？
邱妍並未外泄，相反，她很謹慎，
配方，是她自己通過驗證，在青雲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