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肖寒微怔︰“什麼？”
不多時，晏夏陽用他另一只沒受傷的手將卓肖寒擁入懷中，又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因為也沒有人認可過我的眼楮好看。”他輕笑著，像是如獲珍寶般地，回答著卓肖寒的上一個問題，“不是問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
答案其實顯而易見。
“因為我愛上了你。”
“……”
見alpha如此平鋪直述地說了這麼一句驚心動魄的告白情話，卓肖寒很是不相信，故意漠然追問著，“是嗎，什麼時候的事了？我怎麼不知道。”
晏夏陽笑了笑，將頭埋進卓肖寒的頸窩處，像是在撒嬌，“很多很多個時候的事了，具體到瞬間。”
“哪個瞬間？”卓肖寒裝起死人樣，固執地打破砂鍋問到了底。
“每個瞬間。”晏夏陽答。
第18章
卓肖寒發現晏夏陽這家伙不是一般黏人，他在當下由衷地佩服每一個可以橫渡美人關的英雄，反正他是真的不行。
至少被這形似小狗的alpha到處跟著，他是一點都招架不住。
但又不好直接說什麼。
畢竟從認識alpha到現在，他就一直充當著一個“賢妻良夫”的角色，照顧人起來面面俱到，什麼端茶遞水，按摩大腿，甚至這次連上廁所都要陪同。
“晏夏陽，我又沒斷胳膊斷腿，不至于我上個廁所你都要跟進來吧。”
走了幾步路，卓肖寒發現alpha還窮追不舍地跟著他，眼見著就要一起進衛生間，他忙不迭地伸出雙手，抵著alpha結實的胸口說︰“不用，你別跟進來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渾然間，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
近到能夠聞到彼此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單是呼出來的氣息就變得滾燙至極。
卓肖寒被自己的這番操作搞得耳熱得不行，他羞恥地收回手，剛準備轉身進廁所。
不想下一秒，alpha直接上手扣住自己的手腕，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alpha臉上的表情在頃刻間變得可憐無助，看起來更像是他卓肖寒欺負了他一樣。
“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只是，只是想幫你而已。”晏夏陽低著頭，一雙淺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著卓肖寒的臉，笨拙無措的樣子裝得很是爐火純青。
卓肖寒一時語塞，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幫不幫忙的事，而是他這種私密的地方，被alpha徒手掏出來……怪不適應的。
他沒猶豫地推開了晏夏陽，當然手勁是收斂了的。大跨步進了衛生間後，他快速拉開褲子拉鏈，正要一頓暢快釋放。
就听到背後又是一陣動靜。
“……”
卓肖寒微偏過頭，看到alpha還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有些絕望又無奈地閉上眼，聲音終是有了點被搞崩的感覺︰“你能不能出去等我，你這樣，我尿尿的的欲望都沒了……”
這下，晏夏陽表現得更加委屈了。但卓肖寒根本不縱容他這莫名其妙的怪癖，在互相瞪眼的半分鐘僵持中，alpha總算敗下陣來，他沮喪低頭，退到門外，並為卓肖寒貼心地關上了衛生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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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卓肖寒神情舒坦地從里頭出來。之後，他跟著alpha從左側廳的走廊一路向前走著，到了右側的主客廳後，他忍不住地仔細環視起周遭的裝潢陳設，從布局到木制天花板的一些風雅雕刻，完全不像是這個時代會流行的設計風格。
而帶著卓肖寒參觀完自家小宅院的晏夏陽卻說，這里是他很早以前買的房子。
“很早？你買的房子？”卓肖寒一臉不信。
一個連智能手機都不會用的窮小子，就算是白手起家，也不會是用老早以前來形容，除非——
“這不是我在這個世界買的房子。”晏夏陽望著跟前的卓肖寒，忽而涼颼颼飄來這麼一句。
參觀到一半的卓肖寒的嘴角不時一抽︰“晏夏陽，你該不會是什麼天山童姥變幻來的吧？”他指著周圍說，“你的整個房子的裝潢簡直是老古董級別的，不說四五十歲，也得是我爺爺那輩才會喜歡的樣式。”
房子大歸大，有點灰也很正常，可這里面的所有，無論是從裝潢角度還是從家具的牌子款式，要去現在的家居店購置，多少要花上好大的功夫。
卓肖寒在心里嘀咕著，感嘆著alpha的神秘莫測，但是轉而一想，又覺得正常。
因為在短短半個月多的時間里，他也只是知道晏夏陽這個人而已，或者說，卓肖寒到現在為止，只是片面了解了一部分的晏夏陽。
當然，他這麼問，也是隨口抽象地一問。
對方回不回答都無所謂。
但已經在肚子里打了草稿，戲精上身的晏夏陽卻不然，他的面部表情狀似裂開的樣子，像是天大的秘密被人發現一樣，再難維持住表面的平靜︰“本來不想被哥這麼早發現的，沒想到在這里被哥知道我是千歲老妖怪變換的這張人皮。”
話落，alpha擺起輕佻的架勢，挑起卓肖寒的下顎，湊近問著︰“我該拿哥這麼辦呢？”
卓肖寒抬頭嫌棄了一把，似乎是意料到他會這樣調戲自己。四目相視中，他突然伸手抱住他的alpha，腦袋靠在他的胸口位置道︰“你要真的是天山童姥，我也就認栽了。”
畢竟，他還真的沒見過比眼前這副皮囊更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