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顏︰“你就沒發現這份請柬又什麼不同麼?”
公羊槐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邢經賦是他和齊顏會試的主考官,請柬上邢經賦也提到了這層關系,並無不妥。
齊顏點了點落款︰“這份請柬沒有標明具體的日子……”也就是說,這是一份隨時可以拜會尚書令大人的通行證。
送走了公羊槐,齊顏回到寢殿。南宮靜女已經盥洗完畢靠在拔步床上,床頭放著一盞燈,她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古卷安靜的看著。
三千青絲披散,綿綿地劃過肩頭墜到胸前。
“殿下。”
南宮靜女抬眼合上手中的書︰“回來了?”
齊顏的嘴角再次忍不住勾了起來,脫下外袍坐到床邊︰“殿下。”
“嗯?”
齊顏懷揣著類似于“惡作劇”的心思,端詳著南宮靜女,說道︰“剛才我帶白石去了一趟酒窖,他選了一壇五十年陳的梨花釀,一壇子沒喝完臣自做主張讓他把剩下的帶回去了。”
南宮靜女注視著齊顏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平靜地說道︰“不過是一壇酒罷了,有什麼要緊。”
齊顏的笑容有些僵,不著痕跡的收回了目光輕聲道︰“也是。”
南宮靜女的反應……和她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算起來和南宮靜女在一起已經兩年了,這期間她的事情齊顏從未料錯……
她承認她是帶著某種惡趣味來告訴南宮靜女這個消息的,可對方的反應……
南宮靜女揉了揉眉心,其實她早就想睡了,一直在苦熬著在等齊顏回來,她合上書本躺到內側︰“我讓秋菊把燈挪到了床頭,今後你也方便些。夜了,寢吧。”
“是。”齊顏自去盥洗了一番,躺到床上吹熄了床頭的燈,大殿陷入一片黑暗,齊顏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里有些空。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身邊這個女孩的事情自己也不能盡數預料了。
南宮靜女卻對齊顏的心情渾然不覺,她幾天幾夜沒有睡好了,能撐著等齊顏回來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