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逛逛，順便帶了點東西回來。”植宿帶上了別墅門，將手里拿著的東西舉了起來，那是一份報紙。
“這是.......我們那份報紙？”柯樂隔得最遠，他眯著眼楮朝這邊看來，問道。
“是。”
江也離得近，他的視線在掃過這份報紙的時候，眉頭一蹙，發現了不對勁。
“等等。”
他伸手拿過報紙的一角，手指抓著這紙張捻了捻，再回想前兩天摸到報紙時的觸感......
江也轉頭看向徐側，把他叫了過來，“你來看看，這份報紙是不是我們讓周雪笙印的那份。”
徐側走了過來，做了江也一樣的事情，抓起報紙的一角摸了摸這紙張，“紙質不一樣。”
柯樂此時也蹭蹭蹭地跑了下來，“什麼什麼？讓我摸摸？”
他越過三人，走到茶幾旁邊，從口袋里掏出了另一份疊起來的報紙，拍在了桌子上，“這才是原版。”
江也走了過來，“什麼意思，內容有變化？”
植宿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兩張報紙只有標題不一樣。”
他們只看過初版的報紙，第二版的時候周雪笙也許做了修改，但是他們沒看過修改後的內容，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
柯樂有些急，“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就是有人拿到第二版修改後的報紙，又自印了很多份，而且不止有這一版，都在原來基礎上做了修改。”植宿說，“出去看看吧，外面亂套了。”
這麼听來，這也不是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情。
甚至還為江也的原計劃添了一把柴火。
...
早上八點，江也等人來到了中環島西。
江也沒來過這里，但周邊也和中環島南和中環島東差不了多少，在這里的任何一個角度，都能看到市中心的獵罪者大樓。
就如植宿所說的一樣，外面果然亂套了。
罪惡都市的報紙在地上隨處可見，幾乎是鋪滿了整個地面。
但江也不認為讓周雪笙印的時候，有印這麼多。
顯然，這些都是其他人自印的。
上面的標題排版很醒目，還有那張標志性的照片——傾斜著從下往上拍攝的獵罪者總部大樓照片，非常地吸人眼球。
只是這個標題.......
柯樂蹲了下來，照著上面的字念了出來︰
“大食怪襲擊罪惡都市，局長偷食狂斂財！”
“風流會長外來者，光天化日做春秋大夢！”
“底層人們做牛做馬，頂層權貴激|情四射！”
“左攬右抱享艷福.......”
江也听得頭痛，連忙制止了想要繼續念下去的柯樂。
好像除了江也和植宿之外，就只有柯樂和徐側覺得這樣的新聞標題很有意思了。
柯樂接收到江也傳遞來的眼色，他偷瞄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植宿，結果他的大眼楮根本藏不住事，被植宿抓了個正著。
“看我|干什麼。”
植宿他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知道這些報紙內容了，此時面對柯樂這樣的眼神也是不耐煩得很。
結果江也的警告根本管不住柯樂想要八卦的心，他冒著被植宿爆頭的風險，問道︰“那個誰，沈......真是這樣的？”
植宿皺眉，他本來不想回答，但好像不撇清關系的話，好像就連自己也被這些標題罵了進去。
“不是。”
徐側雙手插著外套口袋，瞥了一眼地上報紙的五花八門的標題，說︰
“取這些標題的人，應該和沈知聿有私仇。”
不然也不會這麼去抹黑沈知聿。
而這些報紙也只是標題有變化，其中的內容還是周雪笙編寫的那一版，改動不大。
這樣的標題從某種意義來說，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因為大部分人不會追究標題的內容，這樣夸張的標題只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來看。不管是外來者還是本地人，拿到這樣的報紙自然會順著標題看下去。
柯樂突然看向江也，“難道不是你起的這些標題？”
江也一臉黑線，“我在你眼里是這樣的人嗎？”
就在他們對這些報紙進行議論的時候，江也突然發覺身側有道多出來的視線放在自己身上。
他不動聲色，先是看了一眼柯樂他們三個的神情，發現他們並沒有察覺這異常。就連徐側也是。
照理來說，要是真有人靠近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當江也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並沒有聲張，而是佯裝和柯樂等人講話，實則視線緩緩朝著那處移去。
他看見在電線桿的背後，站著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對方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存在，而是就這麼站在電線桿下，他帶著帽子，戴著口罩，只有一雙眼楮露出來。
那人一直在盯著江也看。江也的視線在接觸到那個人的時候，就收了回來。
差點，他就和那個人對視上了。
江也稍微調整了一下站位，從背後看去，江也像是在和徐側面對面說話，但江也的眼楮余光都是看著那個電線桿的方位的。
徐側察覺了江也的異樣。
他正要說什麼，江也就眉頭一皺，捂住了徐側的嘴。
“......”
那個人走了。
江也連忙朝左右兩邊看去，在一條小巷子口看到了那人飄飛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