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萊利拿了快遞,在家里試遮瑕,正拿刷子往臉上戳,陳禮安就來了。
早上,許萊利上飛機的時候就听說,陳禮安和崔選在樓下酒吧,喝到半夜。還說什麼累了,一大把年紀,也是不知道養養生,延長花期。
陳禮安還把之前許萊利在他家的換洗衣物拎進來,摟著腰,硬親了許萊利一口。許萊利嗅了嗅,身上酒味不算濃,“你去睡主臥,睡醒了把四件套給洗了。”
陳禮安累得頭點地,揉了揉許萊利的臉,倒是愛給他安排在哪里睡覺。洗了澡,躺下就睡著了。
許萊利繼續試新買的化妝品,和尤利婭打了電話。
談談化妝品,談談尤利婭的相親,和蔣禾。她們不是有意讓蔣禾成為她們的談資,只是她們倆和蔣禾之間的關系都有些微妙。
——蔣禾真是給極度打了好大一個廣告,我爸都來問我新項目是不是給極度了。
許萊利把卸妝濕巾往嘴唇上擦。
——告訴叔叔,雖說沒有蔣總名氣大,你找的設計師也是物美價廉、童叟無欺啊。
——得了吧。陳禮安給你多少抽成,你替他這麼賣命。
許萊利聞言笑了笑。
——他是說,你很大方,我能多賺點。
——……我算掉狼窩里了,加上操蛋的四角戀。
——你跑不掉嘍。不是說好,你下個星期有特殊安排,來平城談業務,還順便開線下匯報?
尤利婭有關工作不含糊,也是罵不出來了,只是硬性要求許萊利去機場接她。許萊利二話不說,有這麼個客戶,拜高香都拜不來。
二人其實閑談了很久,陳禮安還沒醒,都快傍晚了。許萊利墊著腳去臥室,把手伸進被子里揪他的小腿。
陳禮安翻了個身,就把她往床上扯,明顯被吵醒,話還悶在嗓子里,“怎麼了?”
“尤利婭說你們四角戀……你怎麼看?”
陳禮安定了定神,“哦。按她的說法是五角戀吧。”悶頭繼續睡。
“哪來的五角戀?”
“我喜歡你。”
“我才不要進你們這個怪圈,都是你招惹來的,和我有什麼關系?”許萊利在他懷里搗亂,揪著他後背的睡衣,不想讓他靠近。
她這樣,反倒是沒把事情裝心里,真在乎,應該不依不饒,床上床下都帶著氣。
“嗯?你和我有關,和他們無關。”眼楮閉著,喃喃地說。
“滾蛋。和你,也沒關系。”她說著就要掙扎,掀開被子下床。她哪里能撼動得了陳禮安的力氣,跟只小鳥似的,輕松拿捏。
“沒關系就沒關系,給我暖暖床。”
“陳禮安!你在我家,睡我的床!”
“好。我給你暖好了。寶貝,我還累。”
陳禮安圈住她的肩膀,許萊利還微微抬頭問他,“你是不是生病還沒好?”
“沒有。”
沒有?平常他們倆在床上,蓋著被子沒這麼鬧,都會擦槍走火。他昨晚也是,一句騷話沒有就出去買醉。今天更是到了家就睡。
“陳禮安,陳禮安。”
“怎麼了?”
“你多大?”
“參十四。”
“過沒過生日?”
陳禮安掐著她下巴,“想問什麼?”
變凶了。
許萊利盯著他的眼楮,讓眼神和表情都坦蕩且淡定。小手在被子里亂摸,大腿到大腿根,再到小弟弟。
軟的,踫了一下,就彈了她一下。和平常陳禮安甩在她屁股上不一樣,那會又燙又硬。
陳禮安捏下巴的手越來越用勁,突然泄力,移到脖子上,縛住她的脖子。
很細,皮膚很滑。
微微低頭,又是她那股橙花味兒。
許萊利脖子敏感,連涂防曬,在上邊擦拭都覺得呼吸不暢,如今更甚。但又有點不一樣,想求饒,也想喊個羞恥的叫法。
陳禮安牽過她的手按在性器上,“想要了?怕我年紀大了,干不動你了?你手活不錯,硬了就給你。”
她把手掙脫出來,腳踩上陳禮安的腰。他能清楚感受到她的足弓劃過腰腹,腳趾若有似無點在要冒火的地方。
陳禮安起身,把許萊利的雙手扣在她背後,一臉志在必得,“用腳也行。”他整個人橫跨在許萊利身上,壓住她的一條腿,右手捏住她的腳。
很滑。陳禮安親了一口腳面。
許萊利羞地拿腳踢他,“變態!”
陳禮安把她的雙腿壓著,摁著脖子親她,喘息間,問她︰“寶貝,能不能叫點好听的——”還沒听到她的回答,暴風雨一般的氣息壓下來,她思考不了換氣,只能予取予求。
“唔——陳禮安……陳……”
“我累了,等不了你太久。”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禮安已經把睡褲脫下來,隔著內褲撞她下面,還磨了一下。
婉轉的呻吟從嗓子眼里溢出來,許萊利羞憤極了,眼淚滑下來。陳禮安對著屁股甩了兩巴掌,“說話。”
許萊利只能眼淚唧唧地看著他,陳禮安不去給她擦,晾著她,一面鉗住雙手,一面捏她的臀肉。手滑到陰蒂上,輕輕按一下,“就當哄哄我,好嗎?”
壞人。
她不說話。陳禮安也不想忍,性器頂著她的穴口磨,很爽。許萊利的內褲還沒脫,最近才剃了毛,又很癢。
她的興奮,陳禮安怎麼會察覺不到。
湊近,但是不動了。他用手去抬許萊利的屁股,讓她自己夠上來,“想要我,就說話。”
許萊利雙手還被陳禮安扣住,只能把膝蓋立起來,一點點去踫他。費勁,也只是徒勞。陳禮安看她紓解不了,彎下腰又朝著陰蒂磨,聲音在許萊利耳邊響起︰“已經會自己翹屁股給我操了,再試試看。”
許萊利只能一個勁地哭。
她要鬧了,陳禮安能察覺到,松開手,摟住,“連哄我也不願意,還勾我。”下巴頂住她的發頂。
一句軟話。
許萊利委屈得不行,還是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陳禮安……你想讓我喊什麼。”抽抽搭搭的。
“你想想。”陳禮安用手去抓她藏在衣服下面的胸,用掌根磨她的乳頭。她的呼吸一下子加重了。
“哥哥……”他不為所動,勾勾唇看她,“寶貝,你能和哥哥做這樣的事?哥哥能扇你的屁股?”
“主人。”陳禮安笑了,“那要下次,別瞎喊。”
許萊利眼神濕漉漉的,拽他的手,不讓他亂摸。“陳禮安……爸爸。”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互相牽著手,陳禮安看著她兩行淚滑下來。
陳禮安想說床上的胡鬧而已,沒有必要當真。這姑娘自尊心太強。可她的反應反倒不是那回事。
陳禮安給她扯了扯被子。
是少女心事。
他只能凝神靜氣去洗澡,讓她一個人待會。許萊利跟著他,在馬桶上坐著。
“你生氣了?覺得我毫無情趣?”許萊利抱著膝蓋,問在里面沖澡的陳禮安。
“沒有。你在傷心難過,不適合做這種事。”
許萊利心里想著,之前放在床頭櫃上孤零零的手表,“誰說,傷心的時候不能做愛!你不是說,你喜歡和我住在一起,喜歡和我做愛嗎?為什麼我傷心的時候,你就不喜歡了!覺得我像小孩,很難搞!覺得我只能幼稚、傻,處理事情像個白痴……”
陳禮安沒理她的抱怨,不過是情緒上來了。他扭高水溫,把她拽到淋浴頭下面,再給她把淋濕的衣服一件件脫了。
“洗個熱水澡,就好了。”眼淚和熱水混在一起。
洗發水、發膜、磨砂膏、沐浴露,陳禮安一樣一樣,給她抹,再沖掉。要不是他的小弟弟隨著動作晃來晃去,許萊利真的要舒服得在浴室里暈倒。
陳禮安拿浴巾給她裹住,推她去吹頭發。她在馬桶上坐著,等他出來。
他出來,許萊利雙手展開,去等他抱,“不應該朝你亂發脾氣。”
“還傷心嗎?”陳禮安的笑有點不懷好意。
“不傷心就還要啊,我有點累的。”不知道是不是暖風開太大,臉紅得不像話。
他只能苦笑著搖頭,給她抱到床上去,“就這,還勾我,嫌我老。”許萊利捧著他下巴親,“不老,不老。”
陳禮安把燈關了,摟著許萊利,“四件套明天再洗吧。”
許萊利親親他眼皮,“好的,爸爸。”
行。脫敏了。
陳禮安只能去揉她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