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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珍寶易位

    “掌教,我已重新去過益州,城內疫情已消,所有文書已承交主峰,現有玉牌在此。”荊益跪在地上,向凌驊報告道。
    鳳凰府以師門為單位,逐層下發任務,每次任務交接後,主峰會向報告之人發放玉牌,以此為依據,分發任務獎賞。
    凌驊領了玉牌,隨意扔在桌上,玩味地問小徒弟如何計劃。
    荊益長出金丹,便得了許可,能日日往凌驊的九重宮去。他自從被鬼官抽去壽命,只覺有股寒氣自腹內滲出,日夜不得安寧,也無心練劍,也實在不想腆著臉去求沉禮卿,每次想到池華德脅迫的嘴臉,又是一陣頭暈目眩。他每日躲在藏書閣里翻閱古籍,只求個體面的解法。
    這一日,荊益下山審查益州近況,與鳳凰閣主峰交代後,拿著玉牌來凌驊處稟告。他本想向門童交了玉牌便回,凌驊像是感應到他,傳音與他,讓他進來說話。荊益無奈,只得忍著靈力被壓制的難耐,一步步進了宮殿。他到了琉璃宮,卻不見人影,只得緩步推開門,第六重宮殿的禁制讓他寸步難行。
    荊益進了門,看到四五個師兄坐在凌驊下座,聞聲都為他側目。他少不得忍了苦楚,對著幾位師兄行禮。
    “弟子不過听天由命而已,並沒有什麼辦法。”荊益看到坐著的沉禮卿,神情麻木地回答道。
    凌驊的第六重宮殿開了幻境,進入後是一個雕梁畫棟的木制廳堂,各種古玩、字畫陳列其中,一切陳設甚精且古。堂外是一個江南山水園林,萬樹梅花,香雪如海,幾只奇珍異獸在池塘邊玩耍,鳴叫聲不絕于耳。廳堂後還有屋子,幾個瓷制的侍女像得了仙君一口仙氣,終身在此服侍。
    “師弟何不與我雙修,我將元陽渡你,你能修成元嬰最好。”五師兄阮端放下茶,和氣道。阮端素來是個溫柔敦厚之人,前日還來問荊益是否修好了住處,說話間便知道了內情。仙家隱世而居,做事向來光明,心中只有功法、秘籍,談論爐鼎、雙修不過為了靈氣,多是沒有羞恥之心的。
    “你說什麼?”荊益剛要問他們怎麼都不在乎處子身,便被沉禮卿打斷。大師兄對著兩師弟怒目而視,他姣好的面容也猙獰起來,一身暗紅行裝襯得他玉貌如神。
    “師弟只有兩年陽壽了。”阮端接話道。
    “師弟這也知道,兩位關系何時這般好了?”池華德正站在凌驊身邊,手里舉著本書卷,也開口嘲諷道。荊益與他對視,兩人自告別後再沒話說。荊益那時被人說動,自己回去,悔得無地自容,將這應事拋在腦後。他看出二師兄眼中含怒,只得別過頭去。
    “不過隨便聊聊,他沒有住處,在我那住過幾日。況且我修為長久沒有精進,有師弟與我結合,或許是個轉機。”阮端仍舊是淡淡道,他乃是皇家之後,與掌教一樣愛好奢華,身穿肅鳥霜裘,頭戴紫貂冠,面如冠玉,唇若涂,目光眉彩覺有凌雲之氣,舉止大雅,氣象不凡。
    荊益站起來行禮,連連拒絕︰“我想天命有常,修仙不熬心傷神,反而這般佔了師兄的便宜,將來必定受天劫所困,不能善終。”
    “說起來,師弟何其年輕,不過三十多的年紀,已經結出金丹。”阮端尋了話題,慢悠悠道。
    “快別說這個,我的天雷真是可怕,將我一只眼都打了去,差點死在那里。”提到莫名高漲的修為,荊益便不接話了,他仍舊坐下,笑著岔開了話。
    阮端似還有話說,凌驊卻打斷了他。掌教接過池華德手中書籍,將他扔給荊益,那書卷慢悠悠飄到他手邊,在他指間戒指邊化為無形。
    “修仙本事逆天而行,何人容易?這本典籍乃是鳳凰閣掌門所賜,你若還想活,自己看著辦吧。”
    排行第四的白玉泉始終未發一言,他見凌驊動怒,拉著師弟便請辭離開。荊益見狀,便也想一同離開。
    “荊益,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抓你上山嗎?”凌驊見兩人離開,便對荊益開了口。荊益听了,才止住離去腳步,他見堂上三人皆清冷出塵,更覺飄渺仙途,非是正道。他不過三十出頭,終日郁郁,心緒竟不如從前清明。
    “掌教請講。”荊益強打起精神,問道。
    “你是天生的肉胎情種,便是當真修成正果的仙人見了你,也不能免俗。我將你帶上山,可不是不管你,許多小事,我都為你遮掩了。你,我本是自己用的,不想禮卿看重,我也就割愛了。仙途何止千萬條,你不必拘泥常道俗念,只管盡興即可。”凌驊字字誅心,叫荊益听了發怒,他難堪地瞥了眼沉禮卿,止不住地搖頭。
    “用我?我是爐鼎?你那日真在溫泉中?”荊益激動道,他抓著桌角,生疼的觸感才讓他意識到自己受禁制影響,一絲靈氣也無。
    凌驊笑了笑,道︰“只怕比那爐鼎更好,爐鼎尚要刻鼎紋、結鼎香,你可省力不少。”沉禮卿好似也才知道,俊朗的臉上滿是驚愕。
    “有的東西,你還是接受的好,看在你是我的徒弟,我才說一句。若不然,我就要用了。”凌驊板著臉,頗為嚴肅地說道。
    荊益看那堂上三人,師傅仍是一臉嚴肅,兩個徒弟一喜一悲,心中悲切,行了禮,自顧自推開門離開。
    他出了宮殿的門,才覺舒暢,眉間皺起的皮囊才松散開。他回頭見了富麗堂皇的宮殿和兩個傻笑的門童,憤慨地拔出寶劍,駕著雲兒,一路飛出許多。大漠劍沒有得到指令,便沿著來時路,帶著主人來到鳳凰府主峰之上。
    荊益踩著寶劍,自上而下觀察著門派繁華景象,一群烏泱泱人群正沿著石階上山,青雲籠罩的神仙府邸內好不熱鬧。
    “那是新來的學徒,他們測過靈根便可入外門學藝。”一個低沉的少年聲傳來,荊益回頭望去,一位美少年正站在他身後,熱切地介紹道。
    荊益從前不覺得,如今見了人,看誰都是一副色鬼模樣。眼前人生得好皮囊,貌如良玉,質比精金,寶貴如明珠在胎,光彩如華月升岫。他上下打量來人,自覺不若他這般俊俏,如何說自己是肉胎情種?少年似乎深覺冒犯,一雙眼也失了諂媚,透著一股的欲念難消的瘋狂。
    “師弟不認得我?我是掌門弟子單守杰,在外門與你有過數面之緣,我們前幾日才見過,是我遞給你的玉牌啊!”少年見來人真不記得自己,似乎惱了,“前年師門比武,你曾夸我比你師兄厲害,這你也忘了?”
    單守杰,鳳凰府這一輩中最出彩者,是掌門首徒,修為已是分神期,因築基時年歲小,將近兩百歲還生得一副玉面郎君模樣。
    “我記得,師兄有何事?”荊益點頭,他確實夸獎過男人身手不凡,但那不過隨心之言,在人群中如何輕微,怎麼叫人記得的?
    單守杰隨意說了幾句客套,便邀了他同去住處。荊益沉思片刻,不敢想此人竟也有意于他,他神色莫名地盯著男人,終將話說了出來。
    “師兄,你可是修為遇了阻礙?”
    “這樣的話,如何能說?我只是要與師弟親近,沒有他念。”
    “我若有呢?師兄願舍了元陽之身,與我歡好嗎?”荊益索性厚著臉皮問道,他看了掌教丟來的那本秘籍,竟是本雙修法術。他知道凌驊看不起他,將他得來的一身修為全做他想。他氣得發怒,卻自己也覺得下賤起來,他迫切想找個人,能拒絕了這恬不知恥的邀請,順便罵他一番才好。
    可惜,單守杰听了這話,竟是沒半分猶豫便答應了,他伸手握住荊益手腕,紅著臉湊上來吻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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