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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等價交換(1)【冷】

    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讓她幸福快樂。──冷
    多久沒回到這里了。
    我緩緩的走著,走進一座聖殿里。
    正坐在那,笑著妖媚動人,用那修長的手指勾了勾,意思要我過去。
    我蹲在前面,吻了的手背,「主,我回來了。」
    「呵呵,冷,你可終于回來了啊。」
    「是的,耽誤了那麼久,真是抱歉。」
    「冷,你該為你的罪付出代價。」輕輕地說著,嘴角微微翹起,眼里滿是不屑,永遠是那樣的高貴高傲,才不把人命當作一回事。
    「我明白,我願意接受一切審判。」
    我往里頭走去,卻忽然喚住我,「等等,回來。」
    我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只能往回走,走到前面。
    又笑了,我握緊拳頭。
    「冷,你不該去執行任務嗎?」邊笑邊說,笑的很輕蔑。
    「可是我時間到了,我該接受審判不是嗎?我的任務不是會有人待我做嗎?不是您要我回來嗎?」
    「是啊,是我叫你回來的啊,只是這一件任務我想叫你去做而已。」
    我忍,努力忍著。
    「我知道了,是誰時間到了?」
    站起身,走到鏡湖前,用魔仗輕輕點了一下湖,湖瞬間蕩漾了起來,在那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下,我看到了,是那熟悉的身影。
    我大驚,「您不能──」
    「冷你要違背我嗎?」淡淡的說著,一雙眼眸冷的極致。
    我努力靜下心,但卻無法不激動的道︰「您不能那麼殘忍,請問您是故意的嗎?」
    「冷,你知不知道你問這個問題很好笑,我說我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樣?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樣?」
    我壓抑著想爆發的力量,深呼吸,「您不能這樣。」
    「喔?你憑什麼?」
    「算我求您。」
    我冷傷第一次求人,放下驕傲,因為在愛里,我願意放棄一切。
    「求我?哈哈哈哈。」笑著,然後眼神一厲,「當初我求你留在我身邊的時候,你還不是走了?現在,你憑什麼求我?當初我願意下身分地位,只為求你留在我身邊,可是你不顧一切,也要去那個人類身邊!」越說越生氣,接著一聲大吼︰「只是一個區區的人類你卻為她付出一切!」
    鏡湖在一瞬間翻起巨浪,然後一會兒又平靜了。
    「哼,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真為過去的自己感到可恥,現在,我已經毫無留戀了。」
    我低下頭,只能道︰「當初是我對不起您,但是,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求您放過他。」
    「呵,我不要。」
    我只能握拳。
    「你不去,難道要我對那個女孩出手嗎?」
    「不行!」我大吼。
    眼里閃過恨意,然後輕笑道︰「那就快去吧,呵呵。真期待這一場游戲。」
    冷啊冷,你怎麼那麼無能,一再的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一再的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再次到了人間。
    佩薰,原諒我,原諒我。
    只能怪我沒用,不能守住他的命,他的時間,也到了。
    佩薰和陳毅一起站在我對面的馬路旁,兩人有說有笑的,我看著陳毅,雖然他看不到現在的我,抬頭看著紅綠燈,要到了,時間要到了。
    佩薰轉過頭來,然後看見了站在她對面的我,佩薰一愣,之後興奮的搖著陳毅的手,「冷!是冷!毅你看!冷終于出現了!」
    「冷?」陳毅往我這里看過來,「沒有啊,冷在哪?」
    「就在對面啊!」佩薰奇怪的道,她對我大吼和搖手,「冷!你倒底去哪了?快過來,我很想你!」
    我對佩薰微微一笑,笑里盡是悲傷與抱歉,佩薰不懂的看著我,「冷你怎麼了?」
    「佩薰,冷在哪!冷在哪!」陳毅忽然激動的大喊,一張俊容瞬間慘白如紙。
    眼看路燈了,佩薰二話不說就要跑過來。
    我在這一刻張開黑色羽翼,佩薰傻住了。
    「佩薰,對不起。」
    我揚起手,然後一揮,一台車子就這麼往陳毅直奔,接著陳毅被車狠狠撞飛,倒在地上,頭破血流,他死了,陳毅死了。
    我達成任務了。
    但我的雙手,卻不禁顫抖。
    我這一雙手,到底,沾滿的了多少人的鮮血?
    「啊!」佩薰尖叫著。
    她上前,抱住陳毅的身子,「毅!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嗚嗚嗚──」
    她晃著陳毅的身子,「毅!毅你別嚇我!嗚嗚嗚嗚……為什麼……」
    我走到陳毅旁邊,要帶走他,但佩薰卻看到我。
    「冷,是你嗎?嗚嗚嗚……你放過他好不好、好不好?」佩薰哭的滿臉淚痕,她大吼著,悲痛的大吼著。
    我心一冷,臉也冷下來了,「他時間到了。」
    「冷,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放了他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嗚嗚嗚……」佩薰一邊哭一邊苦苦哀求我。
    佩薰,不要哭……不要哭……
    心好痛……
    但我仍執意的搖了頭,冰冷的道︰「不行。」
    佩薰一愣,然後哭的吼道︰「你這個殺人詞鄭︿閼飧齠衲⑶ br />     殺人詞鄭br />     殺人詞鄭br />     惡魔……惡魔……
    我覺得我的心已經沉到無底的深淵,往日的那一道光也被黑暗狠狠吞沒,我是惡魔,我是殺人詞幀 br />     呵。
    殺人詞幀 br />     「嗚嗚嗚嗚……毅……沒有你,我要怎麼活下去……」佩薰抱著陳毅冰冷的尸體痛哭。
    「我也不想活了,冷,你也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佩薰對著我哭喊。
    「冷,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有多痛,失去毅,就好像被血淋淋地挖出一半的心髒,只剩另一半心,要怎麼活?就像走在路上,回頭一看,沒有了影子……你知道嗎?嗚嗚嗚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在失去你時,我何嘗不是這麼痛?
    「你不知道,你不會知道的……」佩薰哭著,呢喃的叫著陳毅的名字。
    我不禁緩緩問︰「佩薰,你就這麼愛陳毅嗎?」
    她毫無不猶豫的點頭。
    我心一碎。
    「那我救他。」
    佩薰馬上抬頭,悲傷的眼里充滿著希望,「真的嗎?你可以救他嗎?」佩薰邊說邊留著眼淚,激動的道。
    我點點頭,可以,我可以救他,但是……
    「冷,求求你救救毅吧,沒有了毅,我也不想活了……」
    「我會救他的。」
    佩薰笑了,我心悶的痛,只能緩緩走到佩薰旁邊,用手摸著頭,感受著她的一切。
    佩薰傻住了,「冷?」
    「噓,一下下,再一下下就好。」讓我記住你,讓我在離開你前,再把你深深的刻畫在我腦里,再一次。
    仔細的、溫柔的撫了一遍佩薰的臉,把她的模樣烙印在心底,接著,起身。
    起身走往那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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