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他早就硬成鐵,前戲不做了,撩開裙子拉開褲鏈,手扶著就要進去,席桐嚇懵了,推他︰“你,你,你怎麼突然……好歹打聲招呼吧!”
    他喘得比往常都急促,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耐著性子探進手指插了幾下,算做打招呼,她猶如一張浸到水里的粉皮,一截截軟下去,軟得他愈發堅硬脹痛,一個挺身闖進去,填充得一絲空隙也沒有。
    她被他脹得要死,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小腿在空中徒勞地蹬了兩下,他雙目猩紅地握住她腳踝,“再動?”
    孟嶧見她不敢動了,掐著她的腰,大開大合地干起來,當真是不留一點情,越撞越起勁,席桐骨頭都要散架了,眼角也濕了,水霧韉乜此骸啊  悴灰 テ髀穡 ゅ テ髦匾   鵡敲粗兀 亍  br />     他偏頭咬住她滑膩的腿肚,她又是一陣亂踢,花穴一下子縮得死緊,吸得他頭皮發麻,狠狠往里頂,頂得她魂不附體,白光如刀光滅頂而下,潮水決堤般泄出來。他連口氣都不讓她喘,緊接著用力碾磨抽插,她顫得厲害,在他懷里抖成秋天的葉子。
    “知道我要工作還勾引?”他咬牙道,“不想下床了?”
    “你亂講,我沒勾引你……”
    她用爪子撲騰著撓他,眼里蓄著一汪泉水,雙頰紅暈誘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下,胸前兩捧雪被他揉得左搖右晃,嗓音帶著嬌滴滴的哭腔︰“我錯了嘛,你好凶……”
    他喉結滑動,被她撩得更凶,如同一只饑腸轆轆的野獸,貪婪地撕咬著獵物。她的叫聲悠悠蕩蕩飄出窗子,暫停了幾秒,世界都空白了,什麼也看不見,只能听到靡靡的水聲。
    不知過了多久,神志才重新聚攏,一波一波的震顫從契合處漣漪般蔓延開,她下意識纏緊他的腰,腳趾頭都蜷起來,腹部又熱又脹,他的凶器好像在甬道里扎了根,怎麼都不願意拔出去。
    孟嶧堵住迸射出的液體,問︰“我哪里不好?”
    她的身子還在余震中顫抖,下面含吮著他啜泣,上面也哭,看起來可憐極了,含糊地說︰“你就是,就是不好……”
    孟嶧解下她認為老氣的領帶,甩了西裝外套,又把她嫌單調的白襯衫脫了,換上一副她喜歡的溫和語調︰“現在呢?”
    席桐抱住他,哭得好傷心︰“你都讓我這樣了,都這樣了,你好討厭啊……”
    孟嶧沒理解她口中的“這樣”是哪樣,不過他現在很爽,很舒服,抱著她哄︰“餓不餓?我去弄點東西吃,好不好?累了就睡覺。”
    她暈暈乎乎地說︰“順便……買藥。”
    他沉默地退出去,下身的西褲完好整齊到要氣死她。
    席桐氣了不到參十秒,眼楮一閉睡過去了。
    孟嶧午夜出門找藥店,沒有開門的,酒店廚房也歇了。他只好從保鏢那里借了一袋全麥餅干,又問有沒有藥。
    保鏢︰“……”
    老板這麼慘嗎?睡完被趕出來還要親自買避孕藥?
    孟嶧不覺得自己慘,他反而覺得席桐被他弄得有點慘。
    帶著餅干回屋,準備好接受她的語言攻擊,卻發現席桐裹在被子里睡得不省人事。
    孟嶧洗完澡上床,小心翼翼把她挪到胸口,听到她說︰“孟嶧……”
    他應了一聲,等了很久,她都沒回答。
    孟嶧把手指放在她眼皮上,感到她的眼珠在轉,原來是說夢話。
    “你不好……”她還在念叨。
    孟嶧可不這麼認為,賭氣摟住她的腰,輕輕哼了聲︰“我好得很。”
    “你怎麼能讓我這麼喜歡呢……討厭死了……”
    孟嶧的呼吸停了,心跳也差點停了。
    他明白她說的“這樣”是什麼了。
    他很高興,贊同地點點頭,陪她說話︰“我不好,我討厭,我是狗。”
    席桐委屈地“嗯”了一聲,過了好久,口齒不清地說︰“你喜不喜歡我呀?……快說喜歡,喜歡嘛。”
    孟嶧快要死了,想把她搖醒,又止住,打開手機錄音。
    “桐桐,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
    她不說話了。
    孟嶧又問了好幾遍,以為她的夢停了,就在有些沮喪地放棄時,她突然說︰
    “孟嶧,我愛你呀。”
    *
    席桐一連做了好幾個夢,最後夢見五年前。
    那年她大二,暑假跟學校aiesec的志願者團去非洲坦桑尼亞支教六周。
    她和室友在達累斯薩拉姆市郊的小學教英語,那小學是個著名支教點,外國慈善家記者都喜歡往這兒跑,一周能見到參次歐美“旅游團”。
    席桐走出教室,本是旱季,陰灰的天空竟飄下雨,芒果樹的葉子被雨水洗得碧綠瑩潤,貓眼石般泛著光澤。
    她摘了個青芒果,坐在屋檐下,用小刀慢慢地削皮,看一群下課的小朋友在院子里踢球。微風拂過樹梢,卷起陣陣濤聲,也將不遠處的人聲送到耳畔︰
    “take care of yourself, little lady.
    足球在操場上激起沙塵,她用長長的裙角掩住口鼻,目光穿過灰塵,落在五米開外的人身上。
    那是個年輕的東方男人,左手持一把黑傘,半蹲在樹下扶起一個跌倒的黑人小女孩。他穿著一身裁剪考究的黑西裝,微微側身,把傘遮在孩子頭頂,半邊身子被雨淋濕,褲腳浸在泥里。
    席桐從來沒有見過男孩子打傘的姿勢這麼瀟灑。
    他似有感應投來一瞥,隔著斜飛的雨幕和落葉,她並未看清他的臉,只听見他溫潤的嗓音,讓哭泣的孩子回教室。那孩子抓著傘柄不放,他揪了下她的小辮子,把傘送給她,轉身離去。
    孩子破涕為笑,喊著謝謝跑上台階,把傘給她看︰“madam,i have an umbrella!”
    她摸摸孩子的頭,望著那人獨自走向校門口,連同車子一起消失在雨中。
    席桐有種直覺,他不是來作秀的,他就是喜歡小孩子。
    她回到宿舍,室友興奮地說︰“me集團的太子今天下午來學校捐款了,你有沒有看到啊,听說長得特別帥。”
    席桐知道那是個很大的加拿大集團,至于繼承人,沒關注過,好像是個華裔。
    ……是他嗎?
    雨忽然大了起來,芒果樹婆娑搖曳,沙沙作響,她的胸腔里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在動。
    像被驚蟄的雨水喚醒的小蟲子。
    她捂住心口,那里越來越癢,越來越酸,帶著一絲絲疼,很難受……眼前浮現出一張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臉,她對自己說,他一點也不好,不要再想他了,這樣不好,會傷到自己的。
    嘩啦啦……
    雨聲逐漸變得狂躁,世界充滿雜音,席桐驀然睜開眼,黯淡的天光被濃黑吸走。
    房間昏暗,盛夏的暴雨敲擊在窗玻璃上,密如子彈。
    幾點了?
    她動了動,腦袋下不是枕頭。
    孟嶧側躺著,左臂墊在她頸下,右手搭在她腰上,咫尺的距離,溫熱寧靜的呼吸觸著臉頰,像夢里的風。
    濕潤的,和煦的,帶著雨水和芒果花的氣息,搔著她的耳郭。
    窗簾透進幾縷蒙昧的光,她迎著光,看見一點微聚的眉峰,如雲霧後起伏的山巒。
    怎麼皺著眉頭呢?
    席桐很輕很慢地握住他的指尖,閉上眼。
    再睡一會兒吧。
    *
    何家村小學的校長接到電話,放下心,前天席桐去鎮上買東西沒回來,他差點以為她在鎮上出事了。
    午飯過後,一輛奔馳越野車從坑坑窪窪的山路上駛來,司機打開後備箱,裝著滿滿的書籍和零食干果。
    席桐從後座下來,對校長介紹︰“這是me的負責人,來查看基金會的狀況,您有什麼問題可以同他說。”
    校長當她口中的“負責人”代指普通的特派專員,和老百姓見了紅軍似的,熱情地握住孟嶧的手︰“可算來了,里邊請,里邊請。”
    孟嶧要拉著她進辦公室,席桐不動聲色地甩開他的手,去教室改英語卷子。她覺得今天孟嶧特別黏人,恨不得連她上廁所都跟著,有點煩。
    卷子很快改完,有幾個鄰村的學生昨天考完試沒走,在學校僅有的兩間宿舍里等參輪車來接,他們暑假要跟父母去城市住。
    小朋友們都很關心成績,圍著老師問考得怎麼樣,多少分,席桐給他們把卷子先訂正了。分數都不高,但都及了格,他們已經學得很努力,連午餐時間都在背單詞。
    教育是一件相當拼財力、看家庭、比環境的事,和住房一樣最能體現貧富差距,不是每個孩子都有資格說“我想當畫家”。
    志願者的任務,就是告訴他們每個人都有權利陳述自己的理想,盡管實現它非常難。要做到公平,必須從思想源頭上確立一個平等的觀念。
    席桐上大學做過幾次志願,結束後都挺無奈的,她覺得自己並不能幫上什麼忙。許多志願者都是為了保研、刷簡歷、寫留學動機信、體驗鄉村生活,孩子們髒兮兮卻明媚的笑臉成為微信朋友圈里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但不可否認這些項目是有用的,量變產生質變,客觀上能給落後地區帶來革新和商機就夠了,這也是她屢次參加支教活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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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隨便玩狗,狗很凶的(???)
    你以為這就是高甜了?跟後面表白對比一下還是弱
    我寫過所有的男主都喜歡小孩子。女兒五年前只是對孟總有好感,臉都沒看清,采訪之後才喜歡上的,孟總覬覦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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