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高君直接就動手了,高君是練家子,直接就扣住了高長明的脖子,“你的命都是我給你的,我是你父親,你就必須要听我的,這是天經地義。”
    一字一頓的,噴出來的火,像是要死亡一樣。
    “你跟我決裂,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跟你沒關系。”
    高君扯了扯嘴角,松開手,看著高長明紫紅色的臉,甩甩手,“那你去死,你去死。”
    死了,把命給我。
    他自己坐下來,一只腿交疊在另外一只腿上,然後靠著沙發,看著滿地的狼藉,微微高起來的眉毛,眼神斜斜的看著高長明。
    那意思就是瞧不起。
    你敢嗎?
    你從出生一開始最基本的命都是我給你的,你既然要跟我決裂,那就徹底一點,命也給我了。
    老子給兒子命,兒子听老子的,天經地義。
    他就專治高長明這樣的各種不服氣。
    高長明穿著粗氣,嗓子里面沙啞的氣息,站在那里,高君低著頭,嗤笑一聲,覺得不敢。
    剛想開口,給個台階下,卻看高長明扭身,飛跑起來。
    瞬間就到了欄桿那里,自己一下子就下去了。
    跟燕子一樣的。
    這邊是三樓。
    “啊——”
    吳玉燕捂著腦袋,她要瘋了。
    馬上就要瘋了,不如死了算了,都死了好了。
    “高君,我兒子出事了,我要你死。”
    跑過去,趴在欄桿上,看著高長明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下面是一灘血。
    暗紅色血液,像是河流一樣,慢慢的從身子底下滲透出來,蜿蜒的像是河流一樣的,不知何去何從。
    高君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喊著警衛員,“來人,快來人,送醫院,馬上。”
    他站在那里喊著,人呼呼的就上來了。
    沒有人知道高長明為什麼自己下去了,吳玉燕一個字也不說。
    西愛還在門口站著,站的腿很酸,伸伸坐在旁邊的台階上,就看有軍車進來,車速很快,直接戳到台階,嚇得他趕緊收回來腿。
    剛要看西愛,卻看西愛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擔架上躺著的,即使很模糊,伸伸也看清楚那張臉了,是高長明。
    西愛追幾步,就被人擋住了。
    吳玉燕瘋子一樣的,“都是因為你。”
    “隨便,我要進去。”
    “看住了,不能進去,誰也不能進來。”吳玉燕就是跟她作對的,她恨極了西愛。
    “你信不信,死丫頭,我能要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要你在這里,再也待不下去,攆著你會西北去,你信不信?”
    “你家里大伯的工作,你大哥的工作,對了,還有你大姐夫的職位,我有本事,要他們全部都打水漂。”
    吳玉燕眯著眼楮,咬牙切齒的,壓低了生意你,靠著西愛很近很近,近的能踫到臉上的絨毛,“我要你悔不當初,你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不然我要你全家陪葬。”
    她放狠話,真的厲害。
    西愛家里,她調查的清清楚楚,高君也調查的清清楚楚,即使是吳玉燕不動手,高君最後也不會答應的。
    西愛自己往後退一步,她個子高,拿著手帕擦擦臉,“你離我遠點好,我怕口水會傳染,畢竟嘴臭。”
    她笑了笑,抱著胳膊,緩緩的壓低了聲音,微微低著頭,湊到吳玉燕的耳朵邊,“無論是高君還是你,你們考慮清楚了,再動手,不然的話,我有本事要你後悔,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有本事要你全家都死光,包括你娘家,懂嗎?”
    “別惹我,知道嗎?”
    “不然的話,今晚我就要你吃點苦頭怎麼樣?我是靠腦子吃飯的,你可能不清楚,我的智商是多少,你懂什麼是智商嗎?”
    伸出手,捏著帕子,細細的擦干淨吳玉燕花了的口紅。
    遠處看起來,就像是親母女一樣的,臉上帶著那麼燦爛的笑容。
    西愛這人,不生氣。
    她喜歡報復人,心眼小。
    一般當場就報仇。
    話先說出去,事情隨後就辦,對自己特別有信心。
    吳玉燕錯愕的看著她,終究是沒說話,匆匆進去了。
    伸伸在邊上听的真切,嘆口氣,看著西愛,“你們還談著嗎?”
    “嗯。”
    “最近怎麼樣?”
    “照舊,不過現在可能增加了難度,他家里人看起來有點意思。”
    “西愛,我說過的,婚姻不僅僅是喜歡的,還要看家庭的,一個好的家庭很重要,爸媽是不是很好相處,家里人是不是很和諧,心眼是不是好,這些都很重要的,只是兩個人喜歡的愛情不叫愛情,只能叫戀愛。”
    不能叫婚姻。
    高君是什麼人啊?
    很多人都知道,特別強勢,特別能攬權。
    人又有本事,下面的人給他使喚的,不敢有什麼想法。
    特別的專政。
    這樣的家里面,即使是答應兩個人在一起了,以後生活也有很大的問題,不可能那麼舒服的。
    “你還是要仔細考慮清楚的,趁著這個機會,他家里人的態度你也看到了,現在人都不給你見。”
    西愛緊緊的抿著唇,“我喜歡他。”
    喜歡可以抵擋一切的。
    因為喜歡,所以覺得什麼苦都可以吃,什麼困難都可以解決,什麼都可以長長久久的。
    伸伸就捉急的嗯一聲,他那個嗯的語調是很不一樣的,帶著一點著急跟焦躁,還有一些不認同,“關鍵問題是,你原本可以不用吃這個苦的啊,你沒有必要去經歷這些啊,高長明而且我覺得你倆性格不合適。”
    “按理說,你們談這麼長時間了,應該不斷的發展才對啊,可是一直吃喝玩樂的,每天推杯換盞,我覺得你不成熟,他也不成熟,你們又不是狗肉朋友,總不能以後都不要過日子的。”
    “閉嘴吧,你如果有時間,就去里面幫我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
    伸伸就氣死了,自己還得去看著跑腿。
    他就進去了,西愛說話他就一直听的那種人。
    你說什麼,哪怕就是不對的,我也听著,我也去干。
    找一圈,最後倒是沒找到別人,找到梅如了,從玻璃窗戶上看見的,然後就不動了。
    被西愛逼著來看高長明的,他覺得還不如在這里看看梅如了,一會出去就說沒找到,就這樣。
    孫二注射完了已經,這邊病房里面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伺候觀察。
    梅如現在還是在麻醉當中的。
    孫二看外面有人一直站著,出去了,看一下,伸伸從她一回頭開始就頓住了,像極了當年的安會計。
    他印象很深刻,當年他差點就死在安會計手里面了。
    這樣一想,倒是挺感激西愛的,西愛這人,數次解救他于水火之中,他有時候想想,西愛對自己其實怪好的。
    雖然平時凶死了,嫌棄自己這里那里的。
    “我是她鄰居,來看一下,成功嗎?”
    孫二自己摘下口罩,“現在還在觀察,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等一等的,不過我們這邊一直是輪崗看著的,等不等的,其實差不多。”
    伸伸不是很懂,但是反正這邊醫生護士都好好看著,這是重點對象,梅如如果成功了,那麼就是史無前例的,屬于階段性的進步。
    豐碑一樣的。
    伸伸就在那里閑扯,最後看時間差不多了,跟孫二講,“你很像你爸爸的。”
    孫二愣了一下,想很久,也沒想起來是誰。
    去問孫寡婦,孫寡婦問她,“高不高?”
    “不是很高。”
    “多大年紀啊?”
    “比我大一點。”
    “什麼樣子啊?”
    “書生氣一點,看著人很和善。”
    孫寡婦一拍大腿,“是了,就是他,伸伸那孩子。”
    認識安會計的,也就是那一個大院里面的了,孫二一說個子不高的,人還和善的了,就只有一個,就是伸伸了。
    她病好了,過端午節,手里包著粽子呢,孫二跟著一起包,她是晚上回來的,熬著人很瘦,但是來家里就干活,她多干點,家里人就少干點。
    孫寡婦包粽子,真的好吃又好看,看著就緊實。
    “包好了,我今晚煮出來,你早上起來早點起來,去給張家送點去,我記得西愛愛吃的,到時候再帶著一小包,給伸伸,他家里就一個人在這里,不容易。”
    “嗯,媽你看誰都不容易。再說了粽子誰家都會包的,那邊紅葉阿姨也會的,就你年年勤快去給人家送,當什麼稀罕東西。”
    孫寡婦擺擺手,“不一樣的,咱們的一點心意,自己家里做的好吃,棗兒都是我自己種的,甜的很,咱們沒什麼值錢的,包點粽子不算什麼,不費事兒。”
    姑娘心疼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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