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比身體先醒來。
陳然感覺到有溫熱脈動，正從她身體最深處傳來。
她緩緩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沉柯那張近在咫尺的下頜。
沉柯還在陳然身體里，那根性器以緩慢的節奏，頂弄著她的子宮。
沉柯察覺到了陳然的甦醒，動作停頓了下。
他抬起頭，眼楮在晨曦微弱光線下顯得明亮。沉柯看著陳然，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喘息有些急促。
在陳然清醒的目光注視下，沉柯忽然抱緊了她，身體在她體內猛地劇烈抽搐，然後滾燙的精液便盡數釋放在了她的身體深處。
“你醒了。”
沉柯從陳然身體里退出來，聲音帶著高潮後的沙啞。他懶懶起身，身上那些昨夜留下的抓痕和齒印，在晨光中顯得刺眼。
沉柯沒有去看陳然，只是自顧自地走進浴室，片刻後又走了出來，手里拿著溫熱毛巾。
沉柯掀開被子，為陳然擦拭著腿間那些黏膩液體，動作自然。
“你穿好衣服。”
他將毛巾扔進旁的髒衣籃，然後從衣櫃里拿出套干淨的休閑服，放在了床邊。“我帶你去個地方。”
語氣平淡，是通知。
陳然看著沉柯，沒有動。
身體的疲憊讓她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沉柯看出了陳然的無力，嘆了口氣，然後走過來，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他為陳然穿上衣服，動作熟練。陳然任由沉柯擺布，配合地張開手。
陳然不知道沉柯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的大腦發痛，耳邊嗡嗡作響。
沉柯帶陳然去的地方，是家位于市郊的私人診所。
診所里很安靜，只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
沉柯似乎和醫生很熟，只是簡單地交代了幾句，那個醫生便點了點頭，然後帶著陳然，走進了充滿了精密儀器的檢查室。
檢查的過程很長。
陳然被抽了血，做了全身掃描，甚至還從後頸的腺體處提取了組織樣本。
全程，她都像個局外人麻木地配合著。
直到醫生將份打印出來的、充滿了陳然看不懂數據的報告交到沉柯手上時，她才感覺自己那顆早已麻木的心，又重新開始跳動起來。
回到公寓，沉柯沒有再對陳然做什麼。他只是將檢查報告和份用牛皮紙袋裝著的厚文件，起放在了陳然面前的茶幾上。
“看看吧。”沉柯說，“我想，你應該會對這個很感興趣。”
“這是什麼？”陳然終于開口，聲音沙啞。
“你哥哥的研究計劃。”
沉柯在陳然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姿態放松，像個正在等待好戲開場的觀眾，“昨天給你看的那份。”
陳然的手有些顫抖，她打開那個牛皮紙袋，里面是沓打印出來的文檔。
她眼就看到了那個標題，“Project Cain: Original Sin”，她一頁頁地翻看著，那些專業的術語，將她所有的認知都凌遲得支離破碎。
她不是什麼“缺陷品”。恰恰相反，她是某種意義上的“完美品”。
她的腺體被改造過，無法被任何Alpha標記，卻可以反過來，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影響，甚至控制別人。
而她信息素聞起來那麼淡，是因為里面蘊含著特殊的活性物質。這種物質需要特定的藥劑才能被激發。
“你的檢查報告也出來了。”
沉柯將醫生給的報告推到陳然面前，“結論和計劃書上寫的樣。你的信息素里，確實有那種活性物質。也就是說，只要找到了催化劑……”
沉柯看著陳然，那雙灰紫色的眼楮里有狂熱的光芒，“你就可以真正意義上，凌駕于所有Alpha和Omega之上。”
陳然看著面前那兩份文件，感覺自己的世界在瞬間徹底崩塌，又以她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重新組合了起來。
“所以，你明白了嗎？”
沉柯站起身，走到陳然身邊，蹲下身與她平視，“我們才是真正的同類，陳然。我們都想擺脫這副身體的束縛，都厭惡被安排命運，而現在我們有了反擊的機會。”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陳然涼的手。“只要我們聯手，找到那種催化劑。”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陳然抬起頭，看著沉柯，那雙空洞的眼楮里終于有了情緒的波動，“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為了控制我而編造的謊言？”
“因為，我也需要你。”
沉柯看著陳然，眼神坦然，“我需要你的能力，來幫我對付我父親。我需要你的智慧，來幫我清理掉那些障礙。我更需要你這個人，來填補我心里那個，除了你之外誰也填不滿的空洞。”
沉柯將陳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讓她感受著自己那顆因為她而瘋狂跳動的心。
“我不再需要你的愛了，陳然。我需要的，是和你真正的不可分割。”
沉柯看著陳然，等待著她的答案。他知道，她沒有理由拒絕。
因為他給出的，不僅僅是誘人的提議，更是可以讓陳然解開自己身份之謎的鑰匙。
他用陳然的過去和她未知的未來，為她打造了個華麗的牢籠。而沉柯，將是這個牢籠里唯的守門人。
“催化劑在哪？”陳然看著沉柯，終于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不知道。”沉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辜的笑容，“計劃書並不完整。最後部分，關于催化劑的配方和制作方法被人為地抹去了。我想，能做到這點的，除了你那個神秘的哥哥，應該沒有第二個人了。”
沉柯看著陳然，“所以，如果我們想得到它，我們就必須先找到他。”
陳然沉默了。她看著手中的文件，感覺自己像個被人推到命運十字路口的旅人。
向左，是繼續留在這個她熟悉的謊言世界里，用自己的方式艱難求生。向右，是踏上條完全未知的、充滿危險的道路，去尋找那個她既恨又渴望的真相。
而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個手握著路標的引路人。
“好。”陳然終于開口，只說了個字。那個字很輕，卻像落下的棋子，徹底改變了整個棋局的走向。
沉柯笑了，那笑容在晨光中顯得刺眼。
“我就知道，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他站起身，拉著陳然，重新將她抱回那張寬大床上。“現在，你可以安心地睡覺了。等你醒來，我們就開始真正的游戲。”
沉柯為陳然蓋上被子，自己則躺在她身邊，將她緊緊圈在懷里。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陳然靠在沉柯懷里，忽然問。
“什麼？”沉柯沒料到陳然會這麼問，愣了下。
“你父親，”陳然閉著眼楮，聲音輕得如同夢話，“他給你回消息了嗎？”
沉柯的身體在陳然懷里僵硬了下。過了許久，沉柯才低聲笑了起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他將頭埋在陳然的頸窩里，笑的狡黠。
“他回了。”沉柯頓了頓，聲音里充滿了惡意的報復快感，“他說，‘下次，記得叫上我。’，呵。”
陳然沒有再說話。她只是靜靜地躺在沉柯懷里，感受著他那顆因為興奮而微微加速的心跳。
她知道，從她答應沉柯的那刻起，他們參個人，就已經被條無形的、充滿了欲望和算計的線徹底綁在了起。
而這場游戲的走向，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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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終于要寫蓋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