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甦悅用那串冰冷的鑰匙打開家門時,迎接她的是客廳里流淌出的如同融化蜂蜜般的橘黃色燈光 。空氣中是保姆提前為她炖好的她最喜歡的蓮藕排骨湯的香氣,那股溫潤的帶著一絲肉甜和蓮藕清香的味道,本該是世界上最能讓人感到安心的家的味道 。
但這股本應代表著溫暖的香甜,此刻鑽入甦悅的鼻腔,卻像一把手術刀瞬間剖開了她的胃。她的胃里,還翻涌著梁頤公寓里那股混合著威士忌高級古龍水和兩人歡愛後情欲的屬于另一個地獄的揮之不去的氣息 。即使已經確認洗的干干淨淨,但是她還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惡心的味道在她的身體里激烈地踫撞,讓她感到一陣陣的反胃 。
她換鞋的動作遲緩而機械。她的身體像一具被強行灌滿了鉛水的娃娃,大腿根部還殘留著被粗暴對待後的酸痛和黏膩感,每動一下都沉重得讓她想哭 。身後那扇厚重的門“ 噠”一聲合上,將外面那個有梁頤的可怕世界暫時隔絕在外 。
“ 噠。”
樓上傳來了房門開啟的聲音。
笪其兆從二樓的書房里走了出來。他沒有開燈,只是站在二樓的走廊護欄邊,像一個隱藏在劇院二樓包廂里的觀眾,居高臨下地看著樓下玄關處,那個剛剛走進“畫框”的,他未來最完美的“作品”。
當甦悅抬起頭時,正好對上了他從樓上投來的無法躲避的目光。
那一刻,笪其兆的呼吸,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眼前的女孩,與他腦海中那副破碎的影像完美地重合了。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帶著微微的血色,那雙總是亮晶晶的眼楮,此刻像蒙上了一層水霧,空洞又帶著一種驚弓之鳥般的破碎美感。
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被雨水打濕過的花瓣零落般的脆弱氣息。
讓他腦中不受控制地,再一次浮現出視頻里那個讓他無比著迷的樣子 。
他緩緩地,一步步地從樓梯上走下來,臉上已經重新掛上了那副“完美繼父”溫柔的微笑。
幾個月,他親手為她舉辦生日宴會時,她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模樣,穿著純白的公主裙,像一株溫室里未經風霜的百合 。而現在這朵百合終于被風雨侵襲,花瓣上帶了傷,沾了泥,卻也因此綻放出了一種更驚心動魄頹靡的美。
女孩子長得真快, 他在心底感嘆,她是一件可以開始創作的,完美的”原材料“了。
“今天的馬術課程上得如何?”他開口,聲音因為強行壓抑著那股想要立刻將她佔有的沖動,而顯得比平時更加沙啞、磁性,“悅悅,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馬術課上發生了什麼嗎?”
“騎馬”……
這個詞像一道通往地獄的咒語,瞬間在她腦海中炸開。眼前客廳的溫暖景象瞬間被她剛剛才經歷過的地獄般的畫面所取代。
那是在梁頤的私人公寓,與小晨文字信息溝通的兩個半小時的酷刑之後。她像一件被抽干了所有空氣的真空包裝玩具了無生氣地癱軟在凌亂的真絲大床上。可梁頤卻顯然沒有結束的意思。在她的苦苦哀求下,他好整以暇地點燃了一支煙,然後像一個即將宣布最終獎賞的君主,告訴甦悅離開的條件︰
“悅悅,再讓我射一次,你就可以回家了。”
“不……”她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聲微弱的帶著哭腔的拒絕。她掙扎著想從那張沾染了她屈辱的床上爬起來,想要去夠那件被丟在地上的屬于自己的衣服。
她的反抗只換來了梁頤一聲輕笑。他俯下身,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將她重新按回床上。
“要不我們商量一下。”他微笑著,眼楮里卻沒有一絲笑意,“為了讓你快一點,這一次我允許你自己控制力道和方式。就像……你今天上午剛剛學過的‘馬術課程’一樣,怎麼樣?”
在甦悅懵懵懂懂地將梁頤的肉棒插入自己的身體,她才隱約發現自己似乎上了當。在那具如同“馬鞍”般屬于成年男性堅硬的身體上“騎”著他。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那尺寸驚人的性器是如何蠻橫地完全地撐開她那早已不堪重負的陰道。每一次被迫身不由己的起伏,都會讓他的龜頭狠狠撞擊在她早已紅腫酸脹的子宮口上,這簡直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不對,太慢了。”
他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帶著冰冷的不悅。一只滾燙的大手,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她緊實圓潤的臀部上。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充滿了羞辱意味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炸開。
甦悅的身體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和羞辱而劇烈地一抖,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她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到的卻是梁頤那張帶有嘲諷意味的臉。
他的手像握著韁繩一樣,鐵鉗般地掌控著她的腰肢逼迫著她加快節奏。而他的另一只手則開始不緊不慢地,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她那很快就變得又紅又腫的臀肉上。
“快一點,”他命令道,“不是想走麼?賣力一點,好好的扭你的屁股。”這讓她感到極度的羞辱和委屈。
她被迫在這個看似主動的姿態里,承受著最被動的懲罰。她感覺自己不再是那個掌控節奏的“騎馬者”,反而像一匹不听話的正在被主人用馬鞭抽打,馴服的母馬。
這種騎馬者被馬騎的錯覺,讓她在靈與肉的雙重痛苦中徹底崩潰了。
她不再反抗,也不再思考。她只能將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化作機械的麻木的起伏。
而他則像一個最冷靜的觀眾,欣賞著這場由他一手導演的發生在她身體里的“內戰”。他看著她臉上那副混合著屈辱痛苦和被強行勾起的情欲的表情,享受著她靈與肉的激烈對抗。
他甚至會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看著兩人如何緊密地連接在一起。最終在她那近乎于自我毀滅般狂的“表演”中,他終于在一陣壓抑野獸般的低吼中,達到了生理的頂點。
“不……”
甦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抱著自己的書包,不受控制地後退了一步,聲音里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恐懼和抗拒。
“我……我害怕騎馬……我以後……再也不想騎馬了……”
笪其兆看著她這副因為激動而紅潤的面龐,心中那股屬于男人的興奮感愈發強烈了。今天的甦悅,充滿一種他想要佔有的味道,多接近一分鐘他怕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笪其兆依然維持著一如既往淡然的姿態,面帶溫和地說︰“好了,騎馬的事以後再說吧。你先吃晚飯,然後早點休息。爸爸還有些工作要處理。” 他找了個借口,匆匆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落荒而逃,就連平時一貫的慈父形象都幾乎無法維持。
甦悅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癱軟下來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她知道如果繼父再多問一句,她一定會因為今天所承受的那份迭加了雙重地獄的折磨,而當場崩潰痛哭出來。
她拖著那具早已不屬于自己沉重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將門反鎖將自己重重地摔進了那張柔軟的還帶著陽光味道的床上。
她打開手機,屏幕上是小晨發來的充滿了期待的新信息。
【小晨】︰悅悅,今天聊的真開心,希望你能早點有時間出來見面。
“聊的真開心……”
這幾個字像最鋒利的刀,精準地刺入了甦悅的心髒。那場由梁頤一手導演的充滿了屈辱和背叛的“對話”,在小晨的世界里卻是“開心”的。而那句“希望你能早點有時間出來見面”則像一道催命符,提醒著她,梁頤提起過一嘴的約會,難道就連她和小晨的約會他也要插手嗎?
她突然明白了。那不是一時興起。那將是她未來每一次與小晨聯系時,都必須上演的由他導演的固定的劇本。
這個認知像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她。她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她不想回復,將那部手機像一件沾滿了病毒的,骯髒的垃圾一樣隨手扔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然後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進了柔軟的枕頭里,像一只被全世界遺棄的受傷的小獸,靜靜地無聲地哭泣著。
而書房里笪其兆正在努力平復著自己那幾乎要失控的呼吸。他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塊撞擊杯壁的聲音,和他此刻狂亂的心跳聲混在一起,實在心緒難平.
就在這時,桌上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梁頤打來的電話。
他接起電話,听筒里傳來梁頤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的、仿佛剛出差回來的聲音︰
“其兆,我剛回來。听雅姐說你今天去‘琉璃樽’了?怎麼樣你那個完美的‘臨床樣本’沒有讓你失望吧?”
梁頤知道今天甦悅受到的刺激過大,他擔心她會露出破綻特地打電話來試探口風。
“何止是沒有失望,”笪其兆喝了一大口酒,滾燙的液體灼燒著他的喉嚨,也點燃了他壓抑的欲望。他對著這個唯一可以信賴的“盟友”,終于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我剛剛看到她了,梁弈……她就像我理論里描述過的最完美的,處于創傷應激狀態下的樣本一模一樣……那種破碎感……我剛才差一點,就沒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