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郁憫

    從兩米寬的大床醒來,望著頭頂的豪華水晶吊燈,莊杳有些擔憂。
    要是發生地震的話,這樣分量的水晶燈掉下來一定會把人砸死吧?
    她身上穿著不屬于她的純白絲綢睡裙。
    是周千祿做的嗎?順帶著還給她穿上了內褲。她伸手摸了摸,下身有些腫了,伴隨著脹痛,內里還有些異物感,內褲的內層暈開了水漬,似乎是過渡高潮後身體還在敏感狀態。
    身上卻很干爽,難道周千祿還給她清潔過?
    話說這里是哪兒?會所的總統套房?
    昨夜的記憶在酒精與高潮中結束,莊杳帶著疑惑打開房門走出去,發現自己置身在一棟寂靜而巨大的別墅里。
    樓下的餐桌上擺著早餐和便利貼,上面寫著筆觸鋒利的幾個字︰
    “粥在電飯鍋,包子在蒸鍋。”
    莊杳︰“……”
    按照文學橋段,她應該在周千祿“事了拂衣去”以後看見裝著錢的信封或者可任意填數字的支票,而不是這種留言。
    昨晚算是高強度運動,饑餓的莊杳吃了很多。
    將碗碟放進洗碗機後,充過電的手機也開機了。十八個未接來電,其中十個來自郁憫。
    短信和微信的全上面那條也都是郁憫的消息框。
    莊杳心里顫了顫,可郁憫的消息只是求她接電話,並沒有具體內容。
    她一時間不敢打電話,不想听到那個熟悉的聲音,于是打字問︰“怎麼了?剛醒。”
    有一秒嗎?還是半秒?郁憫的來電顯示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喂。”
    “……”
    “喂,郁憫,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依然在沉默著,莊杳覺得自己的心跳在變快︰“郁憫,你沒事吧?喂?听得到我說話嗎?”
    “你在哪里?”嘶啞的聲音響起,與往日清澈的少年嗓音截然不同。
    “我在……家里啊。”
    “你不在吧,我按你家門鈴,沒有反應。”
    什麼?居然找到她家里去了!雖然少數幾個相處久了的藝人知道她的住址,但她聲明過許多次希望工作和生活分開,所以他們沒有她的允許並不會去她家打擾她。
    “你……沒被認出來吧?”因為出演一部懸疑劇爆火後,郁憫再也不是能不戴口罩擠地鐵的娛樂圈小透明。
    郁憫語氣平靜︰“你果然在騙我。”
    “你詐我呢!”
    “來接我吧,我在哪里你知道的吧?”
    莊杳的心跳再次變快︰“我怎麼會知道?”
    “世一酒店1905。”
    郁憫還在昨晚的會所沒有走!世一酒店的19和20層是不對外開放的私人會所,供周千祿那樣有錢有勢的人玩樂。
    昨晚她到的時候郁憫已經被迷藥迷暈倒在地上了,要不是她阻攔,恐怕已經被那幫男女不忌的公子哥輪奸了。
    可是,她後來被灌了不少酒,又被周千祿弄得神志不清……那些人應該會說話算話沒再為難郁憫了吧?
    莊杳心里涌起強烈的不安,她壓抑住情緒︰“我去接你,你到酒店大堂等我。”
    她身上只有睡衣,幸好醒過來的那間房間衣櫃里有長袖長褲的居家服套裝,帶著吊牌,顯然是新的。
    尺寸合適,可惜不像是能穿到外面去的衣服,可現在也顧不得了。
    不能讓郁憫留在那里,必須趕緊接走他。
    出門的時候正好是早上九點,周千祿別墅所在的小區很大,除了別墅區還有高層住宅區、體育館、幼兒園、觀賞湖……
    莊杳好容易繞到正對著大馬路的出口,又因為打不到車等了一陣。
    這里是郊區,距離世一酒店三十多公里。
    等到了酒店大堂已經十一點半了。
    “你人呢?怎麼沒看見你。”莊杳舉著手機四下環顧。
    電話那頭有細微的喘息聲,郁憫的聲音模糊不清︰“我在19樓。”
    “你下來,我到了。”
    “嘟嘟嘟……”
    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莊杳不想去19樓找郁憫,她不想重回幾小時前她待過的那個地方,那些黏膩的觸踫、淫穢的言語、赤裸的目光……只恨自己酒量太好,沒斷片得徹底。
    可是剛才郁憫的聲音怎麼像是在……不會吧!難道那些人沒有放棄折磨他?甚至持續到了中午?!
    莊杳沒再猶豫,跟著一對應該是房客的母女進入電梯,母親刷卡後,對應樓層的數字10亮了起來。
    “你好,我忘帶房卡了,能幫我按一下18層嗎?”莊杳問那個母親。
    “不行的,只能去房間在的樓層。”
    大多數酒店都是如此,莊杳只是嘗試著詢問,19和20層的私人會所只有另外的專用電梯才能到達,可安全通道是互通的。
    如果從18層往上爬一層自然輕松,可從10層爬上去的……莊杳本就酸痛的腰此刻更是震震作疼。
    “那您可以幫我按一下23層嗎,那里是酒吧,應該刷卡就可以按了吧?”
    那個母親提議︰“不用這麼麻煩,你去大堂跟前台報一下房間號,前台會幫你按的。”
    莊杳無奈,只好在電梯停在10層時,跟著這對母女出去,在那個母親警惕的目光中苦澀一笑轉身向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走去。
    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將家居服打濕,爬樓梯爬到暈頭轉向的莊杳雙手撐著膝蓋喘息了一會兒,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進入了19層。
    走在柔軟的地毯上,像昨晚一樣找到1905。只是昨晚她還抱著能協商能談判的心思去救郁憫,現在的她已經經歷了原本郁憫該經歷的,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
    也許是白天,走廊的燈熄滅著,比夜晚更像夜晚。
    不是全然的安靜,遠處有掛滿毛巾的打掃推車,顯然有清潔工進包廂打掃。
    莊杳經過一間包廂時,那里的門突然被推開,兩個穿著低領禮裙踩著高跟身材高挑縴瘦的女人走出來,其中一個踉蹌了一下,突然捂住嘴干嘔了一聲又沖回了房間,另一個上下打量了莊杳幾眼,也回身重新關上了房門。
    莊杳看見了她們脖子上一圈紫紅的痕跡,像勒痕,和吻痕交錯在一起,坦然暴露在白皙的皮膚上。
    她摸了摸領口的扣子,確保自己身上的吻痕不會被別人看到。
    1905的房門虛掩著,莊杳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耳朵貼在門上听了一會兒,里面很安靜,沒什麼動靜。
    希望那群二代已經離開了,她在內心祈禱著,輕推開門進去,果然空無一人,只剩一片刺眼的狼藉。
    酒瓶橫七豎八地歪倒在桌上、地上,紅酒液像血一樣流得到處都是,混著撕碎的衣物、使用過的避孕套、成分不明的藥瓶……空氣中彌漫著怪異的味道。
    “郁憫。”她叫了一聲,沒有回應。
    莊杳記得昨天那群人把昏迷的郁憫扔進了哪間房間,現在那間房間的門也虛掩著,屏息聆听,有喘息聲傳出。
    她推開門,一道光照進這片昏暗的空間,莊杳看見郁憫背靠著牆坐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臉,一只手在胯間上下擼動著上翹的紫紅性器。
    郁憫是在哭嗎?
    莊杳想質問對方為什麼不下樓,但還是變成了詢問︰“你……沒事吧?”
    對方的喘息聲更重了。
    莊杳尷尬地拉上房門,打算等他結束了再交流。
    “莊杳。”郁憫叫住她。
    “怎麼了?”
    “莊杳、莊杳、莊杳、莊杳莊杳……啊——杳杳——啊哈、哈、哈——”
    郁憫含著情欲的叫聲在急促的摩擦聲中上揚,到達頂點後化為粗重的喘息。
    他抬起頭,手里捧著什麼,像獻寶一般抬起︰“我射了,射了好多,都在這上面了。”
    深藍的卷發黏在他的臉上,黑眸如寶石般閃動著,像浸泡在黑暗里的海妖。
    咚、咚、咚。
    莊杳听見了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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