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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被放養的小狗

    *
    被放養的小狗如果想要找許久不見的主人兌現承諾,會用什麼辦法?
    要先貼近,低著頭,把下巴擱在主人的膝頭。等不到回應,就用鼻尖慢慢蹭上去,舔一舔手指,蹭一蹭皮膚。有時候索性鑽進懷里,耳朵貼緊,脊背弓起,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憐。
    倘若還不夠,就把尾巴藏進大腿間,濕漉漉地望著,只差開口要一句應允。
    Noah想,于是他就這樣鑽進榆暮被褥里等待。
    被褥是冷的。榻榻米上殘殘留有淡淡的燻香味、木頭的澀香,還有榆暮留下的氣息——幾乎若有若無。
    足以讓他有點耐心。
    Noah側身躺著,手指掀起一角被角,嗅了嗅,又笑了。
    他本不笨,也不是孩子。
    他知道她不會馬上回來。
    然而他仍然鑽進來,準備上演一場給自己看的鬧劇。
    半真半假,半可憐,半算計。
    呼出的氣在被窩里打旋,與她遺留下的氣息融合在一起。
    畢竟不是真人。
    Noah用手指戳了戳枕頭,又拱了兩下——枕頭被他揉皺成一團。
    有點生氣。
    “榆暮。”漂亮的少年垂下睫毛,面無表情,“你說過會對我負責,別忘了。”
    回應沒有降臨。
    少年又在被子里翻身,腳背蹭著床墊,心里不免生出有一股沒由來的情緒。
    ——猜忌的幽怨。
    分明是來參加自己的成人禮,她去找誰了呢?
    以她的性子……應該是怕的吧,怎麼會去找別人?
    別的……男人嗎?
    手指敲在胸口,Noah提醒心髒安分一點。
    ……
    等不來那個人,小狗只好自己生氣。
    嘴角抿著,眼楮半眯,黑發亂糟糟地垂在額前,一團咬不掉的陰影。
    過了一會兒,他干脆仰躺,手臂枕在腦後,閉上眼。
    在這種溫度里,Noah幾乎能听見自己呼吸的回聲。
    她大概率不會很快回來,他知道。
    但小狗既然鑽進來了,就得等。
    于是Noah在那片混著女人香氣的被褥里拱來拱去,
    有時皺眉,有時冷淡。
    一副把自己困進夢里的模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Noah撐著頭望天花板,燈光燙著睫毛,手背覆在鼻梁上,呼出的氣息熱得發燙。
    門外若是有人從走廊經過,木地板輕輕一響,他便立刻屏氣。
    幾乎是期待地、再又有些怨懟地听著那腳步聲逐漸遠去。
    他困倦、焦躁,胸口起伏得厲害。到後來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真不怕她不回來麼?
    然後他又翻身,磨蹭著蹬掉一半被角,露出一截白皙腳踝,貼在涼榻上。
    呼吸淺淺,眼神發空。
    那模樣像極了溺水的人,在空無一物的水底伸手,想抓取一絲暖意。
    “榆暮。”他又念了一遍。
    舌尖在口腔里打了個轉,笑出聲。
    “我都快記不清,那晚……你是怎麼親我的。”
    ……
    小狗是不肯走的。
    他繼續在柔軟的被窩里拱來拱去,找他熟悉的氣味。
    等煩了,就憤憤地咬一下染著主人氣味的被角,像自我懲罰。
    是夜了。
    燈燭燃到盡頭,燭淚凝在矮幾上。
    那時,門終于被輕輕推開。
    少年嘴角的笑漸漸浮上來。
    他重新鑽進被褥,埋得更深。
    手掌攤開,指尖撫平揉皺的軟枕。
    “姐姐。”
    他低聲呢喃道。
    小狗等到了他的主人。
    *
    好不容易等回的主人始終不認賬。
    無論小狗怎麼哭。
    那怎麼辦?
    小狗只好更靠近一點,把下巴埋進榆暮的頸窩。等不到溫柔的撫摸,便用舌尖試探地舔過耳廓,再在脖子上蹭一下。還不夠,就索性抬手去捧她的臉說下流的情話,細細摩挲下巴上的一小塊軟肉。
    主人好像有點害怕,縮著肩膀,嗓子里輕輕溢出氣音。
    再怎麼怕,就是不兌現承諾。
    她還是不認啊。
    沒辦法,這是主人逼小狗的。
    所以,流著淚的小狗很委屈地扣住主人的下巴,道。
    “姐姐,再親一次,會想起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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