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唔,繼友情和傷心喜悅之後終于學會了羞恥感嗎?”吉爾伽美什低頭看了一眼恩奇都。
    “你成長了,恩奇都。”
    “你給我看清楚場合再來夸我啊!”恩奇都用手推了一下吉爾伽美什的頭。
    金色的發絲在空中劃過,王的脖子向後仰出優美的弧度。
    啊,這個少女完了。
    這是在場所有的人內心想法。
    從之前的相處可以看出來吉爾伽美什是個高傲而且暴躁的王,如果像是這樣對待他的話。
    絕對會超慘!
    然而眾人心里想的血腥畫面並沒有出現。
    “你太大膽了。”雖然是說著,吉爾伽美什臉上絲毫沒有生氣的表情。
    與此同時,吉爾伽美什也真正意識到,恩奇都是想下去。
    感覺他今天不把恩奇都放下去,絕對會出事。
    為了恩奇都的腳著想,吉爾伽美什先是從王之財寶里拿了一張羊毛毯出來鋪在地上。
    這張羊毛毯可以說這是由金子編制而成,組成它的材料是烏魯克千萬只羊的羊毛中最柔軟的毛。
    吉爾伽美什瞬間就脫下了恩奇都的鞋子,然後把恩奇都放在了羊毛毯上。
    “吉爾——”
    恩奇都剛想說話,就被打斷。
    “恩奇都,你是我唯一的摯友,你不需要迎合我。”吉爾伽美什早就看出來了,恩奇都穿這身衣服都是因為他。
    因為他夸贊了,恩奇都才會重視,否則,這條裙子對她毫無意義。
    “恩奇都……唯一的摯友,我似乎知道你到底是誰了,金閃閃。”一旁的rider默默咽下狗糧,還不忘推算金先生的真名。
    眼前的這個一定就是人類最古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歷史上你和摯友一起分享王座,所以說恩奇都也有資格參加王之宴會。”
    “但是你們的相處模式,莫非恩奇都已經從摯友變成了王妃?”rider笑了笑。
    啊,能讓暴君如此溫順甚至于是沒脾氣的人,只有王妃了吧?
    “不是王妃。”
    至少現在還不是。
    吉爾伽美什作為國王,他重視制度。雖然恩奇都遲早都是他的王妃,但是在婚禮之前,恩奇都只是他的摯友。
    吉爾伽美什嚴謹地遵守古老的制度和條約。
    如果在婚前就開始以王妃稱呼恩奇都,這讓吉爾伽美什覺得過于玩笑化。
    也是不尊重恩奇都的做法。
    “……嗯,是摯友。”踩在羊毛毯上的恩奇都輕輕地點了點頭。
    原來,在吉爾伽美什眼里,她只是摯友。
    幸好之前沒有主動向吉爾告白,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雖然說吉爾伽美什那家伙還是會以朋友的方式對待她,但是她不能。
    她絕對會在吉爾伽美什拒絕她只會迅速逃走的。
    “哈哈哈哈哈!”一旁沉寂許久的金先生終于不再沉默,開心地笑了出來。
    另一個自己簡直是太傻了!
    明明是如此合適的告白機會,偏偏自己作沒了。
    不僅作沒了,還踩了自己一腳,根本就是自掘墳墓。
    他之前看到另一個自己抱著恩奇都,還以為開竅了呢,原來是十竅開了九竅。
    一竅不通。
    “雜修,我真想在你頭上撒把土。”金先生繼續大笑,整個庭院都充斥這金先生愉悅的笑聲。
    吉爾伽美什挖坑埋自己,熱心市民金先生一定會好心地幫他撒個土。
    “這真是千年以來,不對,自從我出生以來遇到過的最好笑的事情!”金先生笑的肚子疼,完全維持不了自己的身形。
    吉爾伽美什雖然不知道金先生為什麼會突然大笑,但覺得金先生一定是在笑自己。
    吉爾伽美什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是容易被逗笑的青春期少女嗎?金閃閃。”
    吉爾伽美什此話一出,正在大笑的金先生突然噎住,大笑變成了劇烈的咳嗽聲。
    第30章 腎悲戰爭
    容易被逗笑的青春期少女?
    話說金先生動不動就大笑,有內味了。
    “噗!”一直當背景板的saber忍不住笑了出來,一向高傲無禮的archer被這樣說。
    自己罵自己,愉悅。
    “嘛,大家都不要再吵了,這是王的宴會啊。”rider無奈攤手︰“為什麼我感覺要變成修羅場了。自己拆自己的台真的那麼好玩嗎?”
    都是金閃閃,大家為什麼要過不去呢?
    “吉爾。”恩奇都看了看似乎又要打起來的兩個摯友。
    “參加宴會吧。”
    在宴會上如此吵鬧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相信作為王者的吉爾伽美什再明白不過。
    “哼。”金先生冷哼一聲,坐在柔軟的羊毛毯上準備當一個背景板。
    反正待會兒一定沒他什麼事。
    “終于和平相處了。”rider舒了一口氣,遞給吉爾伽美什勺子。
    “剛剛你們遲到了,喝下這杯罰酒。”
    酒是男人之間的潤滑劑,兩個毫不相干的男人會因為一杯酒而變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兩個早已鬧翻的人,可以因為一杯酒而重歸于好。
    讓一杯酒來緩解剛才的尷尬,再好不過。
    吉爾吉美什自然也是深知這一點,接過了rider手中的勺子。
    聞著感覺不像是好酒。
    但吉爾伽美什還是勉強地抿了一口。
    “這是什麼便宜的酒。”吉爾伽美什把酒勺還給rider,“用這樣劣質的酒來定義格局,未免過于玩笑。”
    “而且。”吉爾伽美什環視了一圈庭院“這個庭院死氣沉沉,讓我跑了這麼遠,赴了一場如此差勁的宴會,你們想好如何謝罪了嗎?”
    作為王者,吉爾伽美什喜歡陽光。陽光會讓農作物生長,也會讓勞作的人看清地面。
    再往下延伸,可以說他喜歡一切明亮的東西,不管是他金色的發絲或者是說金色的鎧甲,他的宮殿也一直都是明亮如白晝,且鮮花盛開。
    但最重要的是,恩奇都不知為何從剛剛開始心情就低落。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作為恩奇都的摯友,吉爾伽美什看的清清楚楚。
    “啊,真的非常抱歉。”rider看著勺子里分毫未減的酒道︰我找不到更漂亮的庭院了。而且這已經是這個市最好的酒。”
    rider話音剛落,原本漆黑的庭院里突然泛起了金色和綠色的光點。
    金色和綠色交織的光芒從地下向上舒展,不消片刻就照亮了整個別墅,這是柔和的溫柔的光,比月亮明亮,比日光溫柔。
    有花香飄來。
    一朵朵藍色,白色,紅色的花朵破土而出,幼小的藤蔓瞬間長成參天大樹。城堡被綠色的藤蔓侵佔,藤蔓上開出生機勃勃的花。
    只是幾個呼吸間,黑寂的庭院就突然變成了森林。
    “這樣美麗的景色。”最先開口的是saber,雖然成年浴血疆場,但saber作為一個女性,最為能被這樣美麗的景色打動,“我在我的家鄉也曾經看見過。”
    不列顛的樹林是saber心中美好的回憶。
    “居然全部都是用魔力迅速催生。”rider驚奇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垂在眼前的藤蔓。
    那條藤蔓像是害羞一樣躲到了其他地方,臨走之前還用一片樹葉遮住了rider的眼楮。
    “啊,是的,全都是用魔力催生。”恩奇都保持著把手放在地面上的姿勢,直到最後一朵花開放才起身。
    “因為吉爾喜歡這樣明亮的金色,我就就地取材了。”恩奇都從王之財寶里拿出一張桌子,並在桌子上擺放了酒壺和酒杯。
    “抱歉,吉爾,這樣的景色比不上烏魯克的萬分之一。”恩奇都眼里略帶著歉意地看著吉爾伽美什。
    這樣簡陋的景色下喝酒。不是烏魯克的王應該經歷的事情。
    “不需要抱歉。”吉爾伽美什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金綠光點漂浮的庭院,還有在樹枝遮掩下的明月。
    他把酒杯分給了rider,saber,還有金先生。
    “如果是和重要的人在一起喝酒,就算是馬路邊上也別有一番風味。”正是因為有恩奇都在他身邊,他的腳下便是鮮花滿地。
    他和恩奇都以前不就是這樣的嗎?
    在他們之前的旅途中,和怪物大戰後的兩人筋疲力盡,拿出酒杯靠著怪物的尸首喝酒。他的周圍是怪物的尸體,斷壁殘垣,但是身邊有恩奇都。
    那樣的酒,也別樣的美味。
    听了吉爾伽美什的話,恩奇都嘴角微微勾起,心里的那一絲悲切消失殆盡。
    吉爾伽美什之前說她只是摯友,恩奇都是低落的,但是又有誰能像她這樣站在吉爾伽美什身邊呢?
    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能。
    “請喝酒吧。”恩奇都驅動酒壺中的液體流入各位客人的酒杯。
    她的姿態和語言嫻熟大方,就好像是招呼丈夫好友的女主人一樣。
    “這樣的景色和美酒,就當是之前的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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