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學 > 耽美 > 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 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27節

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27節

    無論是學作圖,還是學剪輯,都是他在積累離開我後獨立生存的技能,我很清楚,但我裝作不清楚。
    他很快發現我醒了,合攏了書,問我:”早飯想吃點什麼?”
    我思考了一會兒,問他:“你以前打工的那家包子怎麼樣?”
    “還不錯,老板很愛干淨的,離這兒也不遠,我去買給你?”
    我點了點頭,說:“再要點粥。”
    齊康很快就離開了,我的助理也很快進來了。
    我沒有讓他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只是讓他去找丁曉君做了一輪《民法典》普法教育,效果看來還不錯,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
    助理走後沒過多久,齊康也拎著早飯回來了。
    他今日待我遠不如昨日,倒不是不夠溫柔體貼,而是太過溫柔體貼。
    ——像是把我當成了金主,而非丈夫。
    我慢吞吞地吃過了包子,喝了小半碗粥,明知故問:“還在生氣?”
    齊康對我說:“沒有。”
    “撒謊,”我嘆了口氣,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就這麼不想听我的話?”
    “沒有。”這話說得更加硬邦邦的。
    “不想移墳就不移好了,”我嘆了口氣,“但你總得讓我幫你爸媽修修墳墓吧?”
    齊康瞬間抬起了頭,臉上的驚訝完全遮掩不住,他說:“你改主意了?”
    “對,我改主意了。”
    “……”齊康深呼吸了幾次,才誠心誠意地說了句,“謝謝。”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難得良心有一點點痛。
    我改主意並非是因為我放棄了這個計劃,而是助理回來時帶來了一條來自寧縣高層的內幕消息,那座荒山已經被縣里包給了某家公司,很快就會開展大規模的遷墳活動。
    與其現在折騰順便讓齊康恨我,倒不如等待幾個月,讓齊康感激我。
    齊康在這個時候又有點傻了,甚至是傻得有點可愛。
    逼迫他的明明是我,但我一旦不逼他了,他竟然感激起我了。
    他竟然感激起我了。
    起床之後,齊康問我安排,我想了想,說:“我想逛一逛,你就帶我隨便逛一逛吧。”
    齊康說了句“好”。
    我們在縣城閑逛,一開始還是有點距離的,但在齊康踫到一個熟人,並且向他介紹我是他的丈夫後,我想了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于是接下來的一路,我們都是手牽著手的。
    我們手牽著手,遇到了他的前夫。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2-20 22:32:47~2023-02-21 21:56: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想洗內褲 5個;大大更新呀! 4個;maki、60503613、林空鹿飲溪、江中咸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林空鹿飲溪 34瓶;達達利亞 30瓶;就想整錢錢、52 10瓶;不想洗內褲 8瓶;是螢悠呀! 7瓶;安德烈 5瓶;flora、蕭簫雨落、長房 4瓶;有生之年系列、shmy、圓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6章
    丁曉君今年四十多了, 他穿著縣城鮮少有人穿的黑白格子大衣,頭上戴著濃密的假發,身上噴著香水, 皮膚緊繃細膩, 乍一看, 倒是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幾歲。
    在我眼里, 丁曉君幾乎一無是處,之所以加上這個“幾乎”,就是因為他有一副尚可的皮囊。若是讓不知丁曉君底細的人來見他, 十有八九,會贊一句“英俊”的。
    這副皮囊搭配上甜言蜜語, 讓他在十多年前攀附上了丁龍的母親。丁龍的母親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嫁給他, 結果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 據說丁曉君他只猶豫了三分鐘,就對醫生說“保小”,丁龍的母親死在了手術台上。丁龍的外公外婆因為悲傷過度, 在幾年後撒手人寰, 丁曉君繼承了岳父岳母和妻子所有的遺產, 找了份清閑的工作,沒過多久, 就遇到了齊康,遇到了剛剛成年的、正在復讀的齊康。
    我不清楚齊康和丁曉君是怎麼認識的,也不清楚他們交往期間的過往, 但他們很迅速地在一起了,甚至還辦了酒席, 只是礙于齊康的年齡還不到,尚未領結婚證。
    在他們尚未領證的時候, 也就是齊康的二十周歲以前,我還會“叨擾”一下他們的生活,但在齊康年齡到了又迅速領了證後,我便沒有了“叨擾”他們的立場和理由。
    破壞他人婚姻是可恥的,至少對于那時候的我而言,是這樣的。
    經年之後,再見丁曉君,才越發察覺出此人的狡猾和狠辣,他能哄騙齊康十多年,多多少少,是“用了心”的。
    丁曉君見了我們,倒是躲也不躲,避也不避,臉上甚至掛上了燦爛的笑容,遠遠地就揮了揮手,邊向我們這兒走,邊喊︰“林總,林夫人,真是巧了。”
    我能很明顯地感受到,齊康用力握緊了我的手心,像是急切地在我的身上汲取一點支撐的力量。
    上次我們三人相見,還是在縣里的民政局,我陪著齊康和丁曉君離婚,丁曉君一直在笑,齊康的身體一直在發抖,于是我干脆將兩人分開,讓丁曉君簽完字就滾蛋,再讓齊康進來,辦後續的手續。
    上上次見,就是我陪著齊康去“抓奸”,丁曉君此人赤條條地躺在床上,床上除了丁曉君外還不止一個人,而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丁曉君見我們進來,第一反應是扯了被子擋住了他們兩人,等事後我隨口問他為什麼是這個反應,他嬉皮笑臉地回答︰“我總要照顧好我的顧客的,那可是兩千塊呢。”
    丁曉君此人不學無術,娶了齊康沒過幾年,連班都不上了,齊康每日從早干到深夜,勉強能維持家中的生計,然而再讓丁曉君多加揮霍,那是絕不可能的。
    于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丁曉君就在外面做起了“皮肉買賣”,這筆收入賺了多少他便花了多少,決計不會把一分錢花到丁龍和齊康身上。
    齊康隱隱約約有所察覺,但一直抓不到什麼證據,問得多了,丁曉君便會單方面地打齊康一頓,齊康倒是年輕力壯可以躲,然而他躲了,丁龍便會成為下一個出氣筒、被打得遍體鱗傷,久而久之,齊康也就不躲了。
    ——直到那次我們“抓奸”,一切才終于真相大白、浮出水面。
    然而,即使證據確鑿,丁曉君此人依舊不願意離婚,甚至還拿著《婚姻法》和相關案例大聲朗讀內容,信誓旦旦地對我說︰“我和旁人發生了性關系,但這並不是長期的性關系,是短暫的,我和齊康的感情並沒有破裂,即使告到市里去,我不同意離婚,一年半載這婚也絕對離不掉,就算離掉了,我沒有收入,丁龍一定會判給齊康,你願意當後爹,我求之不得。”
    我在這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每一項都足以讓丁曉君“閉嘴”,給丁曉君足夠的教訓。
    然而,現在是法制社會了,我沒辦法對一個社會公民做出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外的懲戒,廢了丁曉君很容易,但為此髒了手、留下隱患、惹上麻煩就不值當了。
    因此,我選擇了對于我來說更便捷的方式,我問丁曉君︰“想不想要一筆錢?”
    --
    丁曉君熱情洋溢地站在了我和齊康的面前,態度甚至是有些恭敬討好的。
    他身體的幅度很大,夸張地問︰“您二位什麼時候回來的?要待幾天?我請你們吃個飯?”
    齊康沉默地低下了頭,他似乎並不想和他的前任丈夫說哪怕一句話。
    我開始後悔沒有隨身攜帶助理或者秘書出行,因此不得不和我厭惡到極點的人對話,即使我需要說的只有一句︰“我不太想見你,你可以滾了。”
    我這話說得很平靜,丁曉君的臉色也沒有變化,他向我嬉皮笑臉地又說了句︰“祝您二位幸福美滿,百年好合。”
    然後麻利地走了——倒沒有滾著走,但如果我出的價碼夠高,想來他也是不介意的。
    丁曉君從出現到被我們打發走,總共出現了不到五分鐘。但他走之後,我和齊康足足有三十分鐘一句話都沒說。
    我在等待齊康對我說些什麼,齊康似乎也在等著我對他說些什麼。
    在回到寧縣之前,我是很不想讓齊康和丁曉君再踫面的,然而不想什麼、什麼就會來,還是踫到了,也還是被惡心到了。
    在我忍不住想開口之前,齊康開了口,他說︰“前面有一家面館,是以前高中南門那家搬過來開的,要不要去嘗嘗味道?”
    我回了句“好”,雖然我已經記不清高中時南門的面館什麼面比較好吃,也記不清那家店老板的模樣了。
    --
    我們很快就到了那家面館,面館的生意還不錯,我們到的時候不算飯點,里面還坐了八成左右的食客。
    穿堂的服務員還認識齊康,沖他打了個招呼,又用眼角的余光掃我,齊康很認真地對他說︰“這是我的丈夫,姓許。”
    “許先生好啊。”那人沖我打了聲招呼,並沒有等回應,又問齊康,“你最近去哪兒了,老板這兒缺人,你要閑的話,明天過來就行。“
    “我過幾天就要去外地了,恐怕幫不上什麼忙,“齊康有點局促,他看了看我,似乎是害怕我會生氣,“我要兩碗牛肉面,大碗的,再單要一份牛肉。”
    “一碗加蔥一碗不加蔥?”那服務業習以為常似的問。
    齊康的表情有些慌張,他迅速地說︰“兩碗都要蔥花。“
    然而,我並不是個愚蠢的人,我便知曉了,這家店是齊康和丁曉君以前常來的店。
    我總愛將我和齊康青梅竹馬掛在嘴邊,但事實上,齊康和丁曉君相處的時日並不比我們短。
    他們做了十多年的夫妻,足跡遍布整個寧縣,倘若沒有我這個意外,或許會繼續糾纏下去。
    你看,這麼想,我仿佛是個插足的反派似的。
    我仿佛是個插足的反派似的。
    我心里不痛快,但等面條端來上後,我低頭嘗了一口,卻發覺這家面條的確好吃,也的確符合我的口味——看來也是齊康精挑細選過的。
    我們吃完了面條,齊康付了賬,用綁定了我給他的卡的手機支付軟件。
    那服務員拿印著付款二維碼的塑封紙過來的時候,還很新奇地看了齊康一眼,似乎是想問對方“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個”,但礙于我在場,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們離開了牛肉館,不遠處停著我名下的車輛,我的司機和助理都下了車,等待我和齊康上車。
    齊康停住了腳步,問我︰“你剛剛叫他們過來?”
    “吃飯前發了消息,”我算得上坦然回答,“這樣如果再遇到不想接觸的人,可以連句話都不用說。”
    “我剛剛……不想和他說什麼。”
    “是不想,還是不敢?或者,是又不想又不敢?”
    我在齊康的身邊落下了這句話,並沒有听他的回答的意思,而是移步走向了車輛。
    齊康很快也跟了上來,我們上了車,一路無話,很快回到了招待所。
    我們不得不在這里再住一天,因為明天是齊康和丁龍約好見面的日子。
    頭一天見過了老的,第二天還要去見小的,我應該都很多年都沒過過這種讓我自己不痛快的日子了。
    所以我在回到房間並關上門後,直接說︰“明天你不要去見丁龍了。”
    “不是說好了,咱們一起去見麼?”齊康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有點懵,“都約好時間地點了,孩子還在那邊等著呢。”
    “第一,不是咱們一起見,是你去見,而我去旁觀你;第二,丁龍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他和我們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第三,今天見了丁曉君我很不痛快,為了讓我心情舒服點,我希望能取消和丁龍的見面。”
    我認為我說得還算條理清楚,但齊康听完之後,卻給了我一個我並不想要的回答。
    “要麼,我自己去見丁龍,你忙你的事,我去去就回?”
    我被他這句話逗笑了,于是我笑著對他說︰“你是不是認為,我是一個好脾氣的、特別容易被敷衍的人?”


新書推薦: 與(人外 1v1) 三花俱 舊巷長情 丫鬟小春 春來朝朝 作倀 快穿︰炮灰一心種田 快穿︰這個大佬畫風清奇 重生踹了鳳凰男,糙漢軍哥寵得甜 貌美繼室擺爛後,禁欲權臣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