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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仇敵穿成了兄妹文反派 第37節

    柳盈盈曾夢想擁有它,然而也僅僅是夢想過。
    如今它觸手可及,她的心里卻涌出無限的悲哀與抗拒。
    主持人彎腰問她︰“可以開始了嗎?”
    她竭盡全力無視台下目光,沉悶悶一點頭。
    主持人以為她在緊張,便溫柔地安撫︰“需要調音的話告訴我,會有專人為你調音。”
    柳盈盈又是一點頭。
    “那……”
    “等等,等一等!”
    忽然間,舞台下面傳來一個小小的呼聲。
    原本對此興致缺缺的眾人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
    第26章
    父母雖不是好父母,孩子卻是好孩子。
    明央生怕主持人發現不了, 舉著胳膊一跳一跳,向外界表現自己的存在感。
    “明……明央?”
    柳盈盈面露驚愕,完全沒想到明央會出現在這里。
    主持人回過神, 問柳盈盈︰“這位是?”
    明央主動走到舞台,來到柳盈盈身邊, 看著她的眼楮說︰“我們是一起的。”
    主持人望向柳盈盈。
    下面很多人都在看著這邊,她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小姑娘一直用那雙大眼楮盯著她, 給柳盈盈一種只要她否認, 她就會哭出來的錯覺。
    最後硬著頭皮答應下︰“嗯, 我們是一起的。”
    明央開開心心地笑了,撈過鋼琴上的那支話筒,奶音響徹大廳︰“我們是搭檔, 一起給許雲安送生日祝福。”
    此話一出,許雲安包括角落里的明硯都被吸引了過去。
    “那、那你們是要表演什麼?”
    “……”
    主持人一句話問住了兩個人。
    對哦, 她們表演什麼?
    明央反應迅速,立馬有了點子︰“盈盈姐姐彈琴, 我來跳舞。”
    跳舞?
    柳盈盈非常懷疑地打量向她,她會跳舞?
    一直觀察著這邊情況的明硯也跟著腹誹。
    這小姑娘在節目上活像是一只野生猴兒, 爬樹摘個桃兒他相信,跳舞?她那個四肢就不像是會跳舞的。
    明硯認定她接下來會出丑, 不願意多看,跑一邊待著了。
    明央一本正色,滿臉寫著“請務必相信我”幾個字, “盈盈姐, 我們開始吧。”
    柳盈盈︰“……”有、有點慌。
    事到如今, 好像不開始也不行了。
    明央的出現減輕了柳盈盈的那股抗拒, 甚至還隱隱有點期待,期待小姑娘能跳個什麼舞。
    主持人退場,將舞台空間留給了兩個女孩。
    全場暗下,僅留下一束燈光給舞台。
    柳盈盈看了一眼面前小小的背影,撫裙落座,深吸口氣落下第一個鍵。
    她彈的是《瓦妮莎的微笑》,這首曲子的曲調輕快,很適合在生日上彈放。
    柳盈盈一邊彈一邊觀察明央。
    她筆直站著,下巴微揚,看起來像是一只高傲的大鵝。
    進到第二個調子時,明央突然扎起小馬步,伸出拳頭打起了……軍體拳。
    ?
    ??
    柳盈盈瞳孔地震,落指差些錯位。
    沒錯,是軍體拳。
    弓步沖拳、穿喉彈踢、馬步橫打、內撥下勾……
    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流暢,可是因為四肢過于軟綿,導致打出來的拳沒什麼力度,反而看起來有點……喜感?在搭配上音色優雅的鋼琴曲,不算違和,只是有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但也確確實實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噗,這兩個小姑娘是雲安的朋友?”
    就連許夫人都注意到了這邊。
    許雲安完全沒想到明央會上去打拳,愣了半晌,點點頭︰“是同一個節目的妹妹。”
    “彈的人好听,跳的人也……”許夫人頓了下,找到一個詞,“可愛。我還以為真是跳舞呢。”
    現在的小孩子表演才藝無非是彈琴跳唱,再特別點就是表演魔術,像這種清麗脫俗的才藝還真是第一次見。
    望著舞台上的明央,許雲安也有些想笑。
    “長得也可愛,頭發是燙的嗎?”許夫人一個勁盯著明央看,越看越覺得小姑娘生得好。
    眼楮大,皮膚白,即使這麼遠也能看見那雙長睫毛,撲閃撲閃,不過最特別的還是那頭小卷毛,色調偏黃,不知道是父母給染的還是天生那樣子的。
    許雲安一下急了,他不準別人說明央的小卷毛是燙的!這是原則問題!
    許雲安立馬辯解道︰“明央是天生卷,不是燙的。”
    許夫人恍然大悟,接著在兒子的臉上刮了一下,笑說︰“你好像還挺喜歡她的。”
    許雲安呼吸一窒,別開頭沒理會母親的打趣。
    不過……
    沒看出來老虎妹妹竟然有這種本事,以前竟然都沒發現。
    許雲安不由又對她高看了幾分。
    不單單是許家人,就連躲在角落種蘑菇的明硯也差點噴出一聲“我草”。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就是跳舞?
    顧家都教的什麼東西?
    這些人看這麼入神干嘛?他們就不覺得奇怪?
    這種感覺活像是看林黛玉暴打東北虎,充滿違和感好嗎!
    震驚難以言喻,明硯對著舞台打軍體拳的明央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小孩挺有特色,還挺可愛的。”
    愣神時,許听景不知何時出現在明硯身側,並且發出感嘆。
    他總算回神,將雞尾酒一飲而盡,沉著臉說︰“哪里可愛。”一點也不可愛,猴兒有什麼可愛的。
    許听景知道他脾氣臭,沒有爭論,笑著轉移話題,“你能來我很意外。”
    明硯冷哼︰“我沒那麼小心眼。”
    他和許听景是前後腳從同一檔選秀中脫穎而出的。
    明硯出道那年,是許听景風頭正盛的第三年,由于兩人台風相似,明硯就被營銷號強行安了個“小許听景”的稱號。
    許听景粉絲一听自然不樂意了,畢竟誰也不想讓新人踫瓷正紅的頂流;明硯粉絲也生氣,誰好端端地想讓新出鍋的弟弟當別人家替身啊。
    那時明硯不算紅,粉絲也不敢和許家粉硬踫硬。隨著他名氣的上漲,兩家正式開撕,從舞台到代言,從雜志到唱片,無一不掐,無一不撕,這一撕就撕了五年。
    直到去年,27歲的許听景宣布退圈,許粉落淚,燕窩憋屈,營銷號喜聞樂見,發布話題#躺贏#,誰是躺贏的那個,不言而喻。
    雖是對家,兩人私下的相處但也不算差,相處不深,似敵非友。
    許听景離國一年,如今歸來,明硯沒有不給這個面子的道理。
    “我走了。”明硯煩得很,這種煩躁從看見明央的那一刻持續到現在。
    “不看煙花了?”
    “沒興趣。”明硯擺擺手,快到大門時,忽然听到一陣談話。
    “我哪想到那個拖油瓶搞這一出!”
    他步伐蹲住,余光不禁落去。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柱子後面,表情氣急敗壞︰“行了行了,先掛了,等回去再教訓她。”
    男人從後面現身,沒注意到明硯,低頭與他擦身而過。
    明硯眯了眯眼,思緒微沉,踱步離去。
    伴隨著最後一個琴音落止,明央也結束了一套軍體拳。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她累得不輕,腦門全是汗。
    想當初還在隊伍培訓的時候,明央跳一天都臉不紅氣不喘的好嗎,就算是她當時小時候,也能連續打五六套不帶累的。
    不行。
    這身體素質大大的不行。
    柳盈盈也站到了明央身側,兩人對著朝台下重重一鞠躬,掌聲響徹大廳,大人們看向她們的眼神全是友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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